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回前咒沒能施展成功。
在場的所有教授,包括鄧布利多都感覺非常驚訝。要知道,作爲魔咒領域的專家,菲利烏斯·弗利維對於魔法的理解絕對算得上深刻。
論起單挑決鬥。
整個霍格沃茲要說能夠穩勝他的人,只會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鄧布利多,能夠執教魔咒課的大師級功底絕對不會在閃回咒上失敗。
「它拒絕了我的閃回咒,我沒辦法去強迫這根魔杖,那樣會毀掉這個孩子的夥伴。」弗利維能夠意識到咒語失敗的原因。
他爲難的看向了鄧布利多。
「真是一個意料之外的情況。」
鄧布利多走上前拿過了伊恩的魔杖,饒有興致的觀察了一下,如此熟悉的手感和造型,缺的只是那份讓人陶醉沉迷的強大感。
」Prior Incantato! 」
他掏出魔杖,親自釋放咒語,然而,影像只在剎那間浮現,什麼都看不清楚,隨即便如同山崩一般轉眼間就垮塌殆盡。
煙消雲散後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非常特別的魔杖。」
鄧布利多好似並不意外,他笑呵呵的將魔杖遞還給了伊恩,「不要辜負它的忠誠,也不要辜負獨角獸杖芯的那份善良。」
非常毒辣的眼光。
鄧布利多在鍊金術方面一直都造詣頗深,能夠和尼可·勒梅成爲朋友的人;
又怎麼會不是一個鍊金術方面的大師?
有人說鄧布利多老了也就變弱了,實際上,年齡的增長並不影響巫師的強大,越發厚重的知識反而會讓他們更加所向披靡。
讓鄧布利多在旁人眼中「變弱」的從來不是年齡。
只是他越發沉穩的內心。
「銘記您的教誨。」
伊恩謙遜的接過了自己的魔杖。
這是真的好哥們!
「我的清白還能夠用其他辦法證明嗎?」伊恩望了望其他教授,最後擡頭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鄧布利多。
「本就是無關緊要的驗證,這並不影響我們對你無罪的判斷。」鄧布利多點了點頭,其他教授也都沒有反駁。
幾個年級級長還有些茫然。
包括拉文克勞的兩位級長,此時也都盯着伊恩掛在腰間的魔杖看,完全想不通剛纔發生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魔杖還能拒絕閃回咒?
我的魔杖怎麼不行!
「既然校長都說伊恩沒殺人,那我們能帶伊恩走了嗎?這種場景對一個小孩子來說,絕對是會留下心理陰影的噩夢。」
佩內洛學姐就像是一個老母親般體貼。
她大概是沒意識到伊恩的臉蛋比她紅潤的多。
「普林斯先生留下,級長們可以離開了,還請你們對今天的事情務必保密,
不要給相關人員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困擾。」鄧布利多的叮囑顯然不會存在任何約束力,只是在場的級長表面上也都還是在點頭答應。
伊恩敢賭二十枚金加隆。
這些人回去之後沒一個能保守住秘密。
就在大家都準備離開的時候。
「你們在做什麼?不是要閃回他放過的魔咒嗎?我敢打賭!裡面肯定有他殺害羅尼.埃裡希教授時釋放的魔法!」
馬庫斯·弗林特難以接受鄧布利多的決策,開始大吼大了起來,就連旁邊的兩個級長想要拉着他出門都被他直接推了開。
「你是在質疑鄧布利多的判斷?」語氣陰冷的斯內普沒慣着這個傢伙,他直接一把按住情緒失控的馬庫斯·弗林特將其按倒在了地上。
「衆所周知,獨角獸尾毛做成的杖芯,不可能施展得出黑魔法,你不只是在質疑鄧布利多,還在質疑巫師界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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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堅持面無表情的說完這句話,斯內普真的盡力了。
四年級的小巫師身體很壯,但是斯內普對他施加了一個控制咒,讓他只能夠像是一條鼻涕蟲一樣趴在地上難以起身。
兩位斯萊特林的級長不忍看到這一幕,也不敢說什麼,加快腳步離開了貓頭鷹棚屋,其他幾個級長也是尾隨其後。
「一定是這個兇手要的把戲!是他!不會有錯的!我親眼所見!你們不能包庇他!魔法部也不會放過你們這些包庇者!」
「我家在魔法部很有人脈,你們不可能迫害的了我!我要告你們!你們所有人都會被抓到阿茲卡班關起來!」
馬庫斯·弗林特的情緒越發激動,甚至都有些不正常的上頭了起來。站在旁邊的伊恩都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教授們自然也一樣。
「弗林特看起來非常堅信他看到了普林斯先生殺人——-——-嗯,很執着。」鄧布利多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
「西弗勒斯,就拜託你帶着這個孩子回去,檢查一下奪魂咒的痕跡,也看看這個孩子的記憶有沒有被什麼人動過手腳?」
鄧布利多安排的差事正合斯內普的心意。
「膨!」
他用手肘直接肘暈了馬庫斯·弗林特。是的,沒錯,不是用魔法,而是給魔法部很有人脈的弗林特使用了物理入睡法。
馬庫斯·弗林特直接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他就像是一隻巨型蜥蜴一樣,被斯內普提拎着走向了貓頭鷹棚屋的大門。
斯內普離開前。
還回頭給了伊恩一個警告的眼神。
彷彿是在叫伊恩老實一些。
「我們去協助波莫娜徹底檢查一下城堡,看看兇手是不是還藏在某一個區域。」麥格教授看出了鄧布利多想要和伊恩單獨交流的想法。
菲利烏斯·弗利維院長也是一樣,大家畢竟都一起共事了不少年月。
「你回去得好好想想,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特別是黑巫師。」弗利維院長臨走之前還語重心長的提醒了一下伊恩。
「我一個孤兒,能得罪什麼黑巫師啊?」
伊恩皺着眉冥思苦想了半天,他是真覺得自己很無辜,「非要說的話,開學之前,我在倫敦查林十字路碰到過一個疑似黑巫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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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是一個有用的信息?
只是,鄧布利多表情有些古怪。
「我們會去調查一下的。」
他好似有些敷衍的點了點頭,在遲疑了片刻後纔再次開口。
「只是爲了滿足我個人的一點小好奇-—----普林斯先生,讓我看看你的厲火咒。」鄧布利多忽然的輕語讓伊恩瞬間懵逼。
這轉折還能再突兀一些?
「啊?」
他想要裝傻,但也意識到了肯定無法裝傻,鄧布利多既然能夠提出這個要求,必然已經是知道了他已經學會了厲火咒。
從哪裡知道的?
奧羅拉?
奧羅拉也應該不可能知道啊!
雖說《尖端黑魔法揭秘》來自於奧羅拉,奧羅拉也推薦過厲火咒的學習,可伊恩學會了這個魔法後可還一次都沒施展過。
攝神取念?
大腦封閉術他又不是沒有!
擁有【思維感知】的他,在這一塊的學習上根本不需要人來教,他可是已經裝載了這個霍格沃茲上學的必備MOD!
面對鄧布利多微笑的注視。
伊恩沉默片刻。
擡起魔杖。
念出了咒語。
絢麗的藍色在棚屋當中升騰,卻未沾染絲毫易燃的稻草。
「練的不錯。」
微笑依舊的鄧布利多輕聲誇讚,他臉龐上的半月鏡框反射着房間裡跳躍的精靈,深邃的眼睛當中只是一閃而過了些許的波瀾。
「校長,我.———·
伊恩想要解釋一下自己不是邪惡的小巫師,沒曾想,鄧布利多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擡起魔杖熄滅了房間當中的厲火。
「下午的魔法史課會是一場戰,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也不等伊恩回話,鄧布利多就已經是邁動腳步離開了房間,只留下了伊恩舉着魔杖獨自站在沒有任何人保護的兇案現場。
「啊?」
伊恩滿頭問號。
死去的教授。
難道還需要他來收屍?
厲火燒屍體是不是不太禮貌?
「可碎掉的屍塊,也起舞不了呀。」就在伊恩在琢磨着,鄧布利多是不是在暗示自己用厲火焚燒掉黑魔法防禦課老師的時候。
「刷刷~」
兩個家養小精靈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校長辦公室。
圓形的房間充滿了各種滑稽的擺飾,細長的座子上擺放着許許多多的銀器,
它們旋轉着,不斷的噴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煙霧。
那些昔日校長們的畫像懸掛在牆壁上,許多都在打着呼嚕,彷彿和外面的人擁有不一樣的作息時間。
也有在交流的人像。
「真是不可思議,拉文克勞的孩子,也能被罰在辦公室面壁?」
「呵呵,你以爲你們拉文克勞就不會犯錯?看她侷促不安的樣子,估計這一次不進阿茲卡班也得被開除出學校。」
「換做我那個年代,犯錯的孩子直接鞭刑,就沒有管不好的孩子。」
「你們就不能安靜一點?嚇到人家了,都死了多少年,還在憶什麼往昔,現在的校長鄧布利多可從來不會體罰學生。」
「但西弗勒斯會。」
佩內洛有些志忘不安的坐在長椅上等待着。
時間好似過的很慢。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樣煎熬的吵鬧當中,纔等到了背後旋轉樓梯的位置傳來動靜。
「鄧布利多校長。」
佩內洛回頭看向了出現的老人,她都已經把自己今天干過的所有事情都回憶了個遍,也沒找到自己能被單獨叫到校長辦公室的原因。
「不要緊張,克里瓦特小姐,你沒有犯什麼錯,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我讓福克斯帶你來這裡只是想要了解一些情況。」
鄧布利多走向了自己的辦公椅。
「和今天教授的死有關嗎?」
這是佩內洛唯一能夠想到的可能。
「那件事已經和你們小巫師沒關係了,不要多想,教授們會妥善處理好一切。」鄧布利語氣柔和的凝視着面前的學生。
他眼神在晃動。
可依舊盡力維持着溫和的笑容。
「我只是聽城堡裡的幽靈說,你從昨天下午開始,就在不遺餘力的在城堡裡打聽一些———或許並不應該被人探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