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發出一連串的疑問,穿着斗笠的男人短暫地轉過頭,安錦依舊沒有來得及看清他的面目,總覺得他的臉黑乎乎的,就算轉過來,也看不到五官。.
他沒有回答安錦,安錦又一連問了他好幾遍,他還是沒有回答安錦。
最後安錦徹底服了,只好乖乖坐在木筏上,那些從河底伸出的手卻漸漸不安分起來,河水裡發出刺耳撓心的尖叫聲,讓安錦感到自己的胸口彷彿被一個刀子一遍一遍地颳着,讓她難受不已。
“堅持到對岸,你就會回去。”
穿着斗笠的男子說完這句話,又繼續迴歸沉默。
安錦不解,此時已經有一個人的手長長地伸出來,正好抓住安錦的手,安錦哇地大叫一聲,她連忙站起來用力甩開那隻緊緊抓着她的手,跑到木筏的另一邊。很快又有一雙手唰地從水底伸出,又抓住了她,安錦連連大叫,不停在木筏中轉移着自己的位置,處處小心忙亂地躲避着那些想要把她抓到水面下的手。
她左右不得其解,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誰,竟然害的她靈魂出竅。現在昱遠會不會以爲自己死了,萬一他傷心過度將自己來個火葬可怎麼辦?
哪怕他不將自己火葬,也會把自己的軀體放在棺木裡,然後埋到土下。
安錦在這裡不知時間,看着對面彷彿沒有邊際的河面,這那裡是一條河,根本就是一條無法到達盡頭的大海好不好。
安錦心中叫苦,一方面害怕在沒有到達河的對岸之前就會被這些水鬼給抓到水裡去做了替死鬼,一方面又擔心着昱遠那邊以爲她死掉了,將她放在棺木裡。就算到時候她好不容易回去了,也會在棺木裡給活活憋死。那種死法,更是悽慘。
安錦越想越着急,一雙腳不停從木筏的這邊跳到木筏的另外一邊。
到底什麼時候她纔可以解脫,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被昱遠握在手心中的手開始掙脫出來,兩隻手在空中胡亂飛舞着,雙目更緊地比起,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嘴裡不停重複着那四個字。
昱遠心急如焚,卻找不到任何病由。他此刻懊惱着爲何安兒的痛苦不能由他來承受,她到底夢到了什麼,被怎樣的夢魘纏繞,會痛苦成這個樣子。
阿央站在門口,看着焦急擔心的昱遠,一雙美麗的紫眸狠狠瞪起。怎麼她昨天許了一個晚上的願望,都沒有起到作用呢。
早知道如此,她還不如昨天晚上直接乞求讓安錦快點暴斃得了。
只要安錦死了,表哥遲早都是她的。
拿着繡帕的手同繡帕緊緊纏繞,擰成一團,滿是不甘與狠毒。
算了,反正安錦也絕對不會活過兩天,她一定會死的。自己也不急於這兩天了。
她還有很長的時間,很多的機會表現呢。
這個時候,小安子終於趕到了王府,他連忙走下馬車。門口的下人疑惑怎麼宮中來了個一個公公,難道是太后派來查看安錦王妃情況的。也不敢怠慢,沒有多問地連忙將小安子引到了王府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