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語調,讓在場的所有男人全都覺得下體嗖地一聲,冷風拂過,這個小花朵,看來還真是朵帶刺的玫瑰呢。
花依朵心裡也暗自慶幸,她的跆拳道,其實也就是半調子功夫,剛剛之所以能偷襲成功,也是因爲洛祈被她“迷惑”得晃了神,這才讓她趁虛而入,若說實打實的來,她還真不夠看的。
被她一摔落地的洛祈,整個人都僵住了,這真的是他的小花朵嗎?什麼時候她有這麼大的力道了?要知道以前的她,只是一個嬌弱女子啊!
“花依朵,別在那裡演戲了!你們在這裡摟摟抱抱的,真當我們是瞎的不成?”
一道冰冷的怒斥聲響起,正是最先反應過來的沈雁蘭指着兩人大罵道,“別以爲演場苦肉計,我們就會相信你們是清白的了!”
對於這個掛名閒職的三王爺,沈雁蘭是壓根不怕的,有名無權,還身有殘疾,光是他那副破落嗓,就註定了與皇位無緣,這樣的落魄王爺,她又如何打擊不起?
沈雁蘭的話也將兩位長者給激醒,全都臉色陰沉地看着花依朵說道,“花依朵,你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
現在花依朵在他們眼裡就是紅杏出牆,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他們自己認賬,家醜不可外揚,但是這門婚事是皇上所定,冥家總得給皇室一個交待。
花依朵冷笑一聲,“你們想要什麼解釋?”
一邊說花依朵的腦袋更是飛速地運轉着,究竟要如何才能擺脫面前的這場困境。
這時候洛祈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微微一整理衣衫,灑脫得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只是回到主位上坐着,一副主人的姿態說道。
“天叔、賓叔,請坐……”
看來洛祈也是認識這二位長者的,招呼二人坐下之後,目光就落在了花依朵的身上,若有所思的模樣,但是卻沒有半分爲她開脫的意思。
天叔與賓叔並未坐下,而是突然將目光移向了一旁動也不動的上官明容,看到他臉上的面具之後,天叔臉上劃過一抹詫異,對於剛剛上官明容所說的話,他可是聽進去了的。“你剛剛說花依朵是你妹妹?但是花家四子女,三個兄長,一人戰死沙場,一人鎮守邊關,還有一個已成活死人,你究竟是哪一個?”
花依朵一門心思想着要怎麼逃過這一劫,這時候突然聽到天叔介紹起花家的人來,腦海裡瞬間閃現出三位兄長的臉龐,只不過記憶都極爲模糊,似乎只是在小時候見過這三位兄長一般。
意思就是說,現在留在京城的,也只有那個活死人哥哥了?而且他已經在躺了十年有餘了!
植物人?
花依朵突然腦海裡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恐懼,在想到那個活死人哥哥
的時候,她的眼前突然閃過一雙陰毒而又憎恨的眼睛,熟悉而又陌生,她甚至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沈雁蘭一直暗地裡觀察着花依朵的神色,當看到她臉上一片驚恐之色,還以爲她是因爲二人的談話而恐懼不已,於是看了眼上官明容,對着身邊的婆子使了下眼色。
“什麼哥哥啊?情哥哥吧!”那婆子當下就陰陽怪氣地哼道。
這話聽在衆人耳裡,卻是無比難聽,二老的臉色已經黑得看不出底色了。
花依朵聽到這句話,當下目光陰冷地盯過去,這些人當真是想置她於死地嗎?現在竟然連個婆子都敢在她面前大放厥辭?
不可以亂,一定要冷靜,冷靜!
但是現在她要如何擺脫這場困境呢?現在的她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尤其是現在種種事情都對她極爲不利,想要翻盤,真是難上加難!
聽到那句情哥哥,上官明容就覺得極爲刺耳,那個老王妃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的親信婆子自然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我跟她什麼關係,不需要你在那裡放狗屁!老東西!”
花依朵順着聲音一望,正好落入了上官明容的目光裡,那裡有着安慰和笑意,看着他的眼神,花依朵的心竟然出奇地平靜了下來,想要逃過這場劫難,她一定要冷靜冷靜再冷靜。想通之後,花依朵卻是微微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