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淳月愕然的坐在牀邊,看着幾個圓鼓鼓的青梅,想到剛纔小邪氣的圓鼓鼓的臉,以及小邪剛纔所說的話,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
良久,墨淳月才緩緩拿起一顆青梅放入嘴裡,苦澀的滋味……
楚子渠走後,墨淳月纔打量起現在住的這個房間,滿屋子的藥材的氣息,各種各樣的熬製採藥的器皿,以及……他的味道。
她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已經昏睡了這麼久,而這段時間都是楚子渠在照顧她。
屏風旁邊掉了一件外衫,墨淳月擡手撿起,才發現這外衫的袖子上滿是血跡,似乎還有被撕咬的痕跡……
墨淳月仔細辨析了一下,似乎……不是野獸的侵襲?
回憶宛若驚雷,在墨淳月的腦海之中炸開,墨淳月幾分震驚的看着這衣服,有些難以置信,難道在她最疼痛難忍的時候,咬住的是楚子渠的手臂?
可是,這麼多的事情,楚子渠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說的對……她簡直就是仗着他的寵溺,在糟蹋自己……
這時候,楚子渠已經從外面回來了,墨淳月連忙將衣服丟在屏風之上,假裝不經意的說道:“衣服已經破了……”
楚子渠也不在意,淡淡的說道:“哦,被小野貓咬了一口。”
墨淳月怒不可遏:“你纔是小野貓呢!”
楚子渠一個擡頭看過來,墨淳月冷眼看了他一眼,然後默默的又低下頭去。
一頓飯,吃的兩個人都一時無話,尷尬無比,墨淳月這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楚子渠真正的脾氣。
一直到了晚上,楚子渠都沒有再和墨淳月說一句話,墨淳月體內的毒性剛剛解開,便在房間裡修煉打坐,希望儘快恢復自己的內力。
第二天,兩個人還是沒有一句話……
第三天,還是讓人不知所措的安靜……
終於,小邪再也忍不住了,帶着龍兒跳出了靈獸空間。
“孃親啊,你怎麼可以不理會爹爹啊,爹爹對你這麼好,你受傷他擔心死了。”龍兒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墨淳月。
墨淳月瞥了她一眼:“我沒有。”
每一次,墨淳月都感激楚子渠的所作所爲,每一次,她也痛恨自己的受傷,只是這一次沒有想到楚子渠會這樣的生氣。
小邪則是跑出去跟楚子渠說道:“爹爹啊,孃親是女孩子,你要讓着女孩子啊……”
……
龍兒繼續說道:“孃親啊,爹爹也是擔心你,太擔心你了纔會生氣的,他不過就是氣你不珍惜自己,不保護自己而已……你就應該跟着爹爹,相夫教子……”
墨淳月滿臉黑線的看着龍兒:“這話是誰教給你的!”
龍兒連忙擺手,扭着腦袋的同時,還扭着小屁股:“不是小邪哥哥教給我的!”
說完,龍兒立刻捂住嘴,可是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現在捂嘴也晚了。
“這個小邪!”墨淳月覺得自家的寶貝兒子真是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她正準備出門找小邪算賬,就看到楚子渠拽着小邪的小腿,而小邪到過頭來,似乎要被楚子渠丟進湖裡去了。
“楚子渠,你這個混蛋,你要做什麼!”墨淳月飛瀑而去,將小邪護在懷裡。
楚子渠則是挑眉看着墨淳月:“你知道他說什麼了你就護着他?”
墨淳月還是一副護短的樣子,她將小邪抱在懷裡說道:“他說什麼你也不應該這樣!”
“是嗎?好,那你讓他自己跟你說說!”
小邪則是無辜的看着墨淳月:“我就是聽人家說牀頭打架牀尾和……趕快讓爹爹把你抓到牀上去打架啊……”
墨淳月滿臉黑線,簡直鬱悶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聲音都冷了幾分,說不出的又羞又惱還是惱羞成怒:“小邪!”
見墨淳月不高興了,小邪嚇了一跳,連忙躲進靈獸空間,龍兒則是一路跑一路喊着:“小邪哥哥,等等我啊……”
兩個人都進入靈獸空間之後,墨淳月還有幾分擔心:“讓龍兒和小邪在一起,真是學不了好。”
楚子渠贊同:“小邪是停留在外面的時間久了,以後還是讓他多留在靈獸空間修煉吧。”
這一天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纔有所緩和,雖然小邪和龍兒的勸和計劃並沒有成功,但是卻意外的讓兩個人打破了寒冰。
之前的事情,兩個人都默契的誰也沒有提,不過,楚子渠還是別有意味的故意刺激過墨淳月幾次。
“身體這麼硬朗,不去給爲夫洗衣服慶祝一下?”
“我看你連這種毒性都能承受,爲夫的菜多放了一點鹽巴就受不了了?”
“居然跟爲夫動手,我看你是又想受傷了吧?”
……
墨淳月懶得理會,乾脆,直接上牀修煉去了,沒有想到楚子渠也跟着墨淳月進入帳幔。
墨淳月滿臉戒備的看着楚子渠:“你來做什麼?”
楚子渠見她這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晚上的,你說呢?”
“滾開!”
楚子渠不顧墨淳月的反抗,伸手拽開墨淳月的衣服,墨淳月一巴掌打過去,卻被楚子渠握住手腕,壓在身下。
“楚子渠!”墨淳月咬牙切齒的看着他。
楚子渠故作思索的樣子說道:“我現在想在一下,好像小邪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牀頭打架牀尾和……”
“你!”墨淳月氣急敗壞的對着楚子渠連環出招。
楚子渠輕輕鬆鬆的一一化解了墨淳月的招式,最後,一把拽住墨淳月的衣衫。
“混蛋!”墨淳月的雙手被楚子渠抓住,無力的罵道。
楚子渠一個用力將墨淳月翻過去,讓她趴在牀上,手上一個用力拽開墨淳月的衣服,讓她袒露出光潔的後背。
一陣寒氣從墨淳月的後背處襲來,墨淳月有些顫慄。
“楚子渠,你最好現在就放開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忽然,墨淳月的背後一痛,似乎被螞蟻咬了一口,有些古怪。
“你在做什麼?”
楚子渠涼涼的說道:“施針!”
墨淳月體內的毒已經徹底解了,如今只需要施針將殘餘毒素也全部排除就毫無後顧之憂了。
墨淳月這才知道自己剛纔又被楚子渠戲弄了,見楚子渠的手法嫺熟,似乎沒有任何佔便宜的意思,墨淳月才老老實實的讓他繼續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