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最快也要一個半時辰才能夠畫完。.還請你和衆嬪妃去亭子裡休息,待畫完後,我自然會叫你們。”
安錦一邊低着頭專注着作畫,一邊抽出時間來對楚皇說道。
從始至終,她的頭都沒有擡起來。
於是楚皇便不再打擾地帶着衆嬪妃去了亭子裡,命宮女沏上幾壺好茶,然後耐心地等待起來。
楚皇的位置剛好能夠看到安錦的側面,他菸灰色的眸子看着安錦如白玉般光滑的脖頸,然後緩緩上移,她有一張絕色傾城的面容。纖長而濃密的睫毛剛好蓋住她烏黑清澈的眼眸,即便看不到,楚皇也知道那一雙眸子有多麼地迷人。
彷彿天池泉邊的聖水,純潔地不忍讓人踐踏。
唯恐攪亂了那一池的聖水。
尤其是她專注時候的樣子,最是動人。
他從來不知道,當一個女子專注於某件事情的時候,竟然會有如此讓人動心的一面。
衆妃嬪看到楚皇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此時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那個夏國的人質安錦王妃給搶了去。
個個都十分不快地,暗地裡絞着手中的帕子,盼望着一會那個安錦王妃一定要出醜纔可以。
德妃若有所思地看着正在作畫的安錦,心中糾結不已。
但是很快邪惡的一面佔了上風,她認爲像安錦王妃這樣的人留不得。
突然她想到了當年的南國夫人,想當年先皇將寡婦的南國夫人娶入皇宮,全國上下一片譁然。可是先皇根本就不管那些朝中大臣的聯名上書,而是執意要娶。讓朝中大臣很是無奈。
並且先皇在娶了南宮夫人之後,對她更是寵愛不已。並且還特地花費重金爲她造了一座金露臺。簡直已經到了專寵的地步,惹得後宮怨載連連。
原本南宮夫人可以得到先皇一輩子的寵愛,只可惜紅顏薄命,這個南宮夫人嫁入宮中不過三年,便忽然染上惡疾,太醫素手無策,她便早早仙逝。
但是此後先皇也再沒有因爲哪個女子而動心過,直到先皇過世。都要讓自己的陵墓與南宮夫人的相近。
即便連皇宮的陵墓也要離他們很遠。
可見先皇對南宮夫人的專情程度。
德妃不由得擔心起陛下是否要步先皇的後塵,畢竟他們是親生父子,有着同樣的癖好也不一定。
德妃的憂心並非沒有道理。
可是她轉念一想這個安錦王妃是夏國的人質,當陛下目的達到,自然要遵守約定將安錦王妃完整無缺地送還給夏國。
然而若是這個安錦王妃也對楚皇有意,到時候她同意轉嫁給了楚皇。那麼即便陛下不用以安錦王妃做人質,夏國也很有可能爲了兩國的交好,而將北定城作爲安錦王妃的嫁妝送給楚皇。
用來保兩國和平。
如此一來,豈不亂了楚皇最初的初衷。
德妃越看這個安錦王妃越是危險。可是如何能夠不動聲息地除掉她,的確是一個大麻煩。
德妃不動聲色地看着正在專注作畫的安錦王妃,眼裡忽然淬了一層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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