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女子,聰慧過人,果敢堅強,就連最不屑兒女私情的他,都像是被偷走了心一般……
可是,楚子渠的出現,卻把他的心再次冰封了起來,這個男人太過於強大,他根本無法匹敵。
先是楚子渠的力量,他的內力深厚無比,就連濮陽澤天以內力感知,都無法感知到他的力量強大到了什麼地步。
再是楚子渠和墨淳月之間的互動,楚子渠對墨淳月的關心和了解,超出一般人,他看向墨淳月的眼神之中,也滿是溺愛。
雖然墨淳月和楚子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一副嫌棄楚子渠的樣子,但是或許她眼底的愛意,她自己都不知道罷了。
但是,這並不是他放棄的最重要的原因……
當楚子渠說出“血祭信鴉”的時候,濮陽澤天,才徹底認輸,一聲苦笑,他果然是輸給這個男人。
血祭信鴉,用自己血招攬在各個輪迴領域之中來回的信鴉,通過這些信鴉的眼睛去尋找對方的存在。
想要使用血祭信鴉,必須要以性命爲賭注,甚至會有生不如死的可能……
用自己的血招攬信鴉,但是不同的信鴉所行走的路徑不同,所以要不斷的嘗試,付出的肉體的疼痛,自然不在話下。
而且,當信鴉被招攬,藉助信鴉的眼睛去回顧它曾經看到的事物的時候,不可中斷,至少要看七七四十九個時辰,如果內力高深的話,可以同時招攬多個信鴉,但是消耗的體力也是雙倍的……
如果在這個過程之中被發現,或許,就會被困在信鴉的靈魂之中,再也無法迴歸自己的身體。
如果是同時招攬多個信鴉,則有可能會經脈逆轉,被卡在沒個結界的邊緣,永世不得超生!
墨淳月才捲入魔道幾天而已,楚子渠至少要同時招攬幾十個信鴉,纔有可能這麼快得到墨淳月的消息……
其中的付出,常人難以想象。
但是濮陽澤天見墨淳月剛纔的表情,似乎並不知道楚子渠爲了找她付出了多少,看來他做了這麼多,卻對墨淳月隻字未提……
這樣的情感,他濮陽澤天何德何能可以傾覆?
楚子渠早就看出濮陽澤天這個“小黑臉”對墨淳月圖謀不軌,想必如果濮陽澤天再不放棄的話,楚子渠就要動用一些別的手段了……
連濮陽澤天自己都沒有想過,自己放棄墨淳月,是逃過一劫。
濮陽澤天和黃世孟離席之後,墨淳月和楚子渠也很快吃飽離席,兩個人在黃沙之中,走走聊聊。
不過,墨淳月聊得最多的,還是小邪和龍兒。
“這兩個小傢伙,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當初看着我捲入魔道,不知道有沒有嚇到……”墨淳月嘆息着說道。
當初小邪和龍兒還在保護幻貞派的弟子,應該也是錯愕之中,發現墨淳月穿越魔道的,事情發生的突然,墨淳月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對兩個孩子說。
不過……
楚子渠挑眉說道:“一個是善斗的邪影血獅,一個是屠城血戰的錦羽龍,會被這點小事嚇到?”
墨淳月冷眼看着楚子渠:“那他們也是我的孩子,在我眼裡,就是小孩子而已,離開了我,我還是不放心啊!”
風吹亂了墨淳月的長髮,墨淳月雖然只有短短几天不見小邪和龍兒,但是心裡非常擔心,越說越激動,自己已經紅了眼眶,還不自知……
楚子渠擡手幫墨淳月整理了一下紛亂的髮絲說道:“你不用擔心他們兩個……”
楚子渠剛剛開口,墨淳月就一拳打在了楚子渠的胸口:“你懂什麼,自從他們兩個跟着我之後,我都不捨得他們獨自出門,就怕有危險,這種做孃親的心情,你能理解嗎?”
“好好好……”
墨淳月這一拳只是發泄的意味,幾乎沒有用力,楚子渠就這樣摟着她,也不躲開,任由她的粉拳打着自己的胸口。
楚子渠的手臂摟住墨淳月,另一隻手將墨淳月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口,讓她依靠着自己。
墨淳月本想推開,但是不知爲何,聽着楚子渠的心跳,墨淳月居然感到十分的安心……
但是,她還是氣不過,雙手不斷的敲打着楚子渠的胸口。
楚子渠,像是對待一個壞脾氣的小孩子一樣寵溺着墨淳月。
他的聲音從墨淳月的頭頂傳來,顯得悶悶的:“好了,娘子,別難過了……”
墨淳月嘆息着:“小邪和龍兒最喜歡吃香酥雞了,每次還都爲一個雞腿吵了半天,這兩個小饞貓,沒有我在身邊,真不知道吃的怎麼樣,睡的好不好,還有誰帶他們去吃香酥雞……”
墨淳月越說越傷心,彷彿已經看到小邪和龍兒兩個可憐的孩子在路邊乞討了一樣,眼睛紅紅的,鼻子一酸,感覺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往事一幕幕從墨淳月的腦海之中劃過,就像是兩個孩子還在她身邊一樣,一個頑皮可愛,一個呆萌乖巧……
楚子渠也沒有想到,說起小邪和龍兒,這麼久以來和墨淳月朝夕相處,墨淳月在兩個孩子身上體會到了自己從來沒有感受過的親情,所以纔會這樣牽腸掛肚的。
楚子渠只好安慰她說道:“你放心,他們不會有事,一定是吃得胖胖的……他們也都很想念你啊……”
誰知,楚子渠這樣一說,非但沒有安慰到墨淳月,反而促使墨淳月落下了眼淚……
晶瑩的淚水,一滴一滴的從墨淳月的眼角滑落,微微濡溼了楚子渠衣服的前襟。
“他們也想念我……”墨淳月喃喃的重複着楚子渠所說的這句話,聲音都有些發抖。
楚子渠的聲音悶悶的:“娘子,你別哭了……”
墨淳月的臉貼在楚子渠的胸口,肩膀因爲傷心而微微抖動着,但是她還是倔強無比,口是心非的說道:“我沒有哭……”
“孃親騙人,孃親都已經掉眼淚了,還說自己沒有哭,騙人,騙人,羞羞羞!”一個稚嫩的聲音從墨淳月的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