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出現牆倒衆人推的情況,基本上能夠抗住一段時間,就可以再次官復原職。本來該做什麼,做的什麼,還是和之前一樣。
雖然這種投我以桃報之以李的行爲,並不怎麼讓人稱讚,但卻不得不承認,正是因爲這個,才能夠有那麼多屹立百年而不倒的大家族。
作爲同樣算是一個家族的傅家的子孫,傅來文是知道這些醜事的。雖然對這種事情很是反感,但他卻也無可奈何。就像他一樣,雖然他很想憑藉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的提升,但他畢竟是傅老的孫子,哪怕他再怎麼想要回避這個事情,但是事實終究是事實,迴避是迴避不了的。
只要是見過他的人,都會不覺對他照顧一下,雖然自己不想,但是還是在三十歲剛多一點,就已經成爲了少校軍銜。
當然傅來文確實優秀也是一方面,但如果只是憑藉他自己天分的話,成爲少校至少是四十歲以後的事情。
只不過,無奈是無奈,既然只能接受這種特殊待遇,那就用這種特殊待遇好好的回報國家!
在經過了將近半年的調查,傅來文已經將江省大大小小的官員調查了個七七八八的了。還好的是,雖然貪官佔了一大部分,但是清官也不少,雖然一口氣將所有的貪官全部拉下馬很可能讓江省的治理陷入短暫的癱瘓狀態,但卻不會太久了。
只要少了那些蛆蟲,江省內的清官們,可以在短時間內將各項利民政策推行下去,而且在沒有蛆蟲阻礙的前提下,可以想象這次政策推行活動的速度,會是何等的速度。
而那個給劉小聰提供資金的萬姓商人,就是傅來西給傅來文在南湖市安置的線人,而賣藥人也是萬姓商人給傅來文安排的。只不過,賣藥人自找死路,貪婪終究害死了他。
不過賣藥人的死,也敲響了一個信號,既然準備工作已經差不多了,那也就意味着,差不多是時候給那些享福了許久的蛆蟲們,一個教訓了!
“你們要幹嘛?”藍市省公安廳副廳長徐龍驚叫着拍打着朝自己伸手過來的士兵。畢竟警察終究是隸屬於公安廳的人,還是直接出動軍隊的人更加省心。
徐龍,就是徐琳琳的老爸,南湖市市長劉鬆的老丈人。只不過,一向以冷靜著稱的徐龍,此時臉上卻盡是慌亂。
軍政分治是保護國家不容易發生動亂的保證,但是這也意味着,地方要員除非是有非分之想,如果想要插手軍隊的事情,無異於難於登天。
在面對前來抓捕自己的軍隊士兵的時候,徐龍的心中自然是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的。只是可惜的是,他雖然地位不低,但是對根本不用聽命於他的士兵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稍微難以搬得動的石頭而已。但只要上面下命令了,就算是一座山,士兵們也會無條件的去挖掘,更何況不過是區區一塊石頭呢?
徐龍掙扎了一會兒,就已經沒有力氣了。養尊處優了數十年,當年的優秀幹警早已經成爲了大腹便便的傢伙。能夠掙扎,也就是一股心勁兒而已。但是當失去了耐心的士兵們對他舉起了手中的***後,徐龍很快就老實了。
他終究還是怕死的,士兵們的槍中很可能是空包彈,只是用來威懾用的。但徐龍不敢賭,畢竟這一賭,如果賭錯了,那代價就是自己的老命!
這時候,徐龍只希望自己的那個女婿可以招子放亮點,要麼立刻找人來救自己,要麼立刻帶着自己的閨女跑到其他的地方躲躲。這麼多年來,徐龍貪下來的錢,雖然不算是特別多,但終究足夠劉鬆一家三口過小康生活一輩子的。
而且加上劉鬆自己得到的錢,只要不是胡亂花,就足夠在外面想待多久待多久!
只是可惜的是,他高估了自己在劉鬆心中的地位。
當徐龍被抓的消息傳到南湖市的時候,劉鬆沒有半點猶豫,立刻發表了一條洋洋兩萬字的聲討書。作爲當初大學中的才子,這種東西也就打字的時候,纔是最困難的時候,但是其餘的部分,卻並不難。
而且爲了表示與徐龍徹底劃清界限,劉鬆很是果斷的和徐琳琳離婚!這一點,早已經被劉明然嚇得有點失心瘋的徐琳琳根本就不在意。一個已經不知道活着的意義究竟在哪裡的人,只是因爲已經忘記了自殺這種事情的人,還能夠有什麼事情對她有影響呢?
但是這一次,劉鬆卻是有點畫蛇添足了。或者說,他是有點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畢竟對方既然可以清楚的將徐龍的事情調查清楚,那麼作爲區區一個市長的劉鬆,對方又如何可能調查不清楚呢?
退一步來說,在徐龍剛剛吭啷入獄的時候,劉鬆就宣佈和徐龍斷絕關係,如果他真的問心無愧的話,又何必做這種事情呢?
而且爲何要斷絕和徐龍的關係,卻要和自己已經結婚了幾十年的妻子離婚呢?這中做法,不就相當於直白的告訴別人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爸,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已經將南湖市的黑幫地盤佔據了超過三分之一,成爲南湖市最大的黑幫頭子的血閻羅劉小聰,眼神冰冷的看着劉鬆。
本以爲自己在殺了自己老媽的情人之後,並且用視頻威脅徐琳琳之後,自己的老媽會重新和小時候一樣,將全部的感情投放到自己和自己爸爸劉鬆身上,但是徐琳琳卻像是一個瘋子一樣,每天除了喃喃自語外,就只剩下時不時發出的恐懼尖叫了。
而自己的老爸劉鬆,眼看着自己的老婆徐琳琳這樣之後,不僅沒有半點夫妻感情,反而徹底的放縱了自己。雖然還是很隱蔽,但是劉鬆卻已經開始將女人帶回到家中了!而現在,當自己的外公出事之後,劉鬆不僅沒有出手幫他的老丈人,自己的外公徐龍奔走開脫,反而第一個站出來和徐龍劃清界限。這讓劉小聰的心,徹底的冷了。
他已經將自己的二叔和二嬸親手毒殺,直接策劃並參與了將自己老媽逼瘋的事件中。在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劉鬆和徐龍兩個親人了。
但是沒想到的是,就算這樣,劉鬆卻還是做出了讓劉小聰心寒的事情。
“我做什麼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劉鬆皺起了眉頭,對於現在的劉小聰,劉鬆的心中既是欣慰,但又有不滿。畢竟他是想要劉小聰從政的,從自己這一代作爲第一代,漸漸地發展處一個劉氏家族!一個可以在國內屹立百年而不倒的官宦大家族!
但是現在的劉小聰雖然較之之前那種唯唯諾諾,毫無半點幹勁兒的樣子要好多了,但卻是成爲了一個黑幫頭子!
這在劉鬆的眼中,無異於典型的離經叛道行爲!而且現在劉小聰竟然敢語氣冰冷的質問自己,這讓劉鬆心中的不滿更加的強烈了。
“你做什麼,我是管不着,但是你現在所做的事情,卻已經讓外公和我媽徹底的淪陷到谷底!”雖然只是短短一個月,但是劉小聰卻是在血海刀山中滾爬過的。劉鬆看向他的時候,心中雖然還是有一點畏懼,但是這點畏懼,卻早已經不足以讓他有半點異樣。
“呵呵,果然是混了黑道,就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孝悌之義了!”劉鬆冷冷的看着劉小聰,屋內還躺着一個女人呢,那是劉鬆不知道第幾個助理了,同樣是新婚小媳婦兒,劉鬆現在最好的就是這口。
只是正在劉鬆已經將女人撩撥的差不多了,就等着提槍上陣的時候,劉小聰卻直接一腳將門踹開,這差點讓劉鬆嚇得萎了!
現在劉小聰還這麼糾纏,不想離開,劉鬆的眼神更加的冷了。
“孝悌之義?就憑你也好意思說?”劉小聰眼中的冷色較之劉鬆卻更多了一點陰森。“二叔的死,你只是稍微的哭了兩下,就不再關注,是啊,畢竟不是親弟弟,這麼多年了,給他買了房子,娶了媳婦,已經足夠補償他的了!”提到劉明然,劉小聰的語氣稍微一頓,但卻很快恢復了正常。如果以前對劉明然還是有點愧疚,那麼現在,劉小聰卻根本不會在意。畢竟雖然劉明然攤上了這麼一個冷漠無情的堂哥呢?
所以劉小聰就心安理得的認爲,自己的冷漠無情,同樣是遺傳自劉鬆的!殺了劉明然一家,罪過不在他劉小聰,而是在將這種冷漠遺傳給他的劉鬆!
在劉鬆說出了孝悌之義後,劉小聰毫不客氣的將劉鬆心中對劉明然的態度和想法,盡數說了出來。
“啪!”
一聲清響,同時五個紅色的手印出現在了劉小聰的臉上。
“呵呵……”劉小聰對這一巴掌根本不在乎,彷彿根本沒有打出來一樣。而且捱打的人,好像也不是自己一樣。
“所以說,你所說的孝悌之義中的悌就不提也罷。”劉小聰冷笑道。“至於孝順……我外公將自己的獨女嫁給你,同時一路扶持,直到將你扶持到市長的地位,但是當他出事兒的時候,你卻又是如何做的?這孝順兩字,你也配說?”
“滾!你給我滾出去!”當最後一層臉皮被撕破,劉鬆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一般,猩紅的眼睛中盡是羞惱和躲閃,但明顯羞惱更多一點。畢竟,將自己批判的這麼直白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兒子,這讓劉鬆很是憤怒!
“爸,這是最後一次喊你了。”劉小聰卻忽然笑了,笑得無比的真誠。“以後,我劉小聰和劉市長,就各走各的路!”
轉身離開,留在屋內的,只剩下那還未消散的嘲笑和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