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休息吧,我也累了。”慕容文說完,轉身離開。
那樣悲涼的身影,讓倪秀越心裡一緊,一下子忘記了自己的悲痛,滿心都是慕容文那無奈又難受的模樣。
“殿下……”倪秀越焦急的喚道。
慕容文頭也不會的擺擺手:“我想靜一靜,秀越,讓我自己靜一靜好嗎?”
明明很平靜的話,卻讓倪秀越心裡發酸,剛剛止住的眼淚,再次的涌了出來。
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慕容文離開,倪秀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脣,發出了壓抑的哭聲。
她、真的是太不懂事了。
三皇子承受了這麼大的壓力,莫名的就要接一個他並不喜歡的女人進府,這是對一個男人的屈辱。
可是,爲了炎國,三皇子竟然就忍下了。
她不僅沒有體諒三皇子,反倒還在這裡無理取鬧。
她、真的是太不該了。
倪秀越往前邁了一步,想要追過去,想要去安慰、去勸勸慕容文。
“三皇子妃,您讓主子自己待一會兒吧。”丫鬟在一旁悲痛的說道,“在朝中,主子沒有強勢的母妃可以依靠,一切全都要靠他自己。主子只能是一個懂事的識大體的主子,有什麼委屈都只能自己吞。”
倪秀越一聽,心裡是愈發的難過。
三皇子都這麼可憐了,她竟然還在無理取鬧,往他的傷口上撒鹽。
倪秀越難受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哭泣,而那位“可憐”的慕容文,則是進了自己的書房,面色陰沉得好像是隨時會電閃雷鳴的墨黑烏雲,隨時大雨傾盆。
往椅子上一坐,慕容文氣得是胸口劇烈起伏。
明明是要拉攏段淵旻的,爲什麼最後成了他要讓段心語那個女人進府?
慕容文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明明他一直是在爲慕容勳表現,想要讓段心語看上慕容勳的。
段心語的眼睛到底是怎麼長的?怎麼會看上了他?
手下人也是知道了這個消息,心裡忐忑的看着慕容文,低聲的問道:“主子,難道您真的讓段心語進府嗎?”
“不然呢?”慕容文冷聲沒好氣的質問道,他若是拒絕的話,父皇會怎麼看待他那些日子跟段淵旻接觸的事情。
父皇已經起了疑心,懷疑他想要攀附段淵旻做一些什麼事情。
現在不行,他暗中的勢力還沒有成,不能輕易的動用。
這躲皇位,若是沒有一個好時機的話,只能是功虧一簣。
他都忍了這麼多年了,絕對不能功敗垂成。
“主子,咱們要怎麼辦?”手下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知道該怎麼辦。
“忍!”慕容文重重的吐出一口胸中的濁氣。
這個段心語,他納進門。
縱然是憋出了內傷,他現在也要將她給擡進府裡。
“主子。”手下人驚愕的看向了慕容文,只見他的脣邊滲出了一絲鮮紅。
慕容文一擺手,低叱道:“出去!”
縱然理智告訴他,他要忍,但是,依舊是被今天的事情氣出了內傷。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