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甭管是皇帝也好,文武百官也好,十萬大軍也好,統統都殺不死王博,所以王博根本不用忌憚什麼。
這也是王博願意留在這個世界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因爲這個世界沒有傷害到王博的東西。
甚至如果王博願意,他可以殺上皇宮,擊敗所有的禁衛軍,然後一腳將皇帝踢下椅子,坐在龍椅上指點江山。
但可惜的是,統治江山,需要的並不是武力,而是人心。
而且人心太過於複雜,王博也懶得去捕獲人心。
更重要的是,王博不願意當皇帝。
畢竟當皇帝太累了。
所以王博覺得商人挺好,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但這並不是說王博就必須唯唯諾諾,見官就跪。
實際上在這個世界,王博不需要忌憚任何一個人。
包括眼前這位大理寺的官員。
聽到王博的一番話,出身大理寺的威嚴男子換換扭頭,目光如電,直視王博。
王博含笑以對。
“你就是太安酒樓的東家,王博王少艾。”
“不錯。”王博點頭,反問道:“你又是誰?”
“大膽!”威嚴男子還沒有開口,他手底下的人就跳了出來,呵斥道:“你一介草民,見了大理寺卿,還不速速下跪。”
“大理寺卿,尉遲真金?”
王博不由一愣,就是電影之中和狄仁傑亦敵亦友的那位大理寺卿?
長的果然不像馮O峰。
“不錯,正是本官。”尉遲真金微微頷首,淡然說道:“既然知道是本官,還不跪下。”
王博笑着說道:“我有不是凡人,爲什麼要下跪。”
他記得劇情中的尉遲真金官高自負,銳利如狼,脾氣火爆卻又容易消火,說白了就是傲嬌,不過王博可不慣他這脾氣。
尉遲真金身爲大理寺卿,堂堂從三品高官,何曾見過有人如此頂撞自己,一時間怒氣大熾,冷笑幾聲說道:“好一個爲什麼下跪,你這草民可真是膽大至極!”
頓了頓,他又說道:“你明明精通一身武藝,卻甘願裝扮出一副浪蕩子,流連忘返於煙花之地,矇騙世人,定然心懷不軌。”
“來人,將其拿下,抓到大理寺牢房,我要好好的審問一下這個善於僞裝的浪蕩子。”
一時間,左右出列,有五六人手持武器,朝着王博逼近。
王博還真沒有想到這位尉遲真金脾氣如此火爆,一言不合就要抓自己到牢房。
雖然事情鬧大了,不過王博卻不願意束手就擒。
幾個大理寺官員逼近王博後,企圖將手裡的枷鎖套在王博的腦袋上。
王博隨手一抓,將枷鎖捏碎。
尉遲真金見狀,更是怒不可遏,“你竟然敢拘捕,真是膽大妄爲,抓住他,如果再敢拘捕,死活不論!”
對於他而言,眼前此人只不過是一個太安酒樓的東家,一個操持賤業的賤商,一個見利忘義的小人而已,竟然敢三番四次的頂撞自己,不把自己放在眼睛裡。
他尉遲真金今天就讓這個小人知道,什麼叫做官威,什麼叫做官法如爐。
嗖嗖嗖!
尉遲真金下達了死活不論的命令後,大理寺的官員抽出武器,朝着王博劈砍了過來,企圖將王博打敗後,強行抓捕。
王博不閃不避,任由這羣人手持長劍劈砍在自己的身上。
砰砰砰……
銳利的長劍彷彿劈開在鋼鐵之上,發出清脆的交擊。
王博趁着幾人發愣,練練出手,兩隻手鋪天蓋地的朝着衆人打了過去,每一拳都轟擊在大理寺官員的身上。
不過王博終究不願意殺人,出手之間留了絕大部分的力量。
但饒是如此,凡是被王博打中的男子,無不倒飛而出,抱着自己的腹部躺在地上,吐出大量的苦水,再起不能。
尉遲真金看的越發惱火,“好一個硬功,你們閃開,讓我來。”
看到自己的手下對付不了王博,尉遲真金決定親自出手,他右腳在地面一蹬,飛撲向王博,從背後抽出一把唐刀,迎面劈向王博的頭顱。
王博擡起手,抓向尉遲真金的唐刀。
尉遲真金立即反應過來,身形般半空旋轉,避開了王博的右手,手裡的唐刀如同一條毒蛇,架在了王博的脖子上。
他用力一轉,企圖將王博的脖子切開。
硬功雖然可怕,但他的唐刀乃是難得一見的精品,吹毛斷髮,加上這一次攻擊的又是人體最脆弱的脖子。
尉遲真金有把握,將對方一擊斃命。
然而下一秒鐘,尉遲真金臉色大變。
因爲他手裡的刀鋒摩擦王博的脖子,發出了鋼鐵般的聲音,一連串的火花迸濺,但王博的脖子卻毫髮無損。
這種匪夷所思的硬功,讓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王博的拳頭已然後發而至。
尉遲真金下意識的將唐刀橫在自己的胸口,企圖擋住王博的拳頭。
不過事實卻超乎尉遲真金的預料,只聽乒的一聲脆響,尉遲真金十分寶貝的唐刀在剎那間被王博打成了粉碎。
王博的拳頭更是狠狠的轟擊在了他的胸口。
巨大的力量轟然爆發,如山洪似海嘯,以沛然不可抵禦的姿態,瓦解了尉遲真金所有的反抗,他體內的真氣更是不堪一擊,一觸即潰。
一時間,尉遲真金亡魂大冒,他沒有想到王博的武功竟然高明到了這種地步,就連他本人都不是對手,只能閉目等死。
就在此時,這股力量轟然炸裂。
尉遲真金以爲自己的身體也會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炸成粉碎,但是隻聽一聲布綿撕裂的聲音響起,自己渾然無事,沒有半點痛楚,就是覺得有些冷。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渾身一絲不掛,站在風中。
一身衣服猶如蝴蝶般在空中飛舞,緩緩落下。
這是他才發現,原來剛纔那股強大的力量並沒有炸碎自己,僅僅是撕裂了自己的衣服而已。
但隨後,尉遲真金臉色通紅,幾乎要滴血,一雙眼瞳更是如火般燃燒。
他身爲大理寺卿,何曾如此狼狽,一絲不掛,有失體統,這種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他尉遲真金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