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萬聖前夕

晚飯間,格蘭傑一家不斷地向艾格打聽着魔法界的事情。

“巫師可以直接變出食物麼?”簡看着艾格好奇道

艾格搖了搖頭:“即便是魔法,也不能無中生有,這一切都要遵循一個定律,不過我們可以短暫的變化出一些東西的形態。”

說着,艾格一揮手,幾隻小鳥嘰嘰喳喳的圍着餐桌飛了起來,艾格打了個響指,小鳥嘭的一聲消散。

“我以前還一直以爲我們家赫敏將來會成爲一個律師或者醫生什麼的,繼承我們的牙科醫院也很不錯,不過現在看來她有更好的選擇了是麼?”克里斯揉了揉赫敏的小腦袋,赫敏如同一隻小貓一樣眯着眼睛,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隨即看了看吃着火雞腿的艾格,赫敏有些擔心的問道:“到我上學的時候,我會不會成績很差,我是說…我有些緊張。艾格你那麼優秀。”

“別這麼說。”艾格舔了舔嘴脣上的油:“事實上我除了黑魔法防禦、變形術和魔咒課意外,其他的都一竅不通。”

“課程很多麼?”赫敏問道。

“當然了…”艾格聳聳肩:“魔藥、占卜、魔法史、神奇生物課、飛行課…亂七八糟的一大堆。”

看着有些憂心忡忡的赫敏,艾格搖了搖頭,遞過自己的魔杖:“一揮,一抖,咒語是羽加迪姆勒維奧撒,注意發音,你可以對着你的餐刀試一下。”

赫敏頓時眼睛一亮,期期艾艾的看着艾格:“我…我可以麼?”

“當然,我說過,你有魔法天賦。”艾格點點頭。

赫敏緊張兮兮的看着自己的餐刀,手腕一揮一抖:“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隨即,餐刀在赫敏的目光中漂浮了起來,赫敏杖尖一挪,餐刀也隨之變換到其他位置。

格蘭傑夫婦看着自家女兒的樣子顯然是驕傲壞了。

還沒高興多久,敲門聲響起,克里斯打開門,一個面容黝黑的長袍男子站在門外。

“是找艾格麼?”格蘭傑先生看着對方的穿着問道。

來人點點頭:“麻煩您了,先生。”

艾格向着客廳大門的方向看去,笑了起來:“金斯萊,最近過得怎麼樣?”

“有你在,我感覺很糟糕…”金斯萊掃了艾格一眼:“還沒上學的孩子使用魔法不會觸動蹤絲,但當他們用了魔杖就不一樣了,這是我負責的區域,艾格,你不應該把魔杖借給一個孩子。”

“我也是個孩子…”艾格眼巴巴的看着金斯萊。

“別扯那套,我們都知道你不一樣艾格。”金斯萊搖了搖頭,顯然對艾格的做法很不滿。

艾格看了他半晌,隨即小臉一垮,可憐兮兮的看着金斯萊:“拜託…幫幫忙?”

金斯萊看着艾格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吧,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不能教過於危險的魔咒,我知道的艾格,鄧布利多說你可能還知道殺戮咒,我一點也不懷疑你有能力施展它…”

艾格哼哼一聲:“我不會用的,你來就是爲了和我說這些?”

金斯萊看了看艾格,有些欲言又止,隨即還是想了想開口道:“一個對你來說的壞消息,艾格,莫里瑟斯夫人去世了。”

艾格感覺自己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一下,身上一絲絲的黑氣冒出,隨即便消失在胸口處。

“什麼時候?”艾格怔了怔。

“就在你默默然爆發的那天,我親自去跟她溝通的,我說你來到了魔法界,以後會有人照顧,生活得很好,然後她問我,巫師能不能取出人的記憶。”金斯萊聲音低沉,伸手遞過了一個小瓶子,小瓶子中銀色盪漾:“她是笑着走的,你不用擔心,這裡是她撿到你時候的記憶,她覺得可能會對你有所幫助。”

艾格有些茫然的伸手接過小瓶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有時間的話去看看她吧,位置就在西郊的陵園。”金斯萊摸了摸艾格的腦袋:“我們都會陪着你,艾格,你不孤單。”

艾格感覺嗓子有些哽,悶悶的嗯了一聲。

幾分鐘後,金斯萊向着格蘭傑一家道了個別,匆匆的走了,克里斯上前攬住艾格的肩膀,聲音柔和。

“孩子,你還有我們。”克里斯拍了拍艾格的肩膀說道:“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

“謝謝你,格蘭傑先生…”艾格咧咧嘴。

死亡並不可怕,說不定赫爾老太太現在正好奇的打量着新世界?像自己當初一樣?

“不用擔心我,我很好。”艾格擦了擦眼角,回到桌旁,將裝着赫爾老太太記憶的瓶子收到了袋子裡:“晚上我會去看看她。”

“振作點,艾格。”克里斯笑了笑:“還有要叫我克里斯叔叔。”

“叫我簡阿姨。”簡託着下巴溫柔的向着艾格笑了笑。

赫敏看了看艾格,想了想還是張口:“叫我赫敏就行,不用叫姐姐。”

話音落下,幾人都笑了起來。

深夜,倫敦西郊的陵園裡,艾格站在一塊石碑前默然不語。

‘赫爾·莫里瑟斯,一位博愛且偉大的孤兒院院長。’

石碑上雕刻着一行字,艾格手指輕輕一抹,孤兒院院長几個字頓時消失,隨手寫了幾個字上去。

‘一位博愛且偉大的母親…’

“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對麼?”艾格眼眶紅紅的。

……

“赫爾老太婆,爲什麼我們的姓氏是惡毒啊?”

幼小的男孩坐在一個老婦人懷裡好奇的問道。

“我當初也是個孤兒,我的名字是收養我那人的姓氏,赫爾。”老太婆皺巴巴的嘴脣張了張:“後來有人笑話我是孤兒,我狠狠的揍了他們一頓,還偷了他們的雞蛋狠狠的砸在了他們家裡的窗戶上,從那之後他們就叫我惡毒的赫爾。”

“知道你爲什麼叫艾格了麼?小雞蛋?”赫爾老太婆吼吼吼的笑着,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在他們眼裡這是惡毒,在我眼裡這是堅強和不屈,莫里瑟斯聽起來不是蠻好聽的嗎?”

“哦…”小孩子點點頭。

……

艾格自此住進了格蘭傑一家,鑑於艾格每天的無所事事,格蘭傑夫婦拜託他接送赫敏的上下學,以及一些晚飯食材的購買。

唯一讓艾格感覺有些不舒服的是,格蘭傑一家每天吃飯之前都要禱告,艾格也不知道他們信什麼的。

反正自從艾格來到魔法界後就改信梅林了…

梅林肯定不會讓他做飯前禱告,麻煩死了…

一路來到赫敏的學校門口,鈴聲響起,一大羣小孩嘰嘰喳喳的魚貫而出,赫敏揹着書包低着頭,有些氣鼓鼓的從學校走了出來。

身後幾個女孩笑嘻嘻的從她身邊走過,路過時還隨手扒拉了一下赫敏那亂蓬蓬的頭髮。

“大門牙!略略略!”

“我真懷疑她到底洗不洗頭髮,瞧那一頭鳥窩一樣的頭髮。”

“學習好有什麼了不起的,書呆子!”一個女孩哼了一聲,隨即幾個小姑娘嘰嘰喳喳的從艾格身邊走過,扭頭向着赫敏喊着:“快看啊,格蘭傑的男朋友來接她了!”

又是一陣鬨笑聲傳來,赫敏臉蛋紅的像個熟透的番茄,眼淚巴擦的,伸手拉着艾格的胳膊想要離開,艾格笑了笑,跟着赫敏離開,轉身時隨手一指,幾個女孩的門牙頓時瘋長了起來,天空飛過幾只小鳥,將便便空投在了她們頭上。

門牙塞大棒!

聽着身後傳來的尖叫聲,赫敏驚訝的轉過頭去,隨即就看到艾格那笑意盎然的眼睛。

“我當然不會和幾個麻瓜小女孩計較。”艾格咧咧嘴:“不過總是要有些教訓的是麼?”

赫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臉蛋紅紅的,牽着艾格的手往家走去。

“明天就是萬聖節了,雖然比不上聖誕節,不過也應該準備一些禮物。”艾格想了想:“要去對角巷看一看麼?”

赫敏眼睛一亮,點了點頭,有些期盼的看着艾格。

兩人回到家中,將買來的菜和赫敏的書包放下,艾格牽起赫敏的小手:“第一次幻影移形可能會比較噁心,希望你能好受一些。”

赫敏有些不解,隨即一陣扭曲傳來,一股擠壓,變形,伸縮,隨後舒暢的感覺傳來,赫敏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這是哪?”赫敏看向艾格,頭暈腦脹的問道。

“破釜酒吧門口。”艾格笑了笑:“進去你就知道了。”

兩人一進門,老湯姆立刻向着艾格鞠了個躬,討好的笑着:“啊…莫里瑟斯先生,我們未來的大巫師,好久不見了。”

“晚上好,湯姆先生,麻煩幫我準備一些黃油啤酒,我一會回來取。”艾格笑着點點頭,帶着赫敏走到了一個存放着幾個木桶的掃帚間。

艾格魔杖一劃,一個木桶滑了過來,艾格踩着木桶,魔杖在牆上缺口旁輕點,牆壁緩緩變形,一條熱鬧的小巷子出現在兩人面前。

赫敏驚訝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空中不時的幾隻蝙蝠飛舞而過,路過的寵物商店門口,貓頭鷹們身子不動,腦袋轉過一百八十度的打量着兩人。

夜晚的對角巷十分熱鬧,有着不少神奇生物的馬戲團表演,路邊的店鋪開着五顏六色的燈光,在古老建築物的襯托下,顯得魔幻又奇妙。

幾個穿着袍子的孩子呼啦啦的跑過,追着幾個調皮飛舞的大泡泡,每次追到一個,泡泡便‘啪’的一聲炸出一堆綵帶,偶爾還會帶出幾個糖果。

“我聽說美國有一家對麻瓜們的巧克力工廠,老闆名叫威利旺卡,他能把糖果們玩出花來…”艾格笑了起來。

天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威利旺卡,據說那傢伙是個魔法師來着。①

“我們現在要上哪?”赫敏小臉激動地通紅,雀躍的看着艾格。

“古靈閣,我們去取一些錢,然後去買一些東西,我可以幫你先把魔杖買了。”艾格笑了笑,帶着赫敏來到了古靈閣。

將赫敏拽到身後,艾格小聲道:“緊緊跟着我,這羣妖精一點都不友好,自私且貪婪…”

赫敏緊張的點點頭,小手牢牢地拽着艾格的袖子。

金庫的鑰匙在今天上午就已經被海格給自己寄過來了,艾格拿出鑰匙走到一個櫃檯前。

“艾格·莫里瑟斯。”

面前的妖精細細的打量了艾格一眼,點了點頭,帶着兩人開着小車來到了金庫門前。

庫門一打開,艾格眼睛猛地瞪大,一旁的赫敏也驚訝的尖叫起來。

此時的面前正堆着半米多高的金幣小山,算起來足足要幾千加隆。

“你確定沒走錯?”艾格扭頭看向身旁的妖精。

“你不要的話可以給我們。”身旁的妖精笑了起來。

艾格不敢置信的走進庫房,一張紙條放在目光可見的地方。

‘莫里瑟斯夫人更希望我把這筆錢交給你。

希望你能妥善使用。

其餘的是海格爲你兌換的。

就當做萬聖節禮物。

——阿不思·鄧布利多’

“七千多加隆,這是很大一筆錢。”身後的小妖精眯了眯眼睛:“真讓人羨慕。”

“我個人覺得,這個世界上有比金錢更重要的東西,妖精先生。”艾格抓起一把加隆塞到了赫敏手中,隨即又往袋子裡裝了一百加隆,轉身回到了小車上:“不過有錢的感覺確實很不錯,是麼?”

“抱歉,艾格,雖然我很不想這麼說,不過你之前說你是孤兒?”赫敏驚訝的看着艾格。

艾格笑了笑:“那我應該換一種說法,我是一個很有價值的孤兒。”

半晌後,奧利凡德魔杖店。

奧利凡德看着艾格笑了起來:“當我聽說你住進了麻瓜的家庭中我就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帶着另一個小巫師來我這裡,不過你來的時間遠比我想象中的要早,莫里瑟斯先生。”

“萬聖節快樂,奧利凡德先生。”艾格笑吟吟的看着他:“我們有過約定的。”

“啊…當然。”奧利凡德笑着點點頭,手中魔杖一揮,一個捲尺飛了過來測量着赫敏的身高,手臂。

“試試這根。”看着本子上的數據,奧利凡德拿出一根魔杖:“葡萄藤木和龍心絃的結合是一個大膽的嘗試,試試怎麼樣?”

赫敏接過魔杖,一縷和風瞬間吹拂過老舊的小屋。

“事實證明,我的眼光很準確,雖然有時會有那麼一些比較奇怪的客人,比如莫里瑟斯先生你…”奧利凡德指了指艾格,呵呵笑着說道。

“我也只是試了兩根。”艾格攤攤手。

“你是適合所有魔杖的那種人,不過顯然不是所有的魔杖都能配得上你。”奧利凡德渾濁的雙眼打量着艾格:“我甚至都要懷疑我多年以來的常識了。”

艾格給完錢,帶着赫敏離開了這個神神叨叨老頭子的店鋪,奧利凡德說的沒錯,果然是打七折。

“她看起來真漂亮。”赫敏愛不釋手的拿着魔杖,魔杖上雕刻着曼妙的常春藤花紋。

“你看起來更漂亮。”艾格笑了笑,然後赫敏的臉就紅了…

……

“我們爲什麼要買這麼多的牛肉?”赫敏奇怪的看着艾格。

艾格將牛肉速速縮小後包裹起來丟進袋子:“巴克比克會喜歡的。”

“巴克比克?”赫敏奇怪的看着艾格。

“一隻鷹頭馬身有翼獸,蠢蠢的大傢伙。”艾格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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