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天狼傭兵團的日子,白朮過得很低調,基本上是足不出戶。除了千輝偶爾會來找她煉些丹藥之外,比較讓白朮煩惱的是,千花意幾乎每天都來找她。
一開始還會藉着要她幫忙煉丹這樣的事,可是後來,她乾脆也不找藉口,就直接跑來,而且一臉理所當然。
白朮不太理解千花意的行爲,不過看她大小姐每天來都會帶着好吃的點心和吃食,她也就忍了忍,沒說出趕她走的話。
再說了,她現在吃喝住用都是天狼傭兵團的,也不太好意思趕人家千金大小姐走啊。這樣也就太說不過去了,是不。
“阿木,你在做什麼啊?今天我帶了桂靈糕哦,是我孃親自做的,很好吃的。”千花意人還未到,剛進院子,便一臉輕快的朝着屋子裡喊。
白朮正和小四小五吃着剛從山上打來的野味,聽到她的聲音,忙招呼小四和小五回到獸寵袋,連同那些烤的錦雞與綿羊肉也一併扔進獸寵袋。
擦了擦嘴,換上溫和的笑,打開門,說:“大小姐,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以前不都是下午纔來的?這纔剛吃中飯的時間吧,也不考慮下別人是不是在吃中飯?
“今在爹出門去了,娘也一向不管我,我就早點出來了。怎麼,我來看你不高興啊?”千花意佯裝不高興的嘟嘴說道。
白朮聞言,一臉無語,卻還是換上笑臉,說:“怎麼會,你每天都帶好吃的來,我只是不太好意思罷了。”
“哼,知道就好。”千花意哼哼兩句,然後提着食盒,走進白朮的屋子。
剛將食盒放下,卻嗅了嗅空氣,說:“喂,你剛吃了什麼?這屋子裡面怎麼會有烤肉的味兒啊?”說完,一臉審視的看着白朮,活像是妻子審問偷腥的丈夫般。
喂,大小姐你是屬狗的?白朮嘴抽了抽,只覺得剛纔和小四小五它們吃得太嗨,一時間忘了消味。
不過,肯定不能告訴千花意自己偷吃的,否則這位大小姐一定會各種煩她。想了想,面不改色的說:“哦,是嗎?大概是我剛纔研究的藥有關吧,那丹藥若是火厚把握的不好,便會有些焦,加上草藥的味道,聞起來就跟烤肉似的。”
“是嗎?”千花意半信半疑,偏頭看向白朮。
白朮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解釋。她知道,有時候越解釋,別人越會覺得你是在撒謊,還不如一副就是這樣子的表情,反而會讓人相信說的是真話。
果然,千花意沒有再問,而後拿出食盒裡的糕點,說:“你還沒吃飯吧,來,坐下來一起吃吧。”
一起吃?難道,“大小姐,你還沒吃?”
“沒啊,我這不是帶過來陪你一起吃嘛。”千花意笑道。
“……”
吃完糕點和美食,千花意原本想再多待,可是白朮說要修煉和煉丹,她也就沒好意思,提着空食盒就走了。(.?)
“喂,想不到你口福不錯嘛,這妹子天天給你送美食。你說,她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冷雙雙的聲音忽然從白朮背後傳來。
白朮聽到她的話,頭都沒回,喝着靈茶,說:“你覺得她會喜歡一個女人?”
“切,你現在可是男人reads;。”冷雙雙說。
白朮搖搖頭,“這個千花意不簡單,在我看來她比千輝和千剛那兩兄弟都要難以應付。她每天來我這裡,定然是別有目的。”
冷雙雙聽白朮說的認真,也沒有了開玩笑的意思,飄到白朮面前,嚴肅的問:“怎麼,你看出什麼了?”
“沒有。雖然現在看不出,但我相信,日子久了,她一定會露出馬腳。這事不急,我們慢慢跟她耗,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白朮說。
“咦?你不是急要幫我報完仇就離開的嗎?這會兒又不急了。”冷雙雙說。
“我現在連千夜的面都沒見着,急有什麼用?而且幫你報仇可是一件大事,我實力也不過如此,只能慢慢來了。”白朮說。
其實,最重要的是,她實在是不想不這麼快走了。因爲這幾天她被藏婁給折磨的快瘋了!
每到凌晨的時候,她剛睡熟,藏婁就會在鳳凰宮殿裡召喚她,啥事也不做,專門抱着她睡。基本上每天都是如此,害她現在都有點快神精衰弱了。
而且,昨天藏婁還嚴厲的說,讓她儘快解決完這邊的事,然後去西贏大陸找他。
當然,他當時是這樣說的:“你還欠我一年的服務契約,你打算什麼時候履行?難道等我死了你纔會來?你知道的,我沒有耐心,希望你別讓我等太久。”
雖然話說的不算重,可是往往是這樣,藏婁一定會說到做到。
她只能說這邊的事情很棘手,有拖一時是一時了。不過,她也非常清楚,若是拖得太久,讓藏婁等不及,他一定會飄洋過海穿越大陸的來抓她。
有時候她也很無奈,明明都是失憶不記得她了,現在反而更加看管的她很緊。每天晚上元神睡在一起不說,有時候白朮還得時不時向他彙報自己在做什麼……
“請問,白大人在家嗎?”
正當白朮陷入鬱悶的回憶中,院外響起詢問的聲音reads;。
白朮收拾下情緒,換回一副溫和無害的面容,打開房門,看到院外站着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手中拿着一張貼子,正張望着裡面。
“什麼事?”白朮問。
與此同時,那少年在白朮出來的時候,便朝其恭敬的行禮,並回道:“白大人,我是太和殿的藥童,是李老讓我送貼子過來。”
白朮手一揮,從那少年手中吸了貼子到手上,說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少年沒動,只道:“李老說,讓我等您的回覆再回去。”
白朮皺眉,卻是沒說什麼,站在門口,打開貼子,快速的看了一遍,而後道:“回去告訴李老,明天我會準時到的。”
“好的,打擾白大人了,我這就去回話。”那少年說罷,便匆匆離開。
白朮回到屋子,關了房門,將那貼子隨手扔在桌上,然後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開始想事。
“怎麼了?”冷雙雙又飄了出來,問。
她最近基本上每天都會很關心白朮狀況,或者說,很關心白朮的進展,萬事都喜歡問。
“李明讓我明天去太和殿,說是召集全體丹藥師開個會,商議下接來來傭兵團舉行獵狩大會的事情。”白朮解釋道。
冷雙雙聞言,皺眉道:“獵狩大會?想不一這個項目至今還保留着。不過,獵狩大會跟你有什麼關係?”
“獵狩大會是跟我們沒關係,但李明既然說要去商量,估計是有用得着丹藥師的地方。可能獵狩大會需要計多丹藥師,是要讓我去幫忙煉丹吧。”白朮說。
“呵,有那麼多低階丹藥師,還有個中階丹藥師,煉些治傷的丹藥,還需要你這高階丹藥師出馬?我勸你別去,明天肯定是他們有什麼陰謀在等着你。”冷雙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