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想不想打開我的胸膛,看看我的心,是不是已經千瘡百孔了!”
說完,墨淳月猛然一個用力,甩開了楚子渠的手臂。
墨淳月重新緊握白骨鞭,狠狠朝着顧雲盼放出,楚子渠衝到顧雲盼的前面,用摺扇將鞭子擋住。
顧雲盼見楚子渠在自己身邊,一改剛纔兇狠的樣子。
顧雲盼的樣子,只讓人覺得人畜無害,需要被楚子渠保護。
爲了讓楚子渠覺得她是可憐而又無辜的,甚至在墨淳月發招時,自己都沒有回手。
墨淳月見自己的招式又一次被楚子渠擋住,終於知道了,看來楚子渠早已經被顧雲盼洗腦,現在,自己纔是那個最壞的人。
“你知不知道,我在大牢裡經歷了什麼。”
“你根本不知道她是怎麼叫人侮辱我的!”墨淳月伸手指着顧雲盼。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他們要收我的神骨,扒我的神筋……”
顧雲盼說道:“那也是你活該!”
說完之後,顧雲盼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靠在楚子渠的懷裡,故裝虛弱。
墨淳月頓時心如刀割,手執白骨鞭,胡亂地發招。
楚子渠拿着摺扇,只是擋着墨淳月的招式。
墨淳月終於停下,靜默的站着,呼吸有些急促。
她呆呆的看着楚子渠,她不知道楚子渠爲什麼要幫顧雲盼。
劉瑾瑜的弟弟見墨淳月這樣,心如刀絞,墨淳月受了多少苦,劉瑾瑜和弟弟當然知道。
剛纔墨淳月自己說出時劉瑾瑜的弟弟也非常心疼,可奈何自己當時無能爲力,如今有了幫助墨淳月的機會,劉瑾瑜和弟弟當然要幫墨淳月。
劉瑾瑜和弟弟走出來,站在墨淳月的面前,用自己的皇冥戟向顧雲盼發招。
墨淳月對顧雲盼發招楚子渠可以忍,但是墨淳月的手下,不知好歹,竟然對着上神出招。
楚子渠摺扇輕輕一揮,一道氣流狠狠朝着劉瑾瑜的弟弟飛去,墨淳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在劉瑾瑜的弟弟身前。
劉瑾瑜已經爲了自己受了重傷,他弟弟一定不能再受傷了!
氣流直打墨淳月的胸部,墨淳月難以置信地看着楚子渠。
殷紅的鮮血從傷口涌出,慢慢流淌,滴到地上,墨淳月已經絲毫感覺不到痛楚,心如死灰。
“好,我知道了!”
墨淳月此刻只想離開,折騰了這一天,墨淳月着實已經很累了。
墨淳月的傷勢並不嚴重,帶着自己的手下離開。
但是墨淳月沒有再回頭看一眼,看到墨淳月一轉身,楚子渠就厭惡的把顧雲盼從自己懷裡推開。
她走的如此決絕和倔強,也沒有看見楚子渠看着顧雲盼的眼睛充滿了噁心,更沒有看見,顧雲盼明白以後失落離去。
其實,楚子渠擋住墨淳月根本就不是要救顧雲盼,而是他親眼看見了顧雲盼手裡的玉心劍閃閃發光,顧雲盼已經準備要發招了!
顧雲盼的玉心劍上的光發出了誘魅的紅色,這是顧雲盼的絕招。
一招下來,墨淳月必死無疑!
墨淳月根本不知道當楚子渠看見自己只是發出一招平常的招式時,心提到了嗓子眼。
命裡註定的女子怎能不愛,既然過去當了顧雲盼一招以後,墨淳月以爲自己是要幫顧雲盼,那麼也沒必要解釋,不如假戲真做。
墨淳月永遠不會知道,當自己說出自己在牢裡的遭遇是,楚子渠有多心疼,恨不得將懷裡的顧雲盼捏的粉碎。
當楚子渠發的招打在墨淳月身上時,楚子渠有多後悔。
轉身,就是天涯海角的距離……
裂縫似乎越來越大……
她瘦弱的身影,那麼飄搖,就像是在風中不斷飄蕩的落葉。
她截然的背影,如此孤獨,宛若浩海之中,曲折遊蕩的一葉孤帆……
墨淳月和手下一起回到了明月照溝渠,許久都沒有回來這裡,墨淳月之前的不快情緒一掃而光,只覺得哪裡都看不夠,覺得這神界,只有自己的明月照溝渠最好。
“掌櫃的,還是受了傷,一定要注意身體!不要讓傷口惡化!”
一大幫手下見墨淳月裡裡外外把整個明月照溝渠走了三遍,很是無語,劉瑾瑜的弟弟在一旁輕聲提醒墨淳月。
要不是劉瑾瑜的弟弟提醒墨淳月,墨淳月都忘記了自己還受着傷,大家幾乎多多少少都受了一些傷。
應該自己修煉一下,或是相互修煉一下就好,看來明月照溝渠要繼續打烊,修整一段時間了。
墨淳月先將大家安排在了原本自己的房間,見大家都開始修煉,墨淳月纔回到自己的練功房修煉。
這一整天,經歷了酷刑,浴火重生,還有情緒上的大起大伏,的確要好好修煉,調整一下了。
墨淳月在練功房潛心修煉,自己也忘了時間了,不知修煉了多久,只覺得經常有人進來練功房。
墨淳月不用睜眼也知道是自己手下生怕自己光顧着修煉,忘記吃飯,而特意留在練功房的一些餐食。
墨淳月更是心裡暖暖的,經歷了楚子渠的事情以後,墨淳月極度缺乏溫暖的心,被體貼的手下滿足了。
哀莫大於心死!
墨淳月的腦海之中時刻閃現着楚子渠面對顧雲盼的時候,那一次次的維護。
他真的不信任自己嗎?
這天,劉瑾瑜進到墨淳月的練功房,墨淳月正在休息,見瑾瑜來了,自己連忙詢問瑾瑜的傷勢。
“瑾瑜,怎麼已經下牀了,傷好了嗎?”墨淳月急忙給劉瑾瑜讓座,這樣子倒是讓劉瑾瑜有些不好意思。
“勞煩掌櫃的掛心,我的傷勢,在那麼多兄弟的治療下呀,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是嘛,那太好了,瑾瑜,多虧那時你救了我,不然,我現在指不定變成什麼樣了!”墨淳月露出了虛弱的笑容。
“誒!掌櫃的,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更別說什麼謝不謝的了,救你,就是我劉瑾瑜的職責!”
墨淳月當時只是順手救了他,沒想到,劉瑾瑜竟然記得那麼深。
“掌櫃的,你修煉的怎麼樣了呀!”劉瑾瑜繼續詢問。
“我一會兒呀,差不多就能出練功房了!”
“哦!那就好,見您遲遲不出練功房,兄弟們都很擔心呢,可也不敢打擾,就只好每天送一些飯菜進來,生怕掌櫃的餓着呢!”
“兄弟們真的是有心了!”
墨淳月一臉滿足,發現這些兄弟纔是自己擁有的最好的東西。
“瑾瑜,我們出去吧!別讓兄弟們等急了!”
“嗯,好!”
劉瑾瑜隨着墨淳月出去,兄弟們一見到墨淳月都紛紛圍上來,墨淳月在最中間,有些不好意思呢!
“掌櫃的,你沒事吧!”
“掌櫃的,你在練功房待了這麼久,我們可擔心死啦!”
“是啊,掌櫃的,你現在沒事了吧?”
……
大家一圍上來就七嘴八舌地詢問墨淳月。
不過,不一會兒,大家就開始有些猶豫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是誰也沒有開口。
墨淳月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主動發問:“怎麼了,你們,奇奇怪怪的!”
“噗通!”
劉瑾瑜帶頭率先跪在地上,其餘的人也紛紛跟着跪倒在地。
墨淳月一愣:“你們怎麼了,爲什麼都跪着?趕快起來吧!”
“掌櫃的,使我們對不起你!”
“你們怎麼這樣說呢,別胡說,快起來!”
這些人身上也是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傷,所以墨淳月也不想他們一直跪着。
“掌櫃的,我們之前這麼不信任你,真是太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