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的人我要了,放人吧!”
老人話音一轉,突然沉聲說道,雖然年邁,但精神矍鑠,尤其一雙眼睛,閃爍着精光,不怒自威。
“張將軍!”蔡建一聽,不由苦笑道,他把王庸帶走,背後也是有人示意的,讓他放人,怎麼和背後那人交代?
但眼前這個老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張將軍,是共和國僅存不多的開國將軍,退休之後,本來該在燕京養老的,但張將軍是江南人,退休之後,在明珠市定居了下來。
張將軍門生遍佈軍中,雖然退休了,但在軍中的影響力依然健在,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副部長可以得罪的。
不誇張地說,哪怕是華夏領導人見了張將軍行個禮!
“放人!”老人臉色肅然,再次沉聲喝道。
蔡建暗暗抹了一下汗,心中苦澀無比,只得轉身回到裝甲車,把王庸帶了下來。
“張老!”
看見老人,王庸呵呵笑了起來,他着實沒有想到,張老會前來將他保下。
“手銬解了!”
老人也笑了,隨即對蔡建說道。
蔡建輕嘆一聲,走上前,把王庸的手銬打開了,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和張將軍起衝突,更何況張將軍身後還有一個野戰特種小隊,荷槍實彈,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上車!你個混蛋小子,到哪都不給老子省心。”老人一揮手,轉身就走,根本不理蔡建。
“蔡部長,我先走了。”王庸拍了拍蔡建的肩膀,嘿嘿一笑道。
蔡建鬱悶無比,看了王庸一眼,沒有搭理,等到張將軍遠去,他才大手一揮,登上裝甲車離開了。
“張老,你怎麼知道我被捕了?”
軍用越野載着王庸和老人沿着環城路前行,來到了一處戒備森嚴的莊園,莊園不大,但卻很清靜,這裡正是張將軍的住處。
“你說呢?老子要是不去,你個混蛋小子不知道要被帶哪去。”老人沒好氣地瞪了王庸一眼,“這纔剛回國,怎麼又不老實了?難道你還想在外流浪八年?”
“張老,這次回國,我真的很老實,娶了老婆,打算好好過日子,可是有些人不想讓我好過。”王庸嘴角帶着笑意,但語氣卻很平淡。
老人聞言,輕嘆了一聲:“當年的事,你個混蛋小子太沖動了。”
“我不後悔!”王庸笑的有些沒心沒肺,但目光卻有些溼潤,想起那些生死與共、爲國捐軀的兄弟,即便這些年見慣了死亡,他也會時不時感到心痛。
老人擺擺手道:“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這次回國,好好過日子……對了,你剛剛說你結婚了,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結婚證都領了。”王庸說道。
張將軍退休以後,兩耳不聞窗外事,沒有聽聞慕婉晴和他結婚的消息很正常。
“誰家的丫頭?”老人問道,當年那件事,他比誰都清楚,因爲也是自那件事後,他才真正退休下來。
“慕家的慕婉晴。”王庸說道。
“慕家那丫頭……聽說這丫頭很會賺錢。”老人微微沉思道,隨即像想起什麼事,一瞪眼道,“你個混蛋小子,結婚了怎麼不通知老頭子一聲?難道不想讓我去喝你的喜酒?”
“張老,我哪敢啊!結婚證是領了,但喜事還沒辦,你也知道,我現在剛回國,也被王家趕出來了,有些事很沒處理好。”王庸笑道。
老人聞言點了點頭,問道:“這麼說,結婚證是你和那丫頭私下領的?”
“算是吧!”王庸微微一笑,確切的說,他和慕婉晴是協議婚姻,有名無實。
“嗯,好好對待人家,少去外面瞎搞。”老人臉色一肅,十分威嚴地說道。
“張老,你看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老王同志恬不知恥,咧着嘴笑道。
老人伸手在王庸頭頂敲了一下,哼道:“你個混蛋小子是什麼鳥?老頭子還不知道?這些天給我老實點,現在我這裡住下,等風頭過去了再說。”
“好。”王庸一口答應下來,張老對他恩情如山,他留下來陪一陪張老也是一件好事。
“咳咳!”
突然,老人咳嗽了起來,老王同志急忙去給老人捶背,順便放了一絲九陽真氣進入老人體內,幫老人調息。
“人老了,身體零件也不靈活了,我去休息了,你小子隨便逛逛,實在閒的無聊,可以去靶場玩玩。”老人長嘆一聲,轉身回屋休息了。
王庸卻皺起了眉頭,他剛纔用真氣探查,張老的身體情況並不樂觀,體內經脈嚴重阻塞。
……
……
名華集團,總裁辦公室。
慕婉晴坐在辦公桌前,眉頭緊蹙,陷入了沉思之中,但思考的事情與工作,腦海中全是王庸。
她也不知爲何,自從王庸被帶走,她就有些焦躁不安,這貨雖然油嘴滑舌好色了一點,但作爲一個男人,不失爲一個有情有義之人。
有情有義聽起來很好聽,但生在權貴世家,傾軋算計是行常之事,‘有情有義’的品質往往會成爲一個人最大的弱點。
很顯然,這件事是衝着王庸來的,背後算計王庸的人,慕婉晴不用腦袋想也知道,肯定是葉家。
因爲,除了葉家,沒有人這麼恨王庸,不惜冒着得罪陳建業等人的風險。
她剛剛接到陳鋒的電話,說王庸被人從警局中帶走了,上了一輛特警裝甲車,被押解去哪,無人得知。
而且蔡建做這件事時,做的滴水不漏,他把黃友行和周青青帶了過來,以‘協助調查’的名義帶走的。
“要不要給家裡打個電話?”
慕婉晴有些猶豫,以她自己的影響力,幾乎沒有可能把王庸撈出來,她沒有那個能量。
給家裡打電話,說白了,是想借用家族的力量!
不過,想了想,慕婉晴放棄了,她想要自立,若向家族求助,慕家即便能把王庸撈出來,估計也不會出這個力。
慕婉晴絞盡腦汁想對策,但結果卻無奈地發現,面對那個龐然大物一樣的家族,她的實力太弱了。
“不行,不能讓王庸在他們手裡超過四十八小時!”
慕婉晴眼中突然閃過一抹決然之色,她出身世家,自然知道國家有些特殊地方,人一旦進去了,就永遠出不來了。
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罪名’這種東西,有了可以無,無了也可以有。
但正在這時,慕婉晴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接通之後,臉色頓時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