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君雅也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她確實是怯了。
雖說跟糉子說過,她要順其自然,可是,終究是被傷怕了,有些畏縮了。
“你對倪德元態度怎麼這麼好?是想做點什麼嗎?”慕容霽問道。
就好像剛纔兩個人之間的話題一直都是這個似的,從來沒有提過什麼後宮不後宮的問題。
“我想搶回我的父親。”倪君雅輕笑,淡淡的笑容在這樣的夜晚聽起來十分的空洞惆悵,讓慕容霽心裡莫名的一痛,好像是一根長長的針,刺了一下,傷口不大,甚至都不見血,卻痛得鑽心。
“爲何?”慕容霽問道。
“從來就沒有感受過父親的疼愛,我總要努力一把。”倪君雅輕輕的笑着。
如果只是奪了倪德元的財產,讓他死,那算什麼報復?
她不會忘記,前前世,倪德元將她利用個徹底,等到最後慕容文的皇位穩當下來之後,撮合慕容文與倪秀越。
真的是好父親啊。
這麼疼愛女兒的好父親,她當然要爭取過來。
好好的“盡孝”。
慕容霽笑了:“你隨意。有什麼搞不定的,可以來找本宮,本宮會給你解決的。”
倪君雅微感驚訝的看向了慕容霽,他不應該覺得她心思險惡,是個惡毒的女人嗎?
就連自己的父親都下手,如此不孝之人,不是應該被唾棄嗎?
“這麼驚訝做什麼?”慕容霽湊近了倪君雅,眼神危險的凝視着倪君雅,距離近得都可以讓她感受到慕容霽那溫熱的呼吸。
淡淡的溫熱有太強的傳染力,讓倪君雅臉頰的溫度有點上升。
微微的側首,不動聲色的避開了這個危險的距離,倪君雅保持鎮靜的輕笑道:“那就多謝殿下了。”
“嗯。”慕容霽點了點頭,將茶杯中的茶水喝完,起身,“本宮先回去了。”
說完,快步的離開。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以爲她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誰成想……也是一個需要他保護的。
看看提到其他問題的時候,她心緒不寧的連手指都在發顫。
她都這樣了,他還怎麼繼續那個問題。
慕容霽眸色陰沉,帶着一抹戾氣。
都是倪德元他們做的好事。
從小就將君雅扔在鄉下莊子裡,讓她受到下人的虐待,接回來也是爲了利用她。
想到那個在鄉下莊子裡,每日生活得悽悽慘慘的小丫頭,整日整夜的期盼着這個世上自己唯一的親人來解救他。
日復一日的期盼,又日復一日的失望,等到終於回到了京城,見到的卻是這樣利用她的父親。
君雅還是做的太輕了,若是他的話,絕對會讓倪德元生不如死,讓他後悔來過這個世間。
慕容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讓君雅先去折騰吧,等到她過癮了,他再出手。
總之不會輕易的饒過倪德元就是了。
自己的女人還是要自己保護纔是。
“慕容文那邊有什麼動靜?”慕容霽問着身邊的太監。
“明日約了倪秀越去看戲,似乎已經在準備婚事了。”太監如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