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月杉坐在黎盛歌*前,手邊是一排金針,她一邊爲黎盛歌鍼灸,一邊觀察黎盛歌的表情,生怕發生一點點意外。
時間一點點過去,月杉進行得十分順利,黎盛歌體內的毒血被放出來很多,其臉色也漸漸變得正常。
即便是如此,黎輓歌還是有些不確定:“月杉,這樣真的可以治好我哥嗎?”
“死馬當活馬醫吧。”月杉一邊扎着針,一邊回答黎輓歌:“你哥本就是將死之人,若然我扎針失敗,他活不了,不是還有我陪葬嗎?怕什麼?”
風逸軒急匆匆的趕來,正好聽到最後一句,臉頓時黑了下去。
黎盛歌死了,她陪葬?她陪什麼葬?她憑什麼陪葬?她就沒有想過,她若死了,他怎麼辦?
越想,風逸軒越是憤怒,越是憤怒,那冷氣就像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月杉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黎輓歌眼尖地發現了,不由得問:“月杉,很冷嗎?”
月杉攏了攏衣服:“還好。”
說罷,她又繼續扎針不說話了。
不過,很快,月杉就感覺到不對勁,總覺得自己被一雙眼睛盯着,可她回頭去看時,又什麼都看不到,這種感覺,令她渾身發毛,有兩次甚至差點下錯了針。
風逸軒緊緊盯着月杉,將其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可他並沒有一點滿足,反倒是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風逸軒越漸煩躁,終於忍不住出了手。
一點靈力,一點心血,風逸軒本就傷得重,這會兒又強行運用靈力,身體更是難受。
待到確定黎盛歌無事後,風逸軒才轉身離開。
許是感覺到了什麼,風逸軒轉身的那一剎那,月杉竟起身,不管不顧地追了出去。
“風逸軒,是不是你?”月杉仰天呼喚。
很快,月杉便感覺到腦子裡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月杉,若然換成我,你可會如此待我?”
月杉完全懵逼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強大的風逸軒會有躺在*上昏迷不醒,生命垂危之時,然而,她的遲遲不語卻令風逸軒心裡不悅到了極點。
身體越發不適,風逸軒也不再停留,瞬移回了龍宮。
也是在這一刻,月杉回答道:“如果是你,我必當付出一切來救你,若然救不活,我便陪你一起死!”
可惜,風逸軒已經走了,月杉的話,他也是真的錯過了。
一回龍宮,風逸軒就昏迷了,季言嚇得臉都白了:“龍王……”
呼喚的同時,季言也不忘將其扶到*上躺好,緊接着又查探了其狀況。
隨着查探得越深,季言本就難看的臉色就變得越難看了,到最後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即便是如此,季言還是不敢有絲毫懈怠,他一邊往風逸軒體內注入靈力,一邊嘆道:“主子,爲了那麼一個凡人,您真的值得嗎?”
注入了不少靈力後,季言又將龍宮珍藏的那些東西搬來給風逸軒服下,完了又將其扶到靈池,布好結界,開始守着風逸軒,只待他重新清醒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