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炯炯的雙目清亮的看向昱遠,她心中清楚如今天下形勢,正如午後她同李靖阿離分析的一般,燕國儘管國力不強,可他們的農業經濟卻是發達,有好幾個國家都依附着他們的出口。【:.
所以一旦他們斷了那些國家的出口,到時候那些國家必定會開出一些條件來挽回合約,到時候燕國哪怕要求他們出兵力幫助自己,那些國家恐怕也是不容拒絕的。
其實安錦覺得對於昱遠來說,周鄰的幾個小國倒不算是什麼大事,不過楚國卻是狼子野心了多年,一旦抓到這個縫隙,必定會如猛獸出閘,宛如洪水般聯盟燕國氣勢洶洶的攻向夏國。
到了那個時候,夏國縱然是武力強的帝國,防守起來也是吃力。
若是那些小國再參與其中,事情只會變的更加糟糕。
“你以爲我在擔心這個?”
昱遠將下巴輕輕抵在靠在他懷中安錦的頭上,輕輕摩挲着她如煙的髮絲,溫柔的聲音中藏着理智的冷靜。
“不然呢?”
安錦不解,她不認爲自己的想法是錯的,可是聽昱遠所講,又似乎並不是如此。
“我只是在想,該如何在讓燕國臣服的情況下,主動將那湘王林蕭交到夏國的手中。”
聞言,安錦不可思議的擡頭。
她伸出手背試探了一下昱遠的手背,眼中彷彿見鬼一樣的望向他。
“你沒發燒吧,燕國不爲了湘王與夏國鬧翻已是難得,又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雙手將湘王奉上呢。明知將湘王交到我們手中是死罪,又怎麼能夠故意而爲之呢?”
說完,彷彿爲了更加肯定自己的說辭,她還連連堅定的搖了搖頭。一雙眸子裡滿是否定。
昱遠看着安錦頭搖的好像撥浪鼓一樣,煞是可愛,不由得低聲笑了笑,倒也從不計較她這般否定自己的能力。
畢竟這件事情極其難爲。
但任何事情總會有轉機的一面。
他最近得了一個消息,聽說向來喜歡雲遊四海的燕國公主如今也跑到了夏國,他素來聽說這燕國的公主爲人清傲率直,凡事喜歡善惡分明。雖然也是那太后的親生女兒,卻從來對他那作惡多端的兄長素是不喜。
因此便趁着燕國的老相國拜訪其他國家以進行友好邦交這件事,便對燕國的皇帝請命隨行在老相國身邊假裝隨侍,一爲暫時遠離宮中險惡,二爲增長見識。
燕國的皇帝倒也是個頗爲開明的皇帝,對於寵愛的皇妹也很是通達,並未阻止。
由此便可看出那燕國公主在皇帝面前倒也有着幾分的話語權,而那老相國更是等於燕國的重要脊樑,一旦他們兩個認同了林蕭的錯誤,那麼事情便可以在不見血的情況下分出結果。
不過這燕國公主與老相國似乎並不打算與南王湘王會合,紫衛密報,說他們不過是在夏國欣賞一下夏國的景緻罷了。並未打算驚動燕國這兩位王爺。
所以他們的身份昱遠也不打算猜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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