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白朮這突然的煉丹評品,讓第三場比賽延後了一天。整個賽場,包括觀衆數十萬人都在議論着這場普濟丹真假的比賽。
雖然絕大部分人對於白朮這種自取其辱的行爲表示嘲笑,在他們看來白朮這種人只是輸不起的表現,有損煉丹師的形象。
不過,還是有少部分人抱着見識真相的心理期待這場煉丹比賽。
比賽很快開始,普濟丹的藥材倒是不用另行去找,丹師公館的人早已經準備好兩份。白朮與評鑑長老的煉丹爐相距十米,距離不遠,卻也不會相互影響。
白朮一一檢查着普濟丹的藥材,確定無誤後,便着手開始準備煉丹。好在以前有保存東西的習慣,以前用的煉丹鼎除了鄭和原長老送的,還有藏婁曾經送的那個,後來在北極大陸,因爲參加那個煉丹大會,也收藏了一個銅鼎。
所以,煉丹鼎的話,她手中雖然沒有什麼絕世名鼎,但是要應付來煉這普濟丹,倒也湊合。
“小五叔,我娘會不會贏啊?”藏思君有些緊張的問。
小五想也不想的點頭:“當然會贏,不贏的話,她也不會這麼自信的跑上去。”
“可是我看那個老頭年齡那麼大,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我娘還那麼年輕,比得過他嗎?”藏思君語氣不變的問reads;。
不等小五說話,一旁的小四就問:“誰告訴你厲不厲害跟年紀大不大有關係?你小小年紀,從哪聽來的這說法啊?”
“雙雙姨說的啊,她說,她活了一百多歲,所以才比娘厲害,她說娘都打不過她。我這麼小,所以我不強,纔打不過你們所有人的。”藏思君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四和小五皆無語,竟然無言反駁。
白朮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正因爲她年齡小而擔憂比賽會輸,知道的話估計也會哭笑不得。
與此同時,在參賽臺旁邊觀看的韓天橙,自從看到白朮上臺要與評鑑長老比煉普濟丹後,整個人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在他看來,那個普通的女人不過是哪個小門小派的鄉下婦人,能有資格參加這麼高規格的煉丹品鑑會已經是老天開恩了。八零電子書/
沒想到她居然闖進了第二關,這也就算了,還不知好歹的挑戰丹師公館評鑑長老。所以,看了她兩眼,便對着旁邊坐着的同門參賽的師兄弟不屑的評論起來。
“看這個女人的煉丹手法雖然有模有樣,不過卻拿個銅鼎出來煉丹,真是可笑之極,連個像樣的丹鼎都沒有,還有臉跑過來參加煉丹品鑑會,嘖嘖。”韓天橙邊說邊搖頭譏諷的道。
“我剛打聽到,這個女人是來自瑤池島的。我說,你們有聽說過瑤池島是來自哪個大陸的勢力嗎?”旁邊另一個人好奇的笑問。
“一聽這個名字,就是那種犄角冒出來的小門派啦。”武當派參賽的煉丹師笑道,語氣很是瞧不起之意。
“來來來,這一天的時間閒着也是閒着,不如我們來下個注,看誰能贏啊。”另有人起鬨的笑說。
韓天橙聞言,笑道:“誰會跟你下這樣的注?這麼明顯的比賽,豈不是送錢給你?我看,倒不如下個注,看那個女人輸得有多慘,那還差不多,哈哈reads;。”
“看比賽,少說話,別忘了,若這次你拿不到一個好名次,回去如何像掌門交待?”
說話之人乃是韓天橙同門師兄,也是真傳弟子,而且是武當派首席煉丹弟子,在門派裡如同長老般的存在。於是,韓天橙聽到他的話後,臉色有些吶吶的不再說話。
而其他人,不管是忌憚武當派,還是忌憚那個首席煉丹弟子,也都收了聲,不再哄聲嘻笑。倒不是不想,只是坐在他們旁邊的除了武當派的人,也就只有幾個小門派的煉丹師。
——
與此同時,賽臺下面的觀看臺,有一個專門的雅間將外面的熱鬧的人羣給隔擋開來。而像這樣的雅間,整個觀賽場有許多,都是爲各大陸的一些皇室以及大勢力所提供。
“欣然,你在中州待的時日比較長,知道那個跟丹師公館評鑑長老的女子是何方人物嗎?”屬於東青大陸泰吾國皇室的雅間內,坐在華容身後的賈盈盈笑着問她旁邊坐着的葉欣然。
葉欣然聞言,倒是沒有隱瞞,解釋道:“那個女人我之前遇見過,不過是個小門小派的鄉下勢力,我聽說她是來自那什麼瑤池島,是個中階煉丹師。”
“啊?中階煉丹師竟敢挑戰評鑑長老那高階煉丹師?這豈不是自取其辱麼。”賈盈盈說道。
葉欣然淡淡一笑,語氣略帶譏諷:“可不是,這種人我也是見多了,無非是藉着這種大賽,想弄點名堂出來,也不惜用這種丟臉的法子。不管怎麼說,這場評鑑煉丹大會之後,相信不少人都記住了瑤池島這個組織。”
“唉,爲什麼總有那麼些人,爲了成名,各種無恥不要臉的方法都能想得出來呢。”賈盈盈搖頭嘆氣說。
話音一落,坐在前面的華容淡淡的道:“皇后,注意你的言語,別讓外人聽到,丟了我們泰吾國的臉面。”語氣已經有警告之意。
“陛下,這裡哪有什麼外人,欣然是我們自己人呀。”賈盈盈笑着不甚在意的說。
華容聞言,頭也沒回,只道:“葉姑娘乃峨嵋派真傳弟子,若是沒什麼事,是否應該回到貴派中去?我可不想讓你師門有什麼所誤會的reads;。”
葉欣然聞言,臉色有些尷尬,看了看賈盈盈,便要起身離去,卻見賈盈盈拉住,只聽她道:“陛下,欣然爲我表妹,曾經又是您的弟子,難道這樣的情分,別人還會說什麼閒話不成?”
“我不想再說第二句。”華容吐出一句,便不再多言。
當年的事事非非,他心中早已明白。而葉欣然對白朮曾做過什麼,他亦清楚的很。若不是念在賈盈盈心思並非有什麼歹念,他定然是不會留在身邊。
自從當上皇帝以後,他才明白,當年白朮說的對,權力,並不是一個人成爲強者的途徑。同樣的,也並不是得到權力,就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就像現在,他知道白朮在西贏受過的苦,失蹤這三四年毫無音訊,自己同樣不是沒有辦法保護嗎?
說起來多麼可笑,如今他竟然覺得這身權力是阻礙。阻礙了他跟白朮,將他們彼此越拉越遠。
當上皇帝又如何?還不是一樣不能保護自己心中的人?
而且,還要爲了身上的責任,不得不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比如,他不喜歡身後這個皇后,可作爲皇帝,他必須要有這麼一個皇后在身邊。
他想要去到處找白朮,可是,了卻只能派人到處打探她的消息,卻不能親自前往。如今,他被權力困住,脫身已法。
阿術,若當年我不曾去爭這個皇位,不理會母妃的安排,或許,我們能夠在一起嗎?
“欣然,我送送你。”賈盈盈見華容始終面無表情,起身便接着葉欣然走出雅間,來到後面,邊走邊用神識傳音。
“盈盈,華容他,這些年來還是這樣對你?”葉欣然問道。
賈盈盈點頭,暗自嘆息,迴音道:“其實,能留在他的身邊,我已經很高興了。我知道他心中一直住着那個白朮,我也沒妄想過要取代。只是,最近朝中大臣一直在提着他膝下無子之事。你知道的,他壓根就沒踏足過我的房間,我的壓力,也很大。”
“你,跟他難道還沒有圓房?”葉欣然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賈盈盈沒有說話,但是那表情,卻已經證明了事實。
葉欣然無語之極,忽然拉住賈盈盈的手,道:“你難道就這麼打算跟他過一輩子?我曾經不是告訴過你麼,男人再長情,但是經過時間的沉洗後,他一定會喜歡上你的。但前提條件是你必須得跟他有夫妻之實,讓他嚐到你的味道,纔會由此情繫於你。”
“我何償不想?可是你知道嗎?每晚我都與他分房而睡,怎能如願?你以前教過我的方法我都試過,無論是用情迷之香,還是半夜爬牀,可是他都能夠發覺。我能怎麼辦?”賈盈盈語氣哀怨的道。
葉欣然聞言,突然道:“還有一個方法,你沒試過。”
“什麼辦法?”
“回頭我幫你要一種極強的迷情之藥,不要說他一個真君強者,就是超神者都會抵抗不池。然後,你再化作白朮的樣子……”葉欣然徐徐的說道。
爲了賈盈盈能夠撲倒華容,她這些年也真是拼了,煞費苦心的。
“可是,萬一他醒來知道後,我怕……”賈盈盈有些擔心的道。事實上,這麼些年來,她對於華容不碰自己這點有怨之外,其他的都很好。
畢竟,華容作爲一個皇上,宮的妃嬪除了那些大臣送上來拉攏人心的,他從未主動招人入宮。況且,這麼多年,他也未曾去任何一個妃嬪宮中,這對自己,又何償不是好事?
最起碼,作爲皇后,她在後宮無人敢動搖她的地位,他在後宮那些妃嬪面前,民會維護自己皇后的尊嚴。
“不用擔心,我回頭幫你算個日子,讓你一舉得孕。到時候,只要你有了他的骨肉,他自然不會像如今這般。”葉欣然說道。
“真的?”賈盈盈欣喜道。
“嗯,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放心吧,一切有我呢。”葉欣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