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那邊開始準備段心語與慕容文的婚事,因爲很多事宜要與慕容文商量,所以,禮部的人出入三皇子府就頻繁了許多。
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在旁人看來喜氣洋洋的一幕,卻讓倪秀越感覺到錐心之痛。
整日的她就要看着自己的夫君迎娶其他的女人,世上還有比這個更殘忍的事情嗎?
“三皇子妃,您這是要去哪裡啊?”丫鬟攔住了往外走的倪秀越。
“我去定國公府看看。”倪秀越沉着臉說道。
“可是,現在府上正忙,您……”
“不是有禮部跟管家在忙嗎?有我什麼事情?難道還要讓我親自操持不成?”倪秀越憤怒的打斷了丫鬟的話,她已經夠忍了。
爲了三皇子,爲了三皇子對她的這份情意,她就忍着讓段心語那個賤人嫁進三皇子府,還想讓她怎麼樣?
丫鬟一見倪秀越生氣,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立刻的準備了馬車,送她去定國公府。
定國公府內,陳姨娘跪在低矮的書案前,痛苦的抄着佛經。
雙腿因爲長時間的跪着,雙膝早就紅腫不堪,疼得她是冷汗直冒。
她也曾在半路攔住過倪德元,哭求。
可惜,倪德元竟然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她,直接的讓嬤嬤將她拖走,交給榮氏這個賤婦來懲治。
爲了以後,她忍。
誰讓那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只要她忍過了這段時間,老爺見到她爲了他吃得苦,以後風頭過去了,肯定會加倍對她好的。
就這麼的安慰着自己,陳姨娘心裡還舒服一些。
佛堂的門吱呀一聲打開,陳姨娘聽到了如噩夢一般的腳步聲,讓她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戰,握着毛筆的手指愈發的用力,指尖全都泛白。
“陳氏,佛經抄的怎麼樣了?”榮氏慢悠悠的坐在了趙嬤嬤殷勤搬過來的椅子上。
“正在抄。”陳姨娘學聰明瞭,知道現在跟榮氏對着幹,倒黴的只能是她。她也就忍氣吞聲的暫時服個軟,等到以後她得寵了,一定要好好的“回報”榮氏。
陳姨娘的那點小心思,榮氏能不知道嗎?
她也是這麼過來的!
“怎麼?還想着以後報復我?”榮氏不屑的輕笑道。
陳姨娘緊咬着牙關,將滿肚子的委屈全都生生的嚥了回去,明明恨不得要食榮氏的肉,喝榮氏的血,但她卻不得不強擠出一抹謙卑的笑容來:“夫人,您真會說笑。”
“說笑?”榮氏哈哈大笑着,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陳氏,你不用僞裝了。告訴你吧,當初我就是這麼想你的。”
榮氏不管陳姨娘的臉色瞬間僵硬,自顧自的說道:“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讓我等到了今天,陳氏,你好好的享受吧,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畢竟這是老爺交代的事情,我也要好好的替老爺完成,不是嗎?”
“無恥!”陳姨娘怒叱一聲,“你等着、等着我……”
“等着什麼?別忘了,三皇子馬上就要娶段心語過門了,你的女兒重新得寵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呢。”榮氏直接的打斷了陳姨娘的話,以及她的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