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這篇沙漠,應該就到了。”
“孃親,你等等就裝作是罪神。這樣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龍兒一本正經的說道。
“咦,龍兒。想不到經歷了幻境的折磨,你竟然變聰明瞭!”小邪一臉誇張的驚訝表情,不過對於龍兒的提議他也是非常贊同的。
墨淳月長了一張能迷倒真神,禍國殃民的美人臉。
漂亮的事物誰都喜歡,但同樣的也是危險的,會帶來很多麻煩。
“哪有,我一直這麼聰明好嗎?臭哥哥,就知道取笑我。孃親,你看他。”龍兒聞言立馬不幹了,撅起小嘴,眼淚汪汪一臉委屈的向着墨淳月告狀。
“好啦,小邪。龍兒有進步就好,你就不要再打趣他了。”墨淳月只覺一臉黑線,她這當爹當媽的命啊!不過,龍兒確實長大了。
幾人正說着笑,前方突然傳來交談的聲音。
“孃親,前面有情況。”小邪止住了墨淳月的腳步。然後墨淳月帶着小邪和龍兒隱匿起來,看着前方的腳步越來越近。
“神的壽誕就要到了,我們再遠點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壽禮吧。”
“恩恩。唉,這可真是愁人啊!”
“也不知道這神喜歡什麼?這麼些年過去了,也不知道神還是不是當初的模樣?”
’“說什麼呢,神是我們可以妄談論的嗎?再說,有幾個人不在乎自己的容顏的,神當然還和當初一樣啊?”路人乙狠狠的教育着路人甲。
“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最後能夠收了我們的神。”路人甲獨自嘀咕着。
墨淳月聽他們這樣講,頓時眼睛一亮。迅速把小邪和龍兒拉過來磨牙:“等會我們就跟着他們進入罪神之巔。”
緊接着就看見墨淳月把龍兒和小邪收到了隨聲的靈獸空間,然後給自己帶了個人皮面具,稍稍僞裝了一下自己。
路人甲和路人乙正爲神的壽誕之禮發着仇,突然見到前面有一神女暈道在路邊。
爲什麼說她是神女呢?因爲她的身上有着並不純粹的靈氣,就像他們貢奉着的神那邊。
(因爲這裡的人都沒有見過真神,只是一直供奉着一個神。而那個神是假冒真神的罪神,假的終究是假的,即使再怎麼像,也不可能和真神的氣息一模一樣。)
看到這個情況,念念叨叨的路人甲突然靈光一現。扯着路人乙興奮道:“我們就把她當做壽禮獻上去,這樣獨特的女子一定可以讓神開心。”
路人甲和路人乙把墨淳月帶回了他們所居住的村莊,那裡的人們都和路人甲和路人乙一樣,長相醜陋不堪。但是,在他們的世界觀裡,越醜的人則越美,相應的,越美的人則越醜。
像墨淳月此刻帶着面具,那平淡無奇的面目就是奇特。
墨淳月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一看到眼前的景物便誇張的驚叫起來:“啊!我這是在哪裡啊?你,你們是誰?”
“我們,我是這裡上最最英俊的人,他是這裡上最最智慧的人。”路人甲一見墨淳月醒來,便在她耳邊念念道。
路人乙對着路人甲無奈的犯了一個白眼,對着墨淳月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即將被我們獻給我們這裡的神。算起來,這也算是你的福分,能給神當禮物,可不是誰都可以的。”
望着路人乙那一臉擡舉她的模樣,墨淳月冷笑一聲:“神?可笑,我就是神。你們竟然說要把我獻給另一個神。”
路人甲和路人乙都不禁呲之以鼻,“在這罪神之巔,我們之供奉一個神。你這個毛頭丫頭,還自稱自己是神?”
“你們不信,我有什麼辦法。”墨淳月見他們一臉兇相,立馬裝無奈像。
“信?怎麼不信?讓我來見識見識神的力量哈。”路人甲狂妄的對墨淳月出手。
只覺天昏地暗,腦中嗡嗡作響。墨淳月有些爲自己的大膽而後悔,不曾想一個小小罪神威力竟然這麼大。
墨淳月看着路人甲越來越興奮的雙眼,咬牙堅持着。
強大的精神之力迸發出來,堪堪承受住路人甲的攻擊之力。
路人乙對路人甲沒有立刻把墨淳月拿下的實力表示不滿,但是他就喜歡看人痛苦扭曲的模樣,那樣才叫享受。
又是一道來自路人乙的靈力,如帶刺的牛皮鞭子抽打在自己的身上一般,那劇痛都被墨淳月咬牙吞進腹中。
但是,骨骼碎裂的聲音是那樣的清晰,怎麼可以忽略?
墨淳月在一次又一次的摧殘中,不禁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不明對方實力便以身試險。如果楚子渠在這裡,一定會用他那雙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埋怨她的不愛惜自己。
嘴角溢出的血跡伴隨着她無聲的苦笑,可笑她此刻如待宰的羔羊般。
渾身上下的靈力無處釋放,生生被壓制的感覺。
墨淳月知道,是她小瞧了這對兄弟,他們的身上定有着壓制靈力的法寶。
但是,讓她就這麼任人擺佈,她怎麼肯甘心?
夜幕緩緩降臨,路人甲和路人乙把墨淳月拖上馬車。乘着夜色,往城裡趕了過去。
墨淳月一直在不斷的嘗試着突破這層障礙,一次次的失敗,又一次次的站起來。雖然一直沒能成功,但這對墨淳月的修煉是極爲有用的。只有在逆境中一次次不斷的突破,纔會擁有更大的提升。
路人甲和路人乙把馬車在一個城堡的後門口停了下來,路人乙上前敲了幾下門。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有一個披着黑色斗篷的老人走了出來,和路人乙微微點了下頭。然後,向着馬車走來。
掀開馬車門簾子的那雙手似枯萎的樹枝,擁有死氣般的生命,在這月色下,顯得神秘而詭異。
“嗯。”一聲來自地獄沙啞的輕哼,似是死神揮起鐮刀,那鋒利的劃空破竹之聲。
路人甲和路人乙像是得到天大的恩賜一般,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盛滿了笑意。
老者似對他們磨蹭的模樣不喜,揮了揮衣袖,然後徑直向着那個門裡走去。
也就是在這會兒功夫,門內又出來幾個粗使丫頭,看都沒看路人甲和路人乙一眼。直接上車把墨淳月拖了下來,門扉在她們走後又歸於平靜,似乎什麼也沒發生。
路人甲迫不及待的掀起簾子,看到馬車內墨淳月原來睡着的地方現在正放着閃閃發亮的金幣。
遠去的馬車就算跑的再快,也不能逃脫死神的魔抓。天上的夕陽,大雁南飛,伴隨這沉悶的天氣,似乎在訴說着那些淒厲的哀嚎。
墨淳月怎麼可能會放過那些折磨的她痛不如死的人,她知道,人性的貪婪定會讓他們迫不及待的抓上那些金幣。殊不知,這恰恰是索命的枷鎖。
雖然墨淳月靈力被壓制,但是下毒還是會用的。
粗使丫頭把墨淳月帶進了一間柴房,只每日來送些素菜素飯。
墨淳月在那對兄弟走後,她的靈力便恢復了。這些日子正在不斷地突破之中,她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危險那麼多,她必須趕緊提升實力才行。
當門扉被大力推開的時候,墨淳月知道她的清閒日子到頭了。
果然,墨淳月看見兩個大漢走了進來,他們的身後還跟了兩個粗使丫頭。這兩個粗使丫頭和大漢都是一樣的麻木表情,好像是沒有生命的死屍,一點點身爲人的血性都沒有。
粗使丫頭把她帶到了一個地下室,然後便自己出去了。
墨淳月只聽到一片嘈雜之聲,似歡呼似鼓勁。還要一些猛獸的怒吼及哀嚎,墨淳月有些不敢相信,她這是被押到競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