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是想好了嗎?”神默醒了,一臉神情淡淡的道。
“嗯,我是想好了。”墨淳月點了點頭,對神默道。
“那麼,你的答案是什麼?”神默本來是背對着墨淳月的,聽到墨淳月的這句話,這次倒是淡淡的將視線轉到墨淳月的臉上。
“我是想好了,但是我想知道你的目的。”墨淳月一臉的堅決的模樣。
然而,神默卻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狀態。他的反應明明顯顯在告訴着墨淳月他的態度,他不會說的,直接就是一副不願意說的模樣。
“如果你不告訴我你的目的的話,那麼,我也將不會給你的血。”墨淳月見神默不肯講,也是非常氣悶的。但是也是無可奈何,沒辦法,那麼只能用強的來了。
“那麼,我只好把你殺了了。”神默見墨淳月一臉的強勢,自己的臉龐上不禁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這副模樣,萬分詭異,而且他還非常詭異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脣,好像要喝墨淳月的血一樣。
把墨淳月都看的瘮得慌,但是墨淳月纔不會就這樣被嚇到。
“既然你到現在都沒有采用直接殺了我的方式去取得我的血,我想這一定有着有着一定的理由。比如,這個血必須要我主動給你。”墨淳月說到這裡,故意賣關子般的半停頓了一下。
“所以,你也不用嚇唬我。如果你不說出你的目的的話,我是不會把血給你的。”墨淳月說這句話的時候說得那叫一個胸有成竹,氣定神閒。
神默聽到這句話倒是對墨淳月高看了一眼,墨淳月的確很聰明啊。但是,這還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敢威脅他的人。他看着,像是會接受威脅的人嗎?
“你不要忘了,只有我知道去神界的方法。如果你不把你的血給我,那麼你也不要想去神界了。”
“是嗎?就算你不告訴我你的目的,我想這裡肯定還有別人知道。就算你讓他們都瞞着我,我想總有一個人會鬆口的。”墨淳月略帶諷刺的說完,停頓了一下,眼裡突然迸發出殘忍的光芒。
“一個不行我就殺兩個,兩個不行我就殺三個,最後就算是全部殺光又如何?不知道罪神之巔,我親愛的神,您覺得這樣怎麼樣呢?”似被墨淳月的瘋狂所打動,神默一直保持着沉默狀態。
見神默一直保持着沉默,墨淳月不禁緊接着出聲:“你是覺得我不敢嗎?是,的確,我沒那麼血腥。只不過喜歡慢慢折磨人罷了!這罪神之巔上面的人害怕什麼?不喜歡什麼?我就幹什麼,弄什麼過來。總有一天,你們一個個的都會受不了的。這樣的結果最差也無非就是被他們恨不得殺了,但是,我要是死了,你的目的可就達不到了哦!”
對於墨淳月現在的這番說辭,神默是萬分驚訝的。他原本想過墨淳月可能會同意,然後屁顛屁顛的把血給了她,畢竟她是那麼渴望去神界。他也想過墨淳月會拒絕,畢竟獻血這事還是畢竟打的。世間哪有那麼多的執念,只不過是沒有遇見讓你放下執念的代價而已。他一說要獻血,說不定墨淳月就會打道回府。
爲此,他還細細琢磨了好久墨淳月會逃跑的應對方案。想着墨淳月一旦生出要離開的念頭,就通過何種方式留住她,並且許以相應的好處,讓她再次死心塌地的留在這,並且願意把血給他。
誰曾想,這個墨淳月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這樣下來,他便有些被動了。
沒有她的血肯定不行,他的執念也是很深的。可是,難道就這麼妥協了?神默思考良久,才終於做出了決定。
“好吧,你這麼執着,我也不忍心拂了你的意。我就妥協這麼一次,告訴你我的目的所在吧,但是你確定告訴你目的後你就會獻血給我嗎?”說完這句話神默就後悔了,看着墨淳月的眼睛,神默摸摸自己的鼻子。
“好吧,我告訴你我的目的所在。只有用你的血,我才能回到神界。”說這話時,神默整個人都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渾身上下散發着神采奕奕的光環。
“那麼,你要回神界幹什麼呢?”墨淳月聽到神默這個答案的時候有點小吃驚,明明想去神界的不是她嗎?怎麼還有人想去?好吧,這是她所料未及的。
“我麼,當時是要回去做神君了。”神默的眼中迸發出一抹勢在必得,看向墨淳月的眼神比之前更加火熱。
做神君啊,怎麼會是爲了做神君呢?墨淳月此刻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怎麼會這樣呢?
如果自己回去的話,這個人也就會回去。到時候,楚子渠肯定會有危險的。但是如果自己不答應他的要求,那麼自己也去不了神界,那麼就見不了楚子渠了。
神默看出了墨淳月的猶豫,倒是像是爲了幫助墨淳月做決定一般,又下了一記猛藥。
“我和你的執念一樣的深,不達目的是絕對不會罷休的。”說完擡頭看了看墨淳月後,又說道:“就算你不同意,到最後我還是會想辦法去的。去神界,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但是對於你來說,可就這一次機會,你確定不要試試?”
這樣的答案出乎了墨淳月的意料,她現在躊躇不決。
“你再給我一天時間考慮吧,我保證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一句飽含真意和客套的話,墨淳月的腦袋裡現在是一團漿糊。
這個時候,腦袋裡的分歧小人又開始在那裡打架了。
“我就說吧,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不要一時衝動,做了自己難以彌補的事情。看吧,這下還能去答應神默的要求嗎?”
“怎麼不能了,不就是他也成爲神君嗎?憑藉楚子渠的力量,還怕這事搞不定。”
“喲,你牛逼了。你可要知道,一個新晉神君意味着什麼?就算楚子渠解決的了,你確定他不會對墨淳月有所誤解什麼的。然後,你怎麼那麼盲目自信,楚子渠若是爲了什麼而不敢動神默,那豈不是很被動?”
“說來說刦,你就是膽小鬼。自己不敢和別人鬥爭,還認爲別人都和你一樣。”
“你!我真是無語,頭髮長見識短的女子,真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你說誰呢?搞得我兩不是一個人一樣。”
“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簡直拉低了我的智商。”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試試?”
“怎麼了,怎麼了。還惱羞成怒了?要單挑是吧?來,看誰擰得過誰?”
唉呀,眼看兩個小人真的要打起來,墨淳月趕緊喊停。天啊,可不要對方還沒有怎麼樣,她自己就先奔潰了。這裡還先搞起了內訌,簡直了,太過於煩心了。對於這個情況,她也真是毫無思路可言,怎麼辦呢?哪裡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啊?
這種時候,墨淳月又不禁想到了楚子渠。要是楚子渠在該有多好啊!
每每想到楚子渠,墨淳月都不禁一陣心酸。心酸的思念怎麼也止不住,要多想他就有多想念。
如果楚子渠在的話,她就不用這麼猶豫矛盾了。她也不用這麼擔心了,這麼焦躁。畢竟,楚子渠的腦袋可不是一般的聰明,她的智商無人能敵。
楚子渠絕對不會讓她一個人在這裡一籌莫展,他會幫她想出最佳方案,並且會讓她開心。
唉,不由的又開始想念起來楚子渠了。
墨淳月這一晚沒有睡好,沒有辦法,這件事情實在是讓她太心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