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的求饒聲愈發的遙遠。
替代的只是杖刑棍打在皮肉上砰砰砰的悶響聲。
不一會兒,聲音便沒了。
那婢女是生生被打死的。
地上有一灘紅色的鮮血,在陽光的映照下十分刺目,也十分刺鼻。
那婢女被拖下去後便有其他的婢女前來把地上的痕跡清掃乾淨。
“公主,有人求見。”一個婢女道。
“進。”祁雪懶洋洋的開口,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還用帕子湊到鼻子上,一副十分嫌棄這個血腥味兒的樣子。
一個斷了手臂,渾身狼狽,渾身是血的男子連滾帶爬的進來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日在酒樓被北冥鎮斷了手臂的囂張公子哥兒。
祁雪聞着他身上的血腥味兒十分厭惡,她捂着口鼻,厭惡的看着他:“你這是怎麼回事?”
斷臂男子哭喪着臉,臉上盡是猙獰的神情:“公主,祁予回來了。”
聞言,祁雪一愣。
手裡的茶盞啪嚓打碎了,她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斷臂男子,精心描繪的嘴脣都是顫抖的,她的手顫抖着,扶着扶手強撐着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你說誰回來了?”
“祁予,我親眼看到的,而且她身邊還有高手,我的手臂便是那個高手給弄斷的。”斷臂男子憤怒仇恨的說。
祁雪陰鶩的眸迸射出強烈的殺意,她的手攥成了拳頭:“這個賤人!沒想到她的命這麼大,竟然沒能死了!”
“是啊,公主,現在他們回來了,如果被他們知道當初是公主……”斷臂男子的話說了一半,去看祁雪的臉色。
祁雪呵呵一笑,笑的陰森:“那又如何,看她那蠢樣吧,能玩的過本公主?既然本公主能讓她栽一次,那麼也在本公主手裡栽第二次。”
斷臂男子看着祁雪,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了。
那眼神,那神情真的是太恐怖了。
斷臂男子回去後,祁雪的夫君,也就是駙馬聶鐸便風塵僕僕的進來了,他一副色眯眯的樣子,來到祁雪身後,嘴脣湊到祁雪的脖子處,親吻着她白皙的肌膚,若是照往常,祁雪早就被他吻的嬌|喘|連|連,熱情迴應了。
可是今兒卻冷冰冰的。
這讓聶鐸十分不解,他討好的說:“方纔我把父皇哄的特別高興,呵呵呵。”
祁雪轉過來,推開了聶鐸,十分氣憤的看着他:“你可知道,祁予那個賤人和尤莫修根本就沒死,他們回來了!”
“什麼?”聶鐸不可思議的看着她:“怎麼可能!怎麼會。”
“今兒個都有人看到他們了,他們現在就在漠祁帝國。”祁雪眼睛裡全都是擔憂的情愫:“真是命大。”
聶鐸迸射出陰狠的光芒來:“沒關係,我現在就利用我的關係把他們找到,然後……”
他陰狠的做了一個殺人的動作。
祁雪的眼睛裡閃着興奮的光芒:“你一定要辦的穩妥一些,父皇現在派人找他們呢,可千萬不能把他們的消息泄露給父皇,否則,我們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