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桐看了看整體構圖,伸出手指放在“桐”字的“木”旁說:“‘衣’字可以做樹林。放在‘木’旁,就不違和了。”
裴子桐指着畫的同時,整個人的身子也壓在了米小言的身上,米小言大吼一聲:“起開。”然後按照裴子桐的想法往那一放,還真是這樣。
裴子桐一臉委屈地將身子直回去,小聲嘟囔道:“太兇了。我只是想幫忙罷了。”
米小言自知自己脾氣太大了,趕緊地說道:“謝謝。”
裴子桐頓時舔着臉就要往這湊,被米小言一巴掌揍到了一邊。
一個小時,不多不少,米小言剛好完成了這部畫作。
裴子桐在一旁看得是歎爲觀止。這幅畫雖然很寫意,但是明顯能看出是女畫家之筆。有着難以言說地細緻和精美。
米小言呼出一口氣,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真是好害怕自己畫不好啊,不過現在放心了,這個結果還是很喜人的。
一個小時過去,吃午飯的時間到了。裴子桐將烤好的罐頭遞給米小言說:“先吃飯吧。”
米小言點了點頭,就着洞內的積雪洗了洗手,凍得一個哆嗦。然後又抓了一把雪,放進了嘴巴里。
裴子桐大叫着:“幹什麼?雪很髒的啊啊啊啊
!又不是沒有水了!”說完,趕緊把瓶裝水遞了過來。
米小言一副看神經病的樣子看着裴子桐,嘆口氣說:“咱們這水能撐到三天後麼?王子病不要太厲害。我小時候經常吃雪的。而且,你以爲我們這跟你們那似的,全部是工業企業啊?我們這的雪可是很乾淨的。”
裴子桐扶額,將罐頭遞給米小言說:“吃飯吧。”
米小言切了一聲,抓過罐頭就開始狼吞虎嚥。裴子桐拿着相機去把剛纔米小言畫的畫給照了下來。可惜地說:“這個塵土一蹭就沒有了。要是能永久凝固就好了。”
米小言擦了擦嘴巴,嚼着東西說:“那很好辦啊。你去弄點雪放在上面。要輕輕地啊。”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是裴子桐還是乖乖地去做了。
米小言邊吃着東西邊指揮:“輕輕地撒上一層,然後再撒一層……”
裴子桐依言將這雪弄好,米小言又吩咐道:“那塊樹枝在這裡生火。把雪烤成水。”
將樹枝拿過去後,裴子桐才問:“這是要幹什麼?”
米小言說:“烤成水後,水浸入泥土裡。然後再將火撤掉,水就凍住了。既能散熱,又能保存住。”
裴子桐笑着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凍土?”
米小言歪着脖子想了想說:“算是吧。哎,你對這些知識怎麼這麼遲鈍啊?”
裴子桐嘆了口氣說:“我只是學習經濟方面的知識學得多一些,這方面的真心沒怎麼去看。”
米小言聽了後,心下笑了笑:“我還以爲是全方面人才呢。”
裴子桐看着地上的雪水,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個樣子的裴子桐,太讓人心疼了。他把經濟方面的知識作爲樂趣來學習,但是其他方面的樂趣卻被扼殺乾淨了。
米小言看着裴子桐,抿了抿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