自從楊天河掛掉後,王科偉就漸漸疏遠了嬌嬌母女,即使,王科偉從心裡講,依舊喜歡嬌嬌,但終究還是抵不過他那顆現實勢利的心,楊天河死後,嬌嬌對他而言,便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如若只是爲了愛情而選擇女人,王科偉還遠沒達到那個層次,
很多聰明人,在自己還處於低層次的時候,一天到晚腦子裡全是尋找各種一杆順的“爬梯”,企圖攀上枝頭,鳥槍換炮,楊天河在王科偉眼裡就是枝頭,而楊嬌嬌就是那“爬梯”,
眼下,枝頭已逝,爬梯自然就懸空落地了,不想率先的話,只得快速逃夭,
而現在身邊的胖女孩,不用說,王科偉的新“爬梯”,市委副書記,市長苟勝軍的女兒,苟珺萊,
不過,這女兒也有些“殘缺”,胖倒沒什麼,醜也不至於出來嚇着觀衆,只是苟珺萊是苟勝軍和原配妻子生的獨生女,兩人離婚多年,苟珺萊一直跟着爸爸,倒也一直過着公主般的生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自從三年前苟勝軍的其中一個情人爲他產下了八斤重的大胖小子後,一向重男輕女,傳統觀念頗重的苟勝軍當即於情人結婚,從此,苟珺萊的地位便直線下降了,
甚至在家裡,苟珺萊自己都可以感覺到,她是多餘的,
大學的時候,別的同學放假都馬不停蹄的回家,只是苟珺萊對家那個地方毫無興致,每每都是約上幾個富家同學去海南、廈門、雲南、內蒙、西藏等遙遠的地方“郊遊”,一去就是一兩個月,待假期快結束的時候纔會回家,拿點錢,跟老爸吃幾頓“團圓飯”,便匆匆回學校了,
礙於苟勝軍的威嚴,後媽倒是也不敢對苟珺萊發脾氣,一直都比較客氣,但終究不是親孃養的,一切都是那麼生疏,所以,對苟珺萊而言,家已經從破裂到破碎了,過去跟着老爸還能獨享另一半愛,現在就連這僅有的一半也被情人和小兒子霸佔了,
王科偉鑽了個空子,在苟珺萊去市政府發改委上班後的第三天便親自安排了場景與她相識了,王科偉一直表現的很紳士,很有氣節,上進心,這讓苟珺萊一見鍾情,短短一個月,兩人就把能幹的事都幹了,而且還鬧到了結婚的地步,
縱然不是苟勝軍的嫡系了,但好歹也是親爹養的,王科偉相信,市長大人隨便給女兒撥點恩惠,都足夠他拼搏十年,二十年的,雖然媳婦醜了點,但現在是起步階段,沒得挑,渤海市的領導手下只有這些貨了,退一步講,就算實在看不中,忍忍也就過去了,大不了晚上辦事的時候一直關着燈,閉着眼好了,等以後自己爬上去了,苟勝軍退休了,再他孃的反了,找個自己喜歡的年輕漂亮的,到時候還不簡單的要死,
王科偉心裡的小九九,算的精明的很,糊弄苟珺萊這樣的大院單純女孩基本連眼都不眨,
到底是幹秘書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張銳還離着王科偉八丈遠,他就嗅到了味道,猛的一轉頭,正看到張銳朝他俏步走來,
“哎呦呦,張老闆,”
王科偉躍步上前,伸手與張銳相握,還特意撒麼了眼四周,好奇張銳會跟誰來這種地方,發現沒人,這才問道,“不知張老闆到此何妨啊,”
“拍婚紗照唄,”
張銳一臉不屑的說道,“沒想到你王大秘還來這種地方啊,拍婚紗的話直接包機去馬爾代夫,巴厘島,普吉島啊,最次也得去個海南啊,咋還在市裡呢,”
“哎呀,哪不一樣,普通員工能拍的起就不錯了,哪比得了張老闆,隨便幹個項目就幾百萬的進賬,是吧,”
王科偉不提這茬,張銳倒還忘了,上次渤海廣場的項目,王科偉就各種刁難,最後還欺騙亮子,讓他沒開稅單先拿錢,幸虧註冊公司的時候,張銳多了個心眼,找人把稅單補齊了再當的法人,否則還真是個問題,
“幾百萬有啥用,還不是被你們這種官老爺把着,”
說着,張銳看向了王科偉身旁的苟珺萊,忍不住笑道,“追不上楊市長的千金,也用不着隨便湊合吧,”
呼,
張銳的話,有點小惡毒,但本意不再傷害苟珺萊,只是想噁心噁心王科偉罷了,
做他這種人的女人,就該做好隨時被路人冷嘲熱諷的準備,
“你說啥呢,不會聊天別瞎說,這是苟市長的女兒,別自己找麻煩,”
轟,
王科偉現在直接硬起來了,不僅有張暉忠做後臺,現在還有了苟勝軍罩着,放眼整個渤海市,他還怕誰,
晾他張銳也不敢再拿自己怎麼樣,不信就試試,
苟珺萊本來就自卑自己丑,來到婚紗店裡被各種美女刺激的不行,被張銳這麼一說,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並沒有質問張銳,卻一把扭住了王科偉的胳膊,喝斥道,“你有沒有再跟楊嬌嬌聯繫,你是不是還喜歡她,我告訴你......”
“幹嘛啊,放開,放開,我喜歡她幹嘛,一個沒爹的孩子,配我喜歡嗎,”
王科偉情急之下,也不知怎麼了,竟說出這種帶有色眼鏡的話,
原本,只是談長相,苟珺萊還不至於太敏感,但一提起來這種沒爹沒媽的話題,她就受不了了,自己現在就感覺自己沒爹沒媽,像個風雨飄搖的孤兒,根本無處尋潮,
“你他媽有病吧,沒爹怎麼了,沒爹就不該有尋找幸福的權利了嗎,我看你就是心理不健康,變態,”
苟珺萊推了王科偉一把,拿上了洽談圓桌上的包包,轉身就跑開了,
王科偉着急追出去,無奈,苟珺萊體型龐大,一屁股給他撅到旋轉門外面了,開上自己門外那輛新款福特蒙迪歐揚長而去,
呼,
張銳很無奈,自己沒想來拆散,只是老朋友碰面,打個招呼而已,卻不想,竟三言兩語幹了這麼一件大事,
一旁的王科偉氣的直哆嗦,指着張銳喊,“你什麼意思,存心的吧,你賠我的爬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誰知道她氣性這麼大,這麼敏感,不過這樣的女孩,咱不要也罷,心理肯定不健康,”
張銳輕拍着王科偉的肩膀,好心勸說着他,
卻不想,這時接待他的專員迎笑走了過來,衝王科偉深鞠一躬,說道,“王先生,你訂的套餐已經算好折扣了,最低價格是一萬八千八,請問你是刷卡還是,”
“還是你媽,滾蛋,”
王科偉氣的一把甩開了張銳,彾着夾包衝出了巴黎春天,走的時候,腮幫子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