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的很到位!”錢諾思含了一口紅酒在嘴裡慢慢的品鑑,錢諾思在臉上畫了淡妝,用一抹淡紫色勾出一朵薔薇花,“佩服!佩服!”
“見的多了感觸就偏多!”依琳自嘲的笑了笑,“你臉上的妝很別緻!”
“我這純粹是爲了遮醜!”手挨着臉上的疤,“怕嚇到別人!”
“不打算修復一下?”想不通爲什麼如果臉上有疤會影響自己的容貌她不打算將疤除去!
“剛開始也不習慣,現在時間久了倒是就習慣了。想看看即便我臉上有疤還有哪個男人會選擇我!”捂嘴笑着,錢諾思的表情都落進司徒昊的眼睛裡。
“現在不就有一個男人一直陪在你身邊?”依琳指的是秦寒,秦寒在和別人聊着天也會時不時的看向錢諾思,“看來你最近桃花很旺!”
“我相信愛笑的人運氣總不會太差!”錢諾思朝依琳眨眨眼睛,“桃花不旺但是我的確遇到這樣一個男人,他,讓我感動!”看向秦寒,正好和他的目光相對,錢諾思燦然一笑,回過頭看着依琳,“在我絕望的時候對我伸出手,從來沒有過任何要求,無條件的付出,我想這輩子我很難再遇見比他更好的男人!”
“決定接受嗎?”在錢諾思的眼裡她看不到對秦寒的愛,只有感激。女人的敏感神經很發達,當事人或許還不清楚的時候,作爲旁觀者的她已經瞭然。
“時候似乎還沒有得到,我們之間少了點什麼!”錢諾思不閃躲的看着依琳的眼睛,“你的眼睛裡都是司徒昊的影子,但是我的眼睛裡似乎並不全是秦寒的影子,我想這就是我們之間還缺少的!”
“從一開始遇到他我就認定了他是我要找的人!”依琳很肯定的道,“在他身邊的安全感是我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找到的。”這份感情,他會接受嗎?她不確定。
對司徒昊的重新建立的好感就在記憶迸發的時候停留在原地,很難再往前一步,看得到他的改變,也能夠接受他的改變,只是想伸出手朝他靠近的時候才發現真的不容易,保持現有的距離是她的安全範圍!能夠爲他做的也就是繼續僞裝失憶!
“你們認識的時候是不是很浪漫?”錢諾思好奇的睜大雙眼看着依琳,“我猜猜啊,是不是在你遇到困難的時候他挺身而出,英雄救美了?”
“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不過他的一個眼神就讓我噴然心動!”依琳飲盡杯裡的酒,“讓我突然覺得冥冥中有很多事情都是安排好的,要轉多少個彎才能遇到,要經歷多少的困惑才能夠相知相守!”
相知相守?錢諾思在心裡重複這四個字,相知容易相守卻難,默默的感嘆着。
司徒昊還是沒能忍住走向錢諾思和依琳,“在聊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
“男人,兩個女人在一塊除了男人應該沒有別的話題!”錢諾思笑着站起來,“我不打擾你們兩個了,我很識相的!”臉上的笑那樣從容自然,司徒昊仔細的看着也沒找出一絲的破綻,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她的背影,只留一個轉身,空氣裡還殘留她發間的香味,手中握着的只有空氣!
“她走了!”司徒昊深情的看着錢諾思的背影,這個眼神讓依琳心裡很不是滋味。“還打算繼續站在這裡看着嗎?”聲音很低,她極力的在壓制心裡的酸澀,
“怎麼了?”對上依琳那雙黑色的眸子,司徒昊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太像錢諾思的眼睛,心裡的某個地方突然變得柔軟,“不舒服嗎?”
“沒有!”依琳搖搖頭,嘴角的笑很單薄,“你喜歡她嗎?”一開始聽說要陪他來參見聚會,依琳真的很高興,只是來了以後才發現他的目光始終追隨着那個女人。
“我愛她!”超越喜歡,已經完全不由自主的愛上她,“她是唯一一個走進我心裡的女人,留下痕跡以後突然消失在我的世界裡。我想要靠近她,我每向前一步她就後退一步!”
“她不記得你了?”依琳好奇的看着司徒昊。“和她聊天她說自己纔剛認識你,你們之間是不是有很多不能讓別人知道的過去?”她好奇的快要死掉了,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慫恿她去了解他們二人的過去。
燈光不斷的變化着,讓人有些暈眩。一瞬間的迷惑,司徒昊將依琳當成是錢諾思了,臉靠近依琳,依琳慢慢的將眼睛閉上,以爲會迎來他的吻。
“shit!”司徒昊低聲咒罵着,他發現自己有些迷惑,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錢諾思,而是依琳。
沒有等來司徒昊的吻,依琳睜開眼睛,“爲什麼?”含着淚的眼看着司徒昊,“我真的一點也比不上她嗎?”
“你不是她!”司徒昊冷冷的道,“那件事我說過了,是個錯誤,我把你當成是她了!”
“剛纔也是把我當成她了?”依琳感到諷刺,“我到底是哪一點像她,會讓你這樣迷惑。你就能肯定你喜歡的不是我嗎?”
“你不是錢諾思,永遠不可能佔據她在我心裡的位置!”殘忍的看着依琳,每一句話都深深的扎進她的肉裡,讓她痛不欲生。那雙美眸漸漸暗淡,看着司徒昊的眸子閉上眼淚順着臉頰流下。
“我連替代品都不是,呵呵!”苦笑着,依琳很快就收好自己的情緒,作爲公衆人物她知道什麼樣的狀態纔是她應該在外人面前展露的,“你果真是一點也沒有對我動過心?”
“你沒必要這樣!”司徒昊劍眉緊蹙,“我從來沒有給過你任何希望,我的身邊除了她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啊!”錢諾思突然尖叫,身上的裙子還往下流着紅酒,她一抹臉上的紅酒想要看清對她潑酒的人是誰!
司徒昊着急的朝那邊跑去,一把推開擋在他身前的依琳,“沒事吧!”
“沒,沒事!”錢諾思看見董卓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雙手叉腰冷冷的看着她。
“怎麼?你繼續裝可憐啊!”董卓然看見司徒昊跑過來護着她更加的憤怒,秦寒看着這邊人都圍在一起看熱鬧,中間的那個是錢諾思也連忙跑了過來,司徒昊和季詩晴聞聲也都走上前。
“怎麼回事?”南宮帝皇皺着眉頭看着張揚的董卓然,“你在我的地盤發什麼瘋!”
“呵呵,錢諾思,你還真是厲害!這麼多人都來爲你撐腰是嗎?”董卓然不屑的看着錢諾思,“真沒想到你有這麼大的本事,什麼男人都能勾搭上!”
“啪”幾乎和她的話音是同步的,她的聲音剛停,這聲手掌和她臉接觸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司徒昊赤紅的雙眼像是隨時都能噴火,將錢諾思擁進自己的懷裡,低聲呢喃,“對不起!”
熟悉的味道,讓她迷戀的懷抱,這一切是真實的嗎?擡起頭看着司徒昊的臉,錢諾思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司徒昊,“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做這些事是因爲什麼!”錢諾思任由紅酒沾溼自己的裙子,貼在身上,“不要再對我這麼無禮,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你的侮辱是一種誹謗!”
“司徒昊!”董卓然一手捂着臉,一手指着錢諾思,沒來得急說別的,司徒昊就已經強行將他拉出去。
“思思,我陪你去換件衣服吧!”季詩晴和菲文走上前,扶着有些顫抖的錢諾思,“你手好涼!”
“恩!”勉強撐起一絲笑意錢諾思隨她們二人離開,在主角都散場之後看熱鬧的人自然也都散開,“我是不是很糗!”
“不會!”菲文用力的摟着錢諾思的肩膀,“要是不想在這待着,我先送你回家怎麼樣?”
“就是,要是覺得憋悶就先讓菲文送你回家!”季詩晴看錢諾思的臉色不太好,着急的道,“別理董卓然,她是什麼樣的人咱們還不知道嗎?簡直就是個瘋子!”
“沒事,我要是現在走了別人不就會以爲我是怕了董卓然,心虛了!”錢諾思走進房間,像是虛脫一般的坐在牀上,“小詩,你給我找見我能穿的衣服吧!”
“在找呢!”季詩晴在衣櫃裡翻着自己的衣服,翻出一件乳白色的禮服,“給,穿這個吧!”
菲文見錢諾思軟綿綿的躺在牀上,拿起禮服走過去,“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不用,笑的那麼嚇人!”錢諾思噌的從牀上坐起來將被紅酒打溼的禮服換下,“看看這個女人,動作這麼迅速,一身全溼了!”
“今天是誰把她帶來的啊!”菲文好奇的看着季詩晴,照理來說南宮帝皇根本就不可能邀請董卓然。
“這就不清楚了,能和董卓然混在一起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季詩晴咬着嘴脣罵道,“還跑到這裡來撒野,真當這是她自己家了!”
“好了,看看怎麼樣?”錢諾思抖抖裙子,站在她們兩個中間,“小詩開來我的身材和你還是差不多的呀!”
“很漂亮,你真的不需要先回家?”菲文試探的道,“真的別勉強!”
“我的樣子像不好的嗎?”錢諾思撐起一絲淡然的笑意,“我根本就沒事啊,走吧!”
“司徒昊,你是不是已經瘋了!”董卓然嘶吼着,眼睛充血看着司徒昊,“那個女人到底哪裡把你迷住了,讓你變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