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淳月甩甩頭,清除腦海裡的雜念。
看着墨淳月的動作,楚子渠頓時失落。
“娘子……難道不願意麼?爲什麼不願意呢……”聲音裡面悵然若失。
墨淳月連忙搖頭,“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突然這麼一說,我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既然娘子沒有不同意那就是同意了?”楚子渠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望着這樣的楚子渠,不禁感觸良多——這一切都是他準備的啊,一定都準備了很久吧。
又看了看這面前的美景,只爲她一個人存在的美景。
真的,很感動。
墨淳月自認爲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但是也沒有能夠忍住。
脣瓣相貼,感受到彼此真實的存在,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心裡面的不安消失殆盡,貪婪地吸食着對方的甜蜜。
逐漸升溫的吻一點一點加深,像是快要窒息一般的絕妙感覺。
兩個人沉醉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繾綣過後,墨淳月紅撲撲的臉龐。
“你這個傻瓜。還特意準備這些幹什麼。”
“難道娘子不喜歡麼?”楚子渠伸手接下一瓣花。
墨淳月接過來,“喜歡,只要是你爲我準備的我都會喜歡的。”
“那,娘子,我想再確認一下,你願意……”
話還沒有說完,墨淳月打斷道,
“我願意。怎麼會不願意呢?”
就算沒有這些,就算什麼也沒有,只要有你,我什麼都願意。
楚子渠激動地抱住墨淳月,“娘子,我可以娶你了!”
“傻瓜……”
每次楚子渠的真情流露墨淳月都是沒有辦法不爲所動,每次聽到他對自己說情話,心裡面總是如同最初一樣仍舊有悸動。
這就是自己命裡註定的那個人吧,只有他,才能夠打動自己的心。
“爹爹和孃親要成親咯!”龍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
“噢噢噢!太好了!”小邪道。
“恭喜娘親和爹爹!”
墨淳月佯裝生氣,“你們兩個,爲什麼之前不告訴我?”
“是爹爹不讓說的,說是要給孃親一個大大的驚喜。”龍兒無辜道。
“你們竟然也學會聯合楚子渠來‘對付’我了啊?”敲了敲龍兒的腦袋。
“沒有,纔沒有,我們……這一切都是爹爹的主意,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孃親千萬不要怪我們。”龍兒又是一副委屈的樣子。
小邪看着這一幕,分析道:
“龍兒,你忘了,剛剛孃親答應了爹爹的求婚,現在他們兩個是一夥的了,我們還是快點跑吧。”
“對啊,對啊。”龍兒覺得很有道理,拉上了小邪,“哥哥,我們快!”
“誒……我話還沒說完呢!”
當然兩隻神獸這個時候已經跑得沒了蹤影。
“真是……你看他們兩個,都是你帶的。”墨淳月嗔怪道。
楚子渠一副無辜的模樣: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可沒有教他們這麼做過啊。”
“還說不是你,就是你,平時不做個好的榜樣,現在小邪和龍兒都學壞了。”
楚子渠知道墨淳月並不是真的怪自己,“是是是,我知道錯了,娘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吧,就放過我這一次吧。”
“以後可不能再教壞小孩子了。”
“好,娘子什麼都聽你的。”
“接下來幾天我要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我們的婚禮。”
是要離開麼?
可是還有一件事情,墨淳月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
“等等,你能在這裡陪着我兩天麼?就兩天,很快的,不會耽誤的。”
楚子渠不解:“娘子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完成的麼?”
“就是,那個……”墨淳月有些糾結,還是說了出來,“現在我要跟你成親了,我想跟師傅說一下,畢竟之前師傅的事情……我想帶你一起去。”
“藥神?”楚子渠一驚,自己怎麼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了。
“不用了吧,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就沒必要……”楚子渠推辭,心裡有點發虛。
墨淳月當然不會這麼想,“我想跟師傅好好再解釋一下,而且帶上你的話,你們可以見一面,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很必要的。”
“真的不用了吧……”楚子渠有些蒼白的說辭。
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推辭,怎麼說也不能……
否則自己的身份不久會被發現了麼?
這樣很不好,如果墨淳月知道了的話——肯定不行。
“不用很久的,只要你跟我去一下就可以了。”墨淳月堅持道。
她當然是不知道楚子渠的心中所想,如果知道了的話也就不會這麼心平氣和地在這裡了。
“娘子,你聽我說啊,這個,這件事情還是沒有我們的婚禮重要對不對?我們還是先舉行婚禮再說別的事情好麼?”
先轉移注意力好了,楚子渠冷汗直流,總感覺這次是無法避免了。
“不行,我們應該在婚禮之前就去找師傅說清楚,你知道的,師傅他之前與我的那場婚禮被我給搞砸了,雖然我上次也跟他解釋過了一遍,但是我覺得他肯定還是有些在意的,這一次我們全部說清楚。”
“娘子……真的要……”楚子渠知道事態已經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墨淳月點頭,“嗯,你就在這裡多待幾天吧,跟我一起去找完師傅再準備後面的事情。”
“既然娘子如此堅持的話,那我就聽娘子的吧。”
“楚子渠,謝謝你。”墨淳月靠在楚子渠的胸膛。
臉頰貼在最靠近心臟的地方,楚子渠現在沒有心思相別的——只能想辦法糊弄過去,雖然他也知道墨淳月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人。
可是他也沒有辦法,這件事情遲早要被墨淳月知道的,可是——不行啊,一想到後果,楚子渠就退縮了,只能夠用一個個謊言去掩蓋了。
看着墨淳月,微微蹙眉,對不起,娘子,原諒我這一次。
心裡面默默呢喃,沒有說出口的話。
夜裡楚子渠輾轉反側——必須要想出一個辦法來啊。
明天墨淳月就要帶自己去見“藥神”了。
怎麼辦,怎麼辦?
早是如此何必當初。
楚子渠這回是完全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了,然而也對於遭受同樣的困境的人表示深切同情。
然而現在自己的事情可怎麼辦?
可沒有誰會同情自己啊——尤其是墨淳月。
一旦暴露了,墨淳月肯定會很生氣。
這好不容易纔俘獲的芳心,就要這麼沒了?
豈不是到嘴的鴨子飛走了?
不行啊!
即便是絞盡腦汁自己也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爲今之計就只有——再製造一個謊言了。
墨淳月不是想帶自己去見藥神麼,那就見吧。
只是這個所謂的“藥神”,楚子渠內心矛盾,雖然這個辦法不是十分理想的辦法,但是自己又不能不去。
這是最後的辦法了,沒辦法的辦法。
那就這樣吧,楚子渠睜着眼睛等待天亮。
這一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楚子渠內心無法平靜。
他只想着安全度過了明天一天,那麼自己就會與墨淳月舉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心裡默默祈禱——希望一切如自己所願吧。
第二日一大早,風和日麗,然而對於楚子渠來說是一個危險而又艱難的日子。
墨淳月就梳洗完畢和楚子渠一同出門去找藥神了。
兩隻神獸也被墨淳月召喚出來——一同見證這件事情。
小邪和龍兒在墨淳月看來就好像自己的孩子一般,而楚子渠是自己的未婚夫,帶着他們一起去找師傅向他說明一切吧。
她相信師傅會祝福自己和楚子渠的。
“孃親,是不是在那裡!”
小邪指着一個背影道。
墨淳月等人走近,“師傅,是你麼?”
那人轉過身來,的確就是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