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連珠看到剛纔這一幕,有些不理解:“魔王,您是不是懷疑紅衣?”
“我只是覺得紅衣身邊的人,十分熟悉……不過……呵呵,是我多想了。”
“熟悉……”葛連珠有些不明白。
魔王解釋說道:“你不覺得這白掌櫃的神韻很像一個人嗎?”
“像誰?”葛連珠問道。
魔王頓了頓,意味深長的說道:“拓拔辰逸……”
“拓拔辰逸……哈,我想一定是魔王你多想了。且不說兩個人的容貌和氣質相差太多,就說真的是拓拔辰逸吧,這拓拔辰逸是何等的傲慢張狂,怎麼會臣服於一個女子?”葛連珠覺得有些荒唐。
魔王也淡淡一笑:“我也覺得有些看錯了吧……若是真的是拓拔辰逸,剛纔紅衣也不敢這麼放心的把他放在我面前……”
“可不是,若真的是拓拔辰逸的話,紅衣藏着他還來不及呢!”葛連珠笑了笑:“何況,紅衣把拓拔辰逸留在身邊做什麼,她真是一個煉丹師,留着魔王的宿敵,這不是找死嗎?”
“你就這麼信任紅衣?”魔王反問。
葛連珠說道:“魔王您放心,沒什麼值得懷疑的。”
“你怎麼這麼替紅衣說好話,莫不是紅衣送給你什麼好處,故意巴結你了?”
葛連珠笑了:“如果紅衣真的給我什麼好處,故意巴結我,我反倒要懷疑紅衣了,但是我認識紅衣的時候,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想和她結交,她還說隨緣,有緣自會再見呢!”
“哦……這麼說來是你和紅衣結交……”魔王心頭的疑慮更加降低了。
葛連珠解釋說道:“可不是嗎,還是我多次去落草閣拜訪才結識了紅衣,而且紅衣從來沒有巴結我的意思,我買的丹藥,都是真金白銀還回來的,人家態度冷淡的很呢!”
“這麼說來,這紅衣確實是不知道你的身份……”魔王淡淡的說道。
“不過依我看來,按照紅衣的性格,就算真的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會巴結,所以才值得信任啊!”
見葛連珠一直爲紅衣說好話,魔王有些好笑的說道:“不過看來你倒是很喜歡這個紅衣,不斷的爲她說話!”
葛連珠笑了,攀住了魔王的胳膊說道:“魔王殿下,您看您說的,我這不是怕您失去一個左膀右臂嗎……”
魔王也點點頭:“是我多想了……”
“可不是嗎,魔王殿下,照我看來,這紅衣對魔王的衷心是不用懷疑的,而且紅衣的煉丹技術非常高,應該要大家多取取經纔是……”葛連珠也對紅衣深信不疑。
經過這一次的試探,再加上葛連珠的說辭,魔王心中的那一份疑慮徹底消失殆盡。
拓拔辰逸和墨淳月一起回到落草閣之後,就開始煉製迷藥。
墨淳月負責將迷藥的味道摒除乾淨,然後把草藥的雜質去除,而拓拔辰逸負責把已經提純的藥材融合在一起,煉製成丹藥。
兩個人配合的完美無間,這一批丹藥的煉製非常的順利。
就在這一批丹藥即將煉製好的時候,大漠飛鷹卻忽然來到了落草閣。
墨淳月有些意外的看着大漠飛鷹:“大漠飛鷹,你怎麼來了!我不是說過儘量不要來魔都嗎?尤其是你,非常危險!”
大漠飛鷹無奈的說道:“盟主,實在是迫不得已我纔過來找你。”
見大漠飛鷹一副着急的樣子,墨淳月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大漠飛鷹解釋說道:“火雲城出事了!石家軍和僱傭兵們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墨淳月一愣,連忙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小白,這裡的丹藥煉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去火雲城看看!”
拓拔辰逸就算再捨不得墨淳月,聽說火雲城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也不敢挽留。
“好,你放心,這裡交給我了!”
有了拓拔辰逸的許諾,墨淳月跟着大漠飛鷹迅速的就從落草閣的後門快馬加鞭回到了火雲城。
墨淳月剛剛回到火雲城,就聽到一陣吵鬧的聲音,吵鬧的聲音一陣接着一陣,此起彼伏的,像是炸開了鍋一般。
墨淳月和大漠飛鷹走過去的時候,還有幾個人已經開始動手了。
“你們石家軍就是個狗改不了吃屎!你們這羣人濫殺無辜!簡直太過分了!”
“你們僱傭兵沒出息就算了,還誣賴我們!”
“石家軍該死!應該全部殺死!”
“你們血口噴人!沒事找事!”
“魔族人沒有一個好人,全部該死!”
“你們不給我們活命的機會,那我們就開戰吧!”
“打就打,誰怕誰!”
……
大家爭着吵着,眼看就要再次打了起來。
其餘人圍在周圍,形成了一個密密麻麻的圈,根本就走不進去。
而且周圍的羣衆也跟着起鬨:“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就在這時,僱傭兵之中有人動手了!
居學文手中的彎刀已經高高揚起,眼看就要砍到石家軍的首領了。
幾個識大體的僱傭兵攔住了居學文,不讓他動手。
“盟主說過,對待他們要像別的居民一樣,不可以這樣的!”
“是啊,盟主吩咐過,他們也是被迫的!”
“盟主說過,只要真心抵抗魔族,就不可再殺!”
……
衆人的勸說,非但沒有讓居學文停手,反而讓居學文更加憤怒。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今天非要殺了這羣魔族人,誰攔我我就殺了誰!”
說完,居學文一個振臂,將衆人都震懾的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居學文再次揚起了彎刀,彎刀在空中劃過一個森冷的弧度,充滿了殺意,朝着石家軍砍了過去。
“住手!”
人羣之中傳來清脆的聲音,衆人都是一愣,回頭看到了墨淳月之後,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居學文還在憤怒之中,頭也不會的說道:“我說過了,誰都別攔着我,誰攔着我,我就殺了誰!”
墨淳月信步朝着居學文走過去,從衆人讓開的路一步一步走去。
“好,那你就先殺了我!”
墨淳月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居學文的面前,擋在了居學文的彎刀之前。
居學文這才知道是墨淳月回來了,他受傷的彎刀一滯,手腕都開始發抖起來。
墨淳月的食指輕輕碰觸着居學文的彎刀,她的聲音清冷的像是寒冬過境,讓周圍的人都覺得空氣像是被凝結了一樣。
墨淳月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居學文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彎刀是我給你的,鋒銳無比,若是一刀下來,一定會把人劈成兩半,你可以用來殺我試一試……”
居學文怎麼敢對墨淳月動手,他咬咬牙說道:“盟主,你讓開,我不會殺你的,這件事和你無關。”
“是嗎,你不是說誰攔着你你就要殺了誰嗎?那你就殺了我啊……”
墨淳月的話,讓居學文無言以對,居學文面色慘白,像是雕塑一樣僵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墨淳月向着居學武又走了一步:“你殺了我啊!”
居學文嚇得一個後退,但是手中還是緊緊的握着彎刀。
墨淳月又氣勢洶洶的朝着居學文走了兩步,怒聲說道:“你殺了我啊,你殺了我啊!”
居學文嚇得連連後退,連看都不敢再看墨淳月一眼,手中的彎刀也一個哆嗦嚇,掉在了地上。
“噹啷!”
彎刀一聲巨響落地,居學文有些痛苦的看着墨淳月:“盟主,我不會對您動手,永遠都不會!”
墨淳月一個巴掌朝着居學文打了過去:“那你就該對他們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