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絕望,彷彿到了生命的盡頭,沒了信仰,沒了期望,安薏人不知道她的生命中還剩下什麼。
第二天,裴連煜早早到達了大殿上,按時參加了早上官員的議事。接下來,如果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那從明天開始,太子裴連煜就開始正式行使監國之權。
早朝共持續了有兩個時辰,這些天一直是在書房裡鑽研書籍史冊,很久都沒參加過早朝議事了,這次再次迴歸,也讓裴連煜長了很多見識。
看到父親端坐在寶座上,俯視羣臣,在裴連煜的心裡,禁不住對他感到無比的崇敬。
終於退朝了,等到大殿上的臣子們都走的差不多的時候,裴連煜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臺上來,對着父親行了一禮。
裴齡看着自己的兒子,甚感欣慰,他已經是俊傑之才,應該是楚國所有文人能士的楷模,受萬人景仰,這種人才能擔負起楚國的重擔,相信他繼位之後,一定會成爲一名治世明君。
看到父親正在看着手裡的奏摺,裴連煜低下頭,想到心底還有一件未曾了結的心事,之前父親已經將這件事包攬了下來,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應該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說法。
“父親,關於秦沐陽的案子,您的結果是。”
突然沒來由的聽到“秦沐陽”這三個字,彷彿裴連煜觸犯到了他的禁忌,長嘆一口氣,心想該來的總會來的。一直很納悶他們之間爲何有如此恨意,都是一直針鋒相對的局面。這其中的淵源,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裴齡沒有急着回答裴連煜的問題,只是靜靜的看着他,想看出他心底到底在想寫什麼。
看到父親的眼神如此凌厲,讓裴連煜有些心慌,覺得此時此刻,問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
看到裴連煜眼裡的閃爍迴避,看來他着實是心裡有鬼,否則不會有如此不自信的舉動,看來他跟秦沐陽的私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心裡想着怎麼開口才好,但是害怕得到的回答,又是他萬分不願意聽到的。
“煜兒啊,秦沐陽他是你的堂哥,在行軍途中,我聽部下說,你們沒少爭執,到底是因爲什麼?”
很直白的問出口,他相信他的兒子,絕不會是那麼小心眼兒的人。
裴連煜擡起頭,原來他心裡深藏已久的問題,就是這個?明眼兒人都看得出來,自己早已經把秦沐陽當作了宿敵,不管他表現的有多恭敬順從,跟他無法成爲正常的親屬,和親密無間的朋友,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心中悽悽然,如若這只是父親隨便問問的話,那麼可以大方的告訴他實情。
“父親,其中緣由,不,確切的說,是始作俑者,不正是您嗎?”
這番話讓面前的裴齡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把這件事的起因冠在自己頭上呢,難道他不希望一家兄弟能夠和和睦睦的相處嗎,他真是胡說八道。
“煜兒,不要說胡話,爲父沒有插手你們的事,不知道這些恩恩怨怨是從何而來,說什麼都要講證據的,你何時也變得這麼信口雌黃?”
裴齡說完後,腦中靈光一閃,有了想法,莫非,他指的是之前的那件事?觸到了裴連煜的傷心事了?
面前的男子冷笑一聲,背過身去,遙想了久遠的事,往事不堪回首,但是不回憶,就無法得知事情的真相,也不知道在這背後,是存在怎樣骯髒的利益交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