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錫元看着月靈香，他實在是不明白，這個女人爲何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能那般冷靜且自信。
說實在的，他也是一個自信的人，但是，與眼前這個女人比起來，還是有些不及呀，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自戀到了極點了。
偏生，她如此自戀，每一次的事情卻能照着她的方向去發展，有些時候，他都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人了，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做到這樣算無遺策的真的不是人。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真的。”月靈香掃了他一眼，繼而低低道：“我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則的，我告訴你，不管什麼時候，若是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就不會做。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們，當初，你們來醉紅樓接我時說過，是要請我去看看誰，然而，我隨着你們出去後，遇到了暗殺，再後來，不管是你，還是司空葉，便再也沒有提過那方面的事情了，當初，那是一個藉口嗎？”
“說是，也算是，若說不是，那也不是，畢竟，真的有那樣一個人，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罷了。”凌錫元的聲音也壓得比較低，儘量讓對方聽到，卻不會讓下面的人聽到，從而影響了他們。
月靈香道：“你爲何要讓我幫你，你又爲何要我幫你訓練這些親衛？你到底是看上我一點了？你憑什麼認爲我可以幫你完成？”
“你難道就沒有自己的目的？”凌錫元不答反問。
月靈香倒也坦誠，她說：“我需要藉助你的實力做一些事情。”
“你倒是坦誠。”凌錫元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料到她會這樣直白地回答。
越是接觸，他發現越是看不懂她了。
月靈香笑道：“跟聰明的人打交道，沒有必要藏着掖着，畢竟，藏不住，掖不住。”
“沒錯。”凌錫元點了點頭，卻突然道出不一樣的話，很明顯地話題轉開了：“她今日怕是得栽在你的手上了。”
月靈香反應倒是也快，她很清楚凌錫元說的其實是下面的女子。
甚至，她知道女子的結局。
事實也真的如她所料，女子重傷，卻是將豹子給斬殺了，她渾身都是血，似乎是終於支撐不住了，然後，倒了下去。
凌錫元下意識地要上前去扶她，卻被月靈香給拉住了，她說：“若然她是真的去完成任務，傷成這樣的話，你以爲有誰能夠救她？”
凌錫元再次一愣，月靈香繼續道：“除了她自己，沒有人可以幫她，所以，如果她撐不過去，死了也是活該，你也不必爲了這樣一個女人而傷心難過。”
“本王發現你真的挺無情的。”凌錫元眉目沉沉，終究是應了她的意，沒有上前去將人給扶起來。
月靈香對此並沒有太過大的悲喜，而是道：“當然見慣了生死之後，也會變得無情。”
“本王早已看透生死。”他在邊關的仗可不是白打的。
月靈香瞭然點頭：“所以，你纔會無情無愛，無慾無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