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渠淡然的看着墨淳月,瞬間從自己的修行空間之中取出一件藍色霓裳裙,遞給了墨淳月。
墨淳月一愣,原來他早有準備。
見到衣服,墨淳月也顧不上生氣了,先穿上衣服遮住楚子渠的視線最重要。
穿好衣服之後,墨淳月不忘恨恨的對楚子渠說道:“別以爲你賠償了我衣服,我就會原諒你……”
楚子渠一個挑眉:“那娘子你還是把衣服脫下來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作勢要去脫墨淳月的衣服,墨淳月連忙躲閃:“楚子渠,你敢!”
楚子渠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爲夫敢不敢,娘子你最知道,不是嗎?”
“你……”墨淳月簡直被楚子渠氣的吐血。
等到兩個人吵吵鬧鬧的出門,僱傭兵們已經開始吃飯了。
見到墨淳月和楚子渠出來了,衆人都熱情的邀請兩個人坐下,並且用曖昧的眼神看着墨淳月和楚子渠。
畢竟,他們剛纔在墨淳月的營長外面,可是親耳聽到墨淳月說她的衣服被楚子渠撕碎了,果然,墨淳月出來的時候換了一件衣服,衆人更是回想起這一段香豔的對白。
黃世孟見墨淳月來了,主動把位置讓給墨淳月:“墨姑娘,墨公子,快坐這裡……”
對於黃世孟的熱情,墨淳月很感謝,但是……墨公子?
墨淳月回頭看了看這個被稱爲“墨公子”的男人,楚子渠聽到這樣的稱呼居然不以爲意,淡然的坐了下來。
墨淳月有些好笑的看着楚子渠:“你是不是傻了,人家喊你墨公子,你也不出聲?”
楚子渠擡手割掉一塊烤肉,遞給墨淳月,並且給墨淳月倒上熱茶說道:“我只在乎你……”
言外之意,別人說什麼做什麼,在楚子渠眼裡,就像是透明的一樣。
莫名的,墨淳月就臉紅了起來,不知怎麼的,這句話比以往楚子渠所說的任何一句話居然都讓墨淳月覺得暖暖的。
不過楚子渠悠然自得的吃着人家僱傭兵的烤肉,喝着熱茶,還說不在乎,在墨淳月看來,未免有些太不要臉了……
不過,這肉倒是出奇的好吃……
墨淳月有些奇怪:“這兩天被巡邏軍圍剿,都沒有時間打獵了,居然還有烤肉吃?”
黃世孟笑了:“哎呀,說起來不知是不是因爲墨姑娘你來了所以我們的運氣都跟着好了起來呢!今天一大早,一羣野獸衝了過來,撞在了這個大石頭上,光是這些肉就夠我們吃一段時間的了!”
墨淳月一愣:“你是說,一羣野獸,一個接着一個的撞到這個大石頭上?”
這情況未免有些太古怪了……
黃世孟見墨淳月心生疑惑便解釋說道:“我們剛開始也是覺得奇怪,以爲是魔族人在耍什麼手段,後來仔細檢查了,這些野獸的肉也都經過試毒,沒有任何問題,你就放心的吃吧……”
黃世孟說着說着,墨淳月就忍不住看向楚子渠了,楚子渠可是天下第一的召喚師,再厲害的靈獸都不在話下,想必讓一羣野獸自尋死路這種事情,也是楚子渠搞的鬼!
墨淳月狐疑的看着楚子渠,趁機戳了戳楚子渠的胳膊:“你的傑作?”
果然,一切不出墨淳月的所料,楚子渠嘴角勾起嘴角,算是承認了。
墨淳月暗自好笑,難怪他吃的這麼理所當然的……
兩個人之間微妙的互動,自然也沒有逃脫這些僱傭兵的眼睛,大家都竊笑着偷偷看着兩個人,墨淳月有些無奈,這樣實在是有些高調……
可是反觀楚子渠,淡定無比,好像被人圍觀已經是稀鬆平常的事情,而且,以他的行爲來看,似乎真的把周圍的人都當成是透明的了……
坐在一邊的濮陽澤天看上去倒是臉色有些陰沉,吃着東西連看都不看楚子渠一眼。
黃世孟把位置讓給楚子渠之後,就坐到了濮陽澤天的旁邊,有些打趣的問道:“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
墨淳月以爲楚子渠不會理會,誰知,楚子渠居然一本正經的回答:“在牀上認識的。”
“噗……”墨淳月一口水就這樣生生的噴了出來。
當初第一次見楚子渠的時候,自己正在房間裡,在自己的牀上打坐,這是沒錯,但是楚子渠這樣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彆扭,怎麼聽,怎麼曖昧。
果然,所有的僱傭兵此時就像是長頸鹿一樣,伸長了脖子看着墨淳月和楚子渠兩個人,好像意外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墨淳月冷冷看了楚子渠一眼,轉身解釋說道:“是我在牀上打坐的時候,他闖入我的房間,然後就認識了……”
“哦……”
聽到了墨淳月的回答,衆人又好像很是失望一般,把頭又縮了回去,繼續吃肉喝茶。
黃世孟笑笑:“你們感情真好啊,對了,你是怎麼找到墨姑娘的啊,你也被捲入魔道了?”
這件事情,墨淳月也是有些好奇,只是一直沒有來得及問。
若是在人間,楚子渠曾經在墨淳月的身上放置過魔笛,如果墨淳月有危險,就會響起,楚子渠就可以趕到。
但是在魔域不同,墨淳月捲入魔道之後,已經和人間隔絕,魔笛也無法確定墨淳月的位置,但是楚子渠居然還能找到墨淳月。
楚子渠本來不願回答,但是見墨淳月也正看着自己,便淡淡的說道:“血祭信鴉。”
“啊……”黃世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你……”
他正要繼續發問,坐在他身邊的濮陽澤天突然開了口:“這麼多問題,你怎麼不去做說書先生?”
說完,濮陽澤天便拂袖離去。
黃世孟被濮陽澤天一句話噎在喉嚨,有些不滿的說道:“你看你,我這不是關心墨姑娘他們嗎?哎呀,真不好意思,大漠飛鷹這兩天不知怎麼的,脾氣越來越差,我去看看,你們繼續吃哈……”
說完,黃世孟便追逐着濮陽澤天的背影而去。
濮陽澤天的心情十分複雜,他曾經爲墨淳月而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