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淳月不解,難道是拓拔辰逸把他們逼到這裡?
但是墨淳月仔細一看,背後的人模糊成了一片,不知道是是不是魔族的人?
難道是魔族的人,不應該啊,如果是魔族人的話,直接殺了自己和楚子渠不是更加直接嗎?爲什麼要把楚子渠和墨淳月逼到這樣的境地呢?
墨淳月越想越是想不通,難道不是魔族的人?
不是魔族的人,而是神族的話……
如果這裡全部都是神族的人,看來神族在這場大戰之中勝利了?
但是爲什麼這些人這樣圍着自己和楚子渠呢?
就在墨淳月大惑不解的時候,聽到了楚子渠的聲音。
“今日,本尊願意與娘子共存亡……跳下這火山之巔,不問後事。”
……
墨淳月心頭一驚,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若是剛纔那是一場噩夢,那這更加是一場噩夢了!
但是墨淳月根本就來不及仔細看,來不及仔細思考,面前的一切就已經再一次消失不見了。
“不……”墨淳月喊道。
但是她根本無力阻止,面前的一切已經變得漆黑,想要知道前因和後果根本就不可能了。
墨淳月在黑暗之中再一次看到了老者,墨淳月再也忍不住了,追過去問道:“長老,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生死有命,浮世繁華皆是後事。”
長老的聲音低啞無比,不知道爲什麼,居然讓墨淳月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墨淳月無法去取捨的。
失去楚子渠,或者毀掉楚子渠,不管是哪一種,都不能讓墨淳月接受。
墨淳月問道:“我可以知道更多嗎?後來怎麼樣了?我們真的跳下去了嗎?”
長老沒有說話,周圍的火焰忽明忽暗。
墨淳月知道,長老這是在提醒自己,自己的解籤時間已經到了。
但是墨淳月不甘心:“長老,難道這就是最終的歸宿嗎?我不相信……”
“去吧,去吧……捨得之間,捨得之間啊……”長老說道。
說完,長老已經閉上了眼睛。
看樣子,這已經是逐客令了,就算是墨淳月準備繼續追問下去的話,長老也不會再繼續告訴自己了。
算了算了……
墨淳月有些煩悶的轉身離開,悶悶不樂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楚子渠看到墨淳月出來了,而且心情有些不好,便走上前去。
“怎麼了?”楚子渠問道。
墨淳月無奈的說道:“沒什麼……只是解籤的結果我不喜歡。”
“沒關係的,今天就是帶你出來透透氣,你若是覺得不喜歡,大可以不信。”楚子渠說道。
“嗯……”
墨淳月和楚子渠一起離開這裡,走到門口的時候,墨淳月還是回頭看了一眼。
她在那房間之中看到了兩個幻世,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結局,爲了改變這一切,在這一場大戰之中,必須保護好自己和楚子渠。
這更加堅定了墨淳月要戰勝拓拔辰逸的信念!
兩個人朝着外面走去,因爲楚子渠看到墨淳月不開心,所以故意逗弄墨淳月,不一會兒墨淳月的表情就沒有這麼凝重了。
不過,走了一段之後,墨淳月還是忍不住了。
“楚子渠,如果必須讓你在忘記我,以及和我一起毀滅之間選擇,你會選擇什麼。”
楚子渠蹙眉:“怎麼了。爲什麼會這麼問?”
“沒有,就是因爲擔心。”
楚子渠說道:“本尊不會選擇。”
“可是如果非要選擇呢?”墨淳月問道。
楚子渠認真的看着墨淳月,一字一句的說道:“那本尊會和你做一樣的選擇!”
最後關鍵時刻,楚子渠居然就這樣把皮球踢到了自己的身上,就變成了自己的問題。
墨淳月有些無奈:“你這樣是逃避問題。”
“不是問題的問題而已,不必放在心上,你不是喜歡看河燈嗎?我們去看河燈。”
天色漸漸晚了下來,不少人都在附近放飛祈願的河燈。
墨淳月坐在岸邊,看着一個一個的河燈從自己的腳下劃過,心情也慢慢的沉澱了下來。
七彩的河燈,各式各樣。
有的是藉助河水的力量,不斷的遊走。
有的則是接住靈氣的力量,在空中翩然飛舞着。
這些美麗的河燈,就像是一個一個的精靈從自己的身邊劃過。
而墨淳月置身其中,感受到這些河燈的光芒和希望,很快也變得柔和而安靜。
她伸出手去,輕輕碰觸這些河燈,河燈悠悠轉轉的,再次離開。
“小心……”
楚子渠輕輕的抓住墨淳月的手,一個河燈從墨淳月的面前劃過,險些碰到了墨淳月。
這河燈距離墨淳月太近了,而且也不快,所以墨淳月可以輕鬆的看到上面的字。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墨淳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世人求的,就是相愛和相守。
相愛容易,但是相守卻難。
墨淳月輕輕的輸送自己的靈氣,把這個河燈緩慢的送上天空之中。
這時候,楚子渠從背後拿出一個河燈,交給了墨淳月:“這一次,你來寫。”
“你還好意思說呢,以前都是你來寫。”墨淳月不滿的說道。
不過,真的接過河燈,墨淳月卻不知道該寫什麼了,有了愣神。
“怎麼了?”楚子渠問道。
墨淳月說道:“沒什麼,我已經想好了……”
說話間,墨淳月在河燈之上留下一行娟秀的小字。
“願楚子渠平安,幸福。”
她把自己的靈氣注入到手心之中,河燈藉助靈氣的力量,緩緩的飛起來了。
墨淳月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河燈輕輕的旋轉,楚子渠和墨淳月並肩而戰,心情都好了很多。
兩個人放飛了河燈之後,就朝着神殿的方向走去。
但是沒有走多久,就又聽到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魔族打來了!”
“天哪,魔族打過來了,大家快走啊!”
“小心啊,要開戰了!”
“魔族開戰了,大家快跑啊!”
……
一陣喧鬧之中,大家又四散着逃走了。
原本熱鬧的人羣,再次變得空無一人。
墨淳月無奈的看着楚子渠:“你看,早就告訴你了,這些人每每聽到謠言,就害怕的離開了。”
所以上一次墨淳月,纔會覺得這麼憤怒。
楚子渠說道:“這樣不好嗎?只剩下你和本尊。”
“你……你分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呀,就會歪理。”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墨淳月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雖然楚子渠就是歪理,但是卻可以每一次都讓自己忘記煩惱,忘記之前的不愉快。
當下,墨淳月也想通了,大家害怕的逃走就逃走吧,正好自己可以和楚子渠一起好好的一邊欣賞河燈,一邊走回去。
兩個人在河燈之中漫步,墨淳月想到了當初自己被楚子渠的"mi yao"暈倒,楚子渠把自己偷偷放在船上,然後帶着自己去看河燈。
當自己醒來的時候,那漫天蓋地的河燈和此時此刻的場景重合在一起。
天上人間,天涯此時。
兩個人牽着手從河邊朝着神殿走去,這一路,靜謐無比,但是墨淳月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煩躁,反而是帶着笑意的。
回去之後,墨淳月把面具拿下來,對着鏡子整理自己的時候,想到今天的事情,還是帶着笑意的。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經歷了什麼,她們都還能不忘初心已經是難得了。
墨淳月攥緊了自己手中的梳子,她更加堅定一定要除掉拓拔辰逸,好好守護自己的感情。
墨淳月簡單的梳洗一番之後,就躺下了,但是卻怎麼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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