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北冥蒼爵的貼身之物

080北冥蒼爵的貼身之物

楚之死死拽着寧白蘇,寧白蘇瞪他一眼“寧白蘇,我不會游泳,你不要鬆手,好不好”。

“你在不將手拿開,我就戳瞎你的眼”見楚之的手落在她胸口處,寧白蘇吼道。

楚之瞬間也像意識到什麼,臉一紅,將手從她胸口處移開,環住寧白蘇的脖子。

將楚之奮力拖上岸,將他甩在岸邊,寧白蘇憤怒離去。

“六公子,屬下幫您準備了釣竿”東成走過來就見兩人一身溼,剛把東西遞給寧白蘇,卻見寧白蘇理也不理睬。

東成眸中有些奇怪,轉過頭又看看還呆呆坐在岸邊的楚之。

楚之呆呆的坐在岸邊,看着寧白蘇離去的背影,不發一言。

北冥蒼爵出來就見兩人皆是溼漉漉的,吩咐東成幫寧白蘇準備套乾的衣物,東成點點頭,從畫舫裡拿出乾淨的衣物遞給寧白蘇。

寧白蘇換過乾淨的衣物,走出來,就見北冥蒼爵正坐在不遠處,盯着她。

“會釣魚?”北冥蒼爵待看到她的身影,問向她。

“不會”看一眼不遠處擺放的漁具,寧白蘇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北冥蒼爵目光垂落在她臉上,微揚起脣,隨後,拿起一旁的釣竿,看一眼寧白蘇“過來,我教你”。

寧白蘇上前,拿過另外一根釣竿,轉過頭,看着北冥蒼爵,目光有些微打量,說實話,她怎麼也想不到高高在上的攝政王會和釣魚這種事扯上關係。

“好奇?”見她眼中佈滿好奇,北冥蒼爵眉心一擰,嘴角依舊半抹邪肆“我和師傅在天山呆了三年,師傅最大的興趣就是釣魚,所以,我自然也受師傅影響”。

寧白蘇收回眸光,點點頭,微默,電視裡的師傅一般不都是世外高人麼,世外高人一般都與衆不同。

看着北冥蒼爵將釣竿放入水中,寧白蘇也有模有樣的學着,說實話,前世,老頭子也愛釣魚,只可惜她從來不感興趣,所以,也沒去學過。

寧白蘇還算頗爲有天分,不到一會兒,便感覺到有魚兒在咬鉤子了,寧白蘇將魚竿一揚,果然,魚鉤上邊就掉着一條不大不小的魚兒,寧白蘇一笑,東成立馬上前,將寧白蘇手中的魚兒取下來。

楚之走過來,便就看到了兩個背影在商討着如何學釣魚,看着那兩個背影,他有些說不上來心底的滋味,只是緊緊咬着脣,仿若這般,心底便要舒服些。

“寧白蘇,我也要學”見寧白蘇釣上來一條不大不小的魚兒,楚之快速的跑到寧白蘇身旁。

“別搗亂”寧白蘇看他一眼,眉心攏起“等下再掉到河裡,可沒有人救你,而且現在畫舫已經動了,下面水可深着,你等下掉下去,淹死了,可別指望我去救你”。

楚之聽完寧白蘇的話,死死咬着脣瞪着她。

“瞪着我,我也是這話,只會惹麻煩”寧白蘇將釣竿再次放入水中,嫌棄道。

楚之聽完寧白蘇的話,也不說話,乾脆搬起一把凳子坐入她身邊。

寧白蘇看着坐在身旁的楚之,也不再多說,只是楚之時不時扯扯她袖子,示意她讓他玩下釣竿。

寧白蘇直接一個白眼無視。

北冥蒼爵看一眼兩人,眉心微微攏起,什麼時候楚之黏寧白蘇這麼緊了,爲何他不知道。

“對了,不知道王爺什麼時候,將你們家的人領回去”寧白蘇轉過頭,看向北冥蒼爵。

北冥蒼爵看一眼楚之,卻未答。

楚之伸出手,扯了扯寧白蘇的衣袖,皺起眉“寧白蘇,你要趕我走嗎?”。

寧白蘇瞪着他,不是他一直要走嗎,怎麼如今變成她要趕她走呢。

“若是楚之想回,那就回吧”北冥蒼爵盯着兩人間的互動,眉心輕皺了皺,說道。

“楚之謝過王爺,可是,王爺,楚之如今暫時不想回”楚之沉吟了一會,看一眼寧白蘇,半響後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寧白蘇皺眉看向楚之,卻見楚之觸到她的眸光,便快速的收回。

她實在是不懂楚之原本一顆歸心似箭的心,怎麼她跟北冥蒼爵開了口,他卻不想回了。

“罷了,本王不勉強你,你若是想回,攝政王府自會容下你”北冥蒼爵看着楚之道。

“謝謝王爺”。

寧白蘇剛準備開口詢問楚之原因,就見一個侍衛走過來,俯身在北冥蒼爵耳旁低語,隨後,北冥蒼爵將眸光轉向寧白蘇,笑道“大夫人似乎很容不下你”。

寧白蘇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大夫人向來都容不下府裡的庶子庶女。

“聽聞大夫人在你院子裡找到一個偷東西的嬤嬤了,說是那個嬤嬤偷了她的項鍊”。

寧白蘇眉心輕擰,看來大夫人已經行動了。

“王爺,那容白蘇先行回府”寧白蘇站起身,說道。

“今夜,送六公子回府”北冥蒼爵吩咐道。

“是,王爺”。

轉過身,便要往畫舫外走。

寧白蘇剛與北冥蒼爵擦肩而過,就被北冥蒼爵扣住手腕,寧白蘇轉過頭,看向北冥蒼爵,卻見北冥蒼爵的眸光落在她臉上。

“寧白蘇,本王希望你還記得與本王的約定”北冥蒼爵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

寧白蘇輕輕皺了皺眉,看向北冥蒼爵,點了點頭,以爲北冥蒼爵會鬆開她的手,可哪知道北冥蒼爵卻是依舊扣緊着她的手腕,微涼的指尖透過皮膚落在她的手腕上。

兩人的視線就這麼在空中撞上,寧白蘇對上北冥蒼爵的眸光,只見,那深黑如潭的瞳孔裡倒影着她的身影,咬了咬脣,輕呼一聲,提醒着北冥蒼爵“王爺”。

北冥蒼爵依舊只是將眸光落在她的臉上,眨也不眨,緊盯不放。

寧白蘇不由的撇開眸光,北冥蒼爵見她臉上略微的紅潮,將她整個人一拉,擁進懷中。

旁邊的一衆侍衛,見北冥蒼爵的動作,連忙轉開視線。

寧白蘇掙扎着,想要推開那偉岸的身軀“北冥蒼爵,你放開我”。

“寧白蘇,本王或許真的看上你呢”北冥蒼爵地下聲音,淺淺的聲音落在寧白蘇耳中。

寧白蘇擡眸,對上北冥蒼爵幽黑的眸光,卻見那深黑的瞳孔裡,是滿目的笑意,寧白蘇不由的轉開眸光“放手”。

北冥蒼爵聽聞她的聲音,笑意鬆開了手。

寧白蘇轉身離去,身後卻傳來了北冥蒼爵低柔的聲音“寧白蘇,本王過不久就要回黎國了”

寧白蘇步伐一停,感覺心緒亂亂的,說不上來是如何感覺“那白蘇祝王爺一路平安”。

未在轉身,也未停步,邁開步伐,便是朝着畫舫外走去。

楚之盯着兩人的動作,心底的酸醋陣陣往外涌,剛纔兩人的無聲的對視,仿若任何人都參與不進去,那樣的眸光像似世間如膠似漆的qing人,咬了咬脣,跟上寧白蘇的步伐。

“東成,你去寧府暗中保護寧六公子”北冥蒼爵看一眼一旁的侍衛東成道“他若是需要你的保護,你便出面”似又想起什麼般“他若是不需要,你便暗中等候吧”。

“是”東成點點頭,本想走出畫舫,可看着船旁的身影,步伐卻又有些停頓。

“有什麼就說”北冥蒼爵掃一眼東成臉上一副想說又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口。

“屬下覺得在王爺心中,六公子是與衆不同的”東成輕輕開口,說出心中的疑問。

他幾次都覺得王爺待寧六公子是不同的,明明王爺在大和的事情辦完了,卻偏偏要約寧六公子出來,而且,王爺也明明急着有事回黎國,卻還讓他留下來保護六公子,東成不由皺皺眉,六公子那一張利嘴,能需要他的保護嗎?再說他覺得寧六公子肚子裡一肚子壞水,誰沾惹了寧六公子,準沒好事。

沒有回答東成的問題,北冥蒼爵揚了揚手“去吧”。

“是”東成點了點頭,說完便出了畫舫。

寧白蘇剛走進寧府,就見她院中滿是人影,輕輕一笑,邁步而進,便看見蘇嬤嬤正跪在院子裡,而寧左晨和大夫人正坐在凳子上。

“父親,母親”寧白蘇邁步往前一步。

寧左晨看一眼她,點了點頭,大夫人看一眼寧白蘇,訓斥道“蘇嬤嬤,你好歹也是府裡的老嬤嬤了,想不到竟然做出這種事情,真是想不到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母親,不知蘇嬤嬤做了何事”寧白蘇看向大夫人,淺笑,詢問道。

“今日我讓水兒幫我戴上皇上御賜的項鍊,哪知道蘇嬤嬤去我院中請了安,回來之後,皇上御賜的項鍊就不見了”大夫人揉揉額角,仿若蘇嬤嬤的動作似乎是真讓她傷心般“到底是小家小戶教出來的嬤嬤,竟然做出這種不雅之事”。

“夫人,老奴沒有,老奴也不知道夫人的項鍊爲何不見了”蘇嬤嬤本身年紀已經偏大,如今被人這般冤枉,便是當真落起淚來,顯得好不可憐。

看一眼蘇嬤嬤,寧白蘇聽着大夫人嘴裡的話語,誰都知道蘇嬤嬤是六姨娘一手tiaojiao出來的,如今大夫人這般說,也就是明着暗着說六姨娘不會教人。

寧白蘇微微勾脣,看向大夫人“母親,這蘇嬤嬤來府中早已是多年,而且也是屬於你親自管轄的,她做出這般之事,確實是該杖斃”。

寧白蘇一句話,讓大夫人的臉色變了變,寧白蘇的話很明顯,蘇嬤嬤在府中這麼多年,而且一直是在大夫人管轄之下,這就說明大夫人不會教人。

隨着寧白蘇的話語剛落,就見寧左晨將眸光看過來,寧白蘇垂下眸光,她不會讓任何人侮辱那個可憐的女人的。

“六公子,老奴沒有偷東西,您要幫幫老奴啊”聽着寧白蘇的話語,蘇嬤嬤嚇得臉色都白了。

“蘇嬤嬤,你還不承認,這項鍊可是從你的房中搜出來的,你竟然還敢說冤枉”大夫人看向蘇嬤嬤,將手中的項鍊遞向寧白蘇。

“老奴真的是不知道項鍊爲何在老奴的房中,老奴今日只是向夫人請完安,便離開了”看着大夫人手中的項鍊,蘇嬤嬤一個勁的哭泣搖頭,偌大的年紀還要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不知道母親可還有人證”寧白蘇看一眼大夫人,輕聲問道。

“蘇荷,站出來”大夫人看一眼一旁的蘇荷,道“把你今天看到的都說給六公子聽”。

“是”蘇荷顫顫巍巍的點點頭,看一眼寧白蘇,慢慢開口“今日奴婢和蘇嬤嬤一起去給大夫人請安,哪知道蘇嬤嬤說人不舒服,要休息休息再離開,奴婢便先行離開,走到一半,奴婢發現自己的耳環掉了,便折回去找找,哪知道就見蘇嬤嬤正站在大夫人門口鬼鬼祟祟”。

“你撒謊,老奴是有不舒服,可老奴壓根就沒去大夫人門口”聽蘇荷這麼說,蘇嬤嬤激動的反駁起來,鼻涕淚眼的看向寧白蘇“六公子,老奴真的沒有,老奴這麼多年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照顧着六姨娘,六姨娘臨死前,曾經給過老奴很多值錢的東西讓老奴養老,老奴又怎麼會去偷大夫人的項鍊”。

“那可說不定,說不定你貪得無厭”人羣中,一個大夫人身邊的嬤嬤開口“夫人的東西從來可都是比六姨娘的好得多”。

寧白蘇垂了垂目光,那日紙條之上,確實是寫了大夫人會有動作,她當時猜測大夫人會從她身旁之人下手,也猜測會從蘇嬤嬤下手,也曾有意無意的提醒蘇嬤嬤,卻沒想到蘇嬤嬤還是招了大夫人的道。

看向蘇嬤嬤,寧白蘇問道“蘇嬤嬤,你在院子裡休息了多久”。

蘇嬤嬤皺了皺眉,回道“老奴的身體如今也大了,不比小姑娘,步伐自然也沒有蘇荷的快,所以,早上老奴覺得走得有些累,便說要休息休息,不過老奴也是座了一下,就回自己的院中呢”。

寧白蘇擡眸,看向蘇荷,輕笑問道“蘇荷,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耳環掉落的”。

蘇荷看一眼寧白蘇,輕輕咬了咬脣“奴婢是走到一半,發現耳環掉的”。

寧白蘇勾了勾脣,走向蘇荷,打量着她的耳環,似笑非笑問道“那你掉的是左耳,還是右耳”。

蘇荷沉吟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是右耳”。

“我如果沒記錯,你們每日早上都要給母親請安,然後還要拿上經書去藏經閣送經書嗎?”。

蘇荷看一眼寧白蘇,微微點了點頭“是的,蘇嬤嬤早上的經書還是奴婢幫送的”。

蘇荷避開寧白蘇落在她臉上的視線,說實話,她有些害怕六公子落在她臉上的視線,上次月兒的事,讓她還有些心有餘悸,那樣的目光有些深沉,仿若能夠穿人心底。

“那既然你手要拿經書,那就說明你手沒空,那你又是怎麼樣發現耳環掉的?而且你還幫了蘇嬤嬤一起拿了經書,這就更加證明你比平時拿得更多,一般人都只會顧自己手上的經書,而你又是怎麼有空閒去發現耳環掉了”寧白蘇輕輕一笑,目光鎖定在蘇荷的臉上。

“我...”蘇荷目光有些害怕,咬了咬脣,一時間無法對上寧白蘇的話語。

“或許蘇荷路過水旁,正好照了下,所以就發現自己的耳環掉了”大夫人身旁的安嬤嬤開口,似在提醒。

“對,奴婢照了下水面,才發現自己的耳環掉了”蘇荷聽了安嬤嬤的指示,連忙點頭道。

寧白蘇嗤鼻一笑,看向蘇荷“蘇荷,母親的院子去藏經閣的這段路,根本就沒有池子,那你又是去哪裡照的水面,或者還是說,你特意繞一圈路去花園照了照自己的儀表,然後才發現自己耳環掉了”。

“奴婢...”蘇荷害怕的將兩手絞在一起。

寧白蘇看一眼她,再看一眼安嬤嬤,輕輕一笑道“還是安嬤嬤都是這麼教府中婢女的,正事不做,先去繞一圈觀察自己的儀表,這事要是讓外人知道了,指定了還不知道怎麼嘲笑我們寧府,說我們寧府連交個丫鬟都不會教”。

果然寧白蘇的話音落下,就見寧左晨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誰都知道,大夫人如今掌管着整個府內丫鬟婆子,而若是讓外人知道這些事,都會笑話寧夫人不會掌管府邸,而向來注意流言蜚語的寧左晨,怎麼又受的了別人的閒話。

寧白蘇繼續一笑,慢慢輕道“可是,這樣一算又不對,蘇荷,等你繞繞到花園照了之後,再回母親的院子,這段路程,你可算過?這段路程可需要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之後,衆人都回了自己的院子,母親的院中可是人最多,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看到蘇嬤嬤在大夫人的門口轉悠?”。

“我...”

“還是你卻偏偏知道耳環落在母親的院中,你都不去別處找找的嗎?若是一般人落了東西,都是需要按照自己今日所走過的路線,慢慢尋找,而慢慢尋找,可是最費時間的,而你竟然可以快速的找到母親的院子裡,這就證明,你壓根沒有掉耳環,而是有目的直接去了母親院子,而你的目的是爲了什麼,就是爲了作證蘇嬤嬤在母親的院子裡”。

“奴婢沒有”蘇荷一聽,整個人都慌張不已。

“沒有什麼”寧白蘇淺淺一笑“蘇嬤嬤說她只坐了一會,而你卻在這一會兒裡面看到了她在大夫人的院子裡,不是說明你在撒謊嗎?不然這個時間和路線是對不上的”。

“奴婢...”蘇荷一聽,嚇哭了,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隱而看向安嬤嬤,她真的很怕六公子。

“就算蘇荷在撒謊,可是這東西在蘇嬤嬤院子中找到的,不知道六公子又如何解釋”那安嬤嬤見蘇荷嚇成那樣,不樂意的隱了隱眉心。

“老奴根本就沒有碰過那項鍊,根本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老奴的房間裡”蘇嬤嬤看向寧白蘇,滿臉淚水。

寧白蘇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安心。

“就算人證不算,可這物證可是衆人親眼看見是從蘇嬤嬤房間裡搜索出來的”安嬤嬤看一眼地上的蘇嬤嬤,眸光裡有些不屑。

“是啊”人羣中傳來輕輕的附和之聲。

寧白蘇輕輕一笑“既然蘇嬤嬤都說了她沒有碰過這項鍊,那不然我們讓大黃來測試測試,蘇嬤嬤到底有沒有碰過這條項鍊”。

“一隻狗?”大夫人語氣裡似有些嗤鼻,仿若寧白蘇似在說笑話。

人羣裡聽到寧白蘇的話語,也跟着竊竊私語起來。

寧白蘇看一眼大夫人,嘴角輕輕揚起,看一眼院中的僕人,吩咐道“去將大黃牽過來”。

“是”。

不久,一個僕人將大黃牽過來,大黃看見眼前的場景,異常的興奮,似乎是很久沒有湊過這樣的熱鬧呢。

寧白蘇走過去,接過僕人的繩索,走向大夫人,大夫人被這麼一條突如其來的大狗嚇了一跳,寧白蘇一笑,道“母親可不要隨便亂動,大黃只是要聞一聞你手上項鍊的氣味,若是你等下動了,大黃以爲是食物,一不小心咬傷你的手,蘇兒可就不能保證什麼”。

大夫人皺眉,只好伸着手“這與狗有什麼關係”。

“是這樣的,前些日子蘇兒在一本書中看見狗兒能分辨很淡的氣味,所以,大黃是用來幫蘇兒分辨氣味的”寧白蘇扯了扯脣角,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落在衆人耳中。

大夫人隱而皺了皺眉心,想要收回手,寧白蘇的話音卻快一步的落下。

見大夫人的動作,寧白蘇道“母親可不要隨便亂動,等下被咬傷,蘇兒可無法保證的”。

寧白蘇一句話,大夫人便就不敢在隨意動彈,大黃湊到大夫人手上,聞了聞那串項鍊。

待時間差不多,寧白蘇才牽開大黃,在院子中,衆人面前溜達一圈。

“寧白蘇,你究竟要幹什麼”一旁的寧柳兒見她牽着狗在院中溜達,很不屑的疑問道。

她就不信一隻狗能查出一件案子來。

寧白蘇微微閉目,壓根不搭理她,大黃是她從山賊窩裡抱出來的,原本是山賊用來報信的,可那天她被山賊攔住,寧白蘇順帶就入伍了山賊窩,也一起把大黃帶了出來,原本大當家不是肯的,因爲大當家訓練大黃,訓練了整整一年,奈何寧白蘇死磨硬泡,悄悄給弄了出來。

突然,大黃朝着大夫人和安嬤嬤奔去,寧白蘇死死扯住繩子,大黃無可奈何,只能朝大夫人和安嬤嬤張牙舞爪的叫嚷着。

大夫人嚇得連連大叫,叫一衆的僕人攔在面前,生怕大黃衝過去。

寧白蘇看向寧左晨,微微一笑,就見寧左晨輕輕皺眉,寧白蘇面上帶笑,她相信就算大夫人一個內宅婦人不懂,但是混在官場遊刃有餘的寧左晨絕對是懂這是爲何的。

“好了,去將安嬤嬤扶起來”寧左晨看一眼地上的安嬤嬤,吩咐一旁的僕人道。

“是”。

“老爺”大夫人聽見寧左晨這般說,面上還有些不懂這是爲何,連忙驚呼出聲。

“夠了”寧左晨看一眼大夫人,面色上有些不耐煩,連同聲音都隱隱壓制着怒氣。

大夫人見寧左晨臉上的的表情,才畏畏縮縮不再出聲,抓緊手心,眼底的表情卻是各種不甘。

寧白蘇嘲諷一笑,不甘,最應該不甘的應該是那個死去的女人,如今早死了,大夫人卻還不肯放過她身邊的人。

“好呢,將蘇嬤嬤扶回房間,這件事情就不在追究”寧左晨看一眼蘇嬤嬤,吩咐一旁的管家,準備起身離去。

寧白蘇看着那離去的背影,眸底的嘲諷佈滿整個眼眶,難道這件事就這樣不明瞭,讓蘇嬤嬤背上偷竊的罪名,她做不到,也無法讓那個女人的身邊人如此窩囊的活着。

盯着那個背影,寧白蘇擲地有聲“還請父親還蘇嬤嬤一個公道,也是給死去的孃親一個正名,讓府中的人知道她教出來的人從來都不是會偷盜的人”。

寧左晨步伐一頓,轉過身,對上着寧白蘇執着的眸光,輕輕皺眉。

“蘇兒相信就算蘇嬤嬤肯算了,母親也不願算了”寧白蘇一笑,看向大夫人,只見,大夫人此時眼底雖不甘,但是卻也很識相,見寧左晨面色不悅,卻也沒敢開口。

看着大夫人的表情,寧白蘇輕輕勾脣,大夫人很聰明,也很知道該在什麼時候向寧左晨低頭。

寧左晨見大夫人表情,目光中有些滿意,看向寧白蘇,卻見寧白蘇眼底一片絕強。

寧白蘇微微一笑,目光中有些嘲諷,周圍趁機一片竊竊私語,衆人間看的有些糊塗,都不知道蘇嬤嬤到底有沒有偷東西,若是偷了,必定是要送官府的,若是沒偷,雖然是個嬤嬤,但是畢竟也是六姨娘一直帶在身旁的嬤嬤,好歹也不能這般隨便冤枉。

寧左晨看一眼周圍,衆人瞬間安靜下來,看一眼站着的寧白蘇,走向剛纔的位置坐下,道“你想怎麼處罰偷盜之人”。

寧白蘇對上寧左晨的視線,看一眼一旁的蘇嬤嬤,輕輕勾脣“應該是嫁禍之人”。

隨着寧白蘇的話音落下,周圍再次掀起一片私語之聲,衆人都驚訝的瞪大眼,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嫁禍了。

“你想怎麼處置?”因爲周圍的話語,寧左晨面色有些變色。

“既然是嫁禍這種事,必然要重處,不然人家以爲我們寧府連奴才都不會教”寧白蘇擡起頭,神色中一片堅定“既然是嫁禍,這種事必然要送官府,可又怕接下來有人照做,所以這種事一定要以儆效尤,一次斷絕,需要殺雞儆猴”。

說完,寧白蘇聲音逐漸變冷,環視一眼衆人,只見大家都因爲她的話,面色是變得各色不一。

也幸好這個朝代不如現代那般,在現代都有警犬,而在大和,這裡辦案是從來沒有人用過警犬的,所以這裡的內宅婦人也是不知道狗能辦案的。

寧左晨看向寧白蘇,再看看大夫人,微默。

“不知道我這會兒是不是來錯時間了”突然,一道聲音插入進來,寧白蘇轉過頭,就見有些曬黑的顧千饒走進來。

寧白蘇微微一笑,顧千饒的身影就已經到了眼前,朝着寧左晨行禮“寧大人有禮了”。

“微臣參見小侯爺”見顧千饒的身影,寧左晨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

“看樣子,本侯爺趕上了好戲”顧千饒環視一圈,笑道“你們繼續,我就是純屬來看看的”。

寧白蘇低眉不語,看向沉默的寧左晨,看樣子寧左晨是不準備追究了,突然,耳畔就聽到顧千饒的聲音響起。

“對了,寧大人,我今日發生了一件事情,您是聰明人,你幫本侯看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

“小侯爺請說”。

“本侯今日在府裡,掉了一枚印章,才發現竟然是身旁的小廝偷了本侯的印章,去賬房領了銀子”顧千饒一笑,坐入一旁僕人爲他準備的凳子上,看向寧左晨,一幅玩世不恭的笑容“寧大人,你覺得這種事該如何處置”。

寧左晨微微皺眉,看一眼顧千饒,答道“微臣覺得應該杖責那小廝”。

“是啊,本侯本來也這麼覺得,可是後來一調查才發現,本侯那小廝是被人冤枉的,竟然是有人嫁禍的他的”顧千饒將手中的扇子刷的一下打開,笑道“那寧大人你覺得又該如何處置小廝”。

聽完顧千饒的話,寧左晨的眉心濃濃皺起“既然那小廝是無辜的,那就不應該罰”。

“是啊,所以本侯就沒有罰他,決定罰那嫁禍之人,那寧大人你覺得如何懲罰那嫁禍之人”顧千饒將扇子輕輕搖動着,很隨意的問着寧左晨。

“...”寧左晨微微沉默。

“寧大人難道認爲不處罰的好?”顧千饒看向寧左晨,神色有些誇張。

“自是要罰”寧左晨到底是經歷幾代朝堂的老官員,面色不改的對上顧千饒的視線。

“是啊,本侯爺也覺得要罰”顧千饒點點頭,看向寧白蘇,笑道“寧六公子,本侯想起今日的事,是突然有感而發,可能是有些囉嗦了,這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繼續”。

寧白蘇看向顧千饒,扯脣,顧千饒這隻狐狸,可是把寧左晨的答案逼了出來。

雖然顧千饒是外姓的侯爺,可畢竟還是比寧左晨這種三朝老臣子官大些,果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看向寧左晨,卻見寧左晨正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寧白蘇微微沉默,她需要的只是等待,寧左晨在剛纔表了態,自然會處理蘇嬤嬤的事,當了這麼多人許下承諾的寧左晨又怎麼出爾反爾。

“蘇兒,那你覺得如何處置爲好”寧左晨沉默半響,看着寧白蘇道。

寧白蘇微微一笑“還請父親爲蘇嬤嬤證明,剩下的就請父親做主”。

垂下眸光,如今,寧左晨明擺着是護着大夫人,她如果此時將大夫人揪出來,必然是會遭到寧左晨的反對,而且,就算揪住大夫人,大夫人絕對會找個替死鬼。

沉了沉眸子,如今她還不適合與大夫人翻臉,她需要一個更好的時機,不過她也不會如此簡單的放過大夫人。

“罷了,來人,將蘇荷押下去,亂棍打死”寧左晨看一眼蘇荷,吩咐着管家。

“老爺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安嬤嬤指使奴婢的”聽到寧左晨的話音,蘇荷嚇得腿都軟了,連忙伸出手,指向安嬤嬤。

“蘇荷,你這個丫頭,竟然敢胡說,來人,拖下去”安嬤嬤一聽蘇荷這麼說,臉色都白了,快步走向前,一個耳光甩向蘇荷,憤恨的罵道“賤婢,老奴自是待你不錯,想不到你竟然這麼侮辱老奴”。

“奴婢沒有,六公子饒命啊”蘇荷被打的臉偏向一邊,捂着被打的通紅的臉,看向寧白蘇,眼底全是淚水“就是給奴婢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冤枉蘇嬤嬤的,六公子,真的不關奴婢的事”。

管家見狀,連忙“拉下去”。

“是”奴僕上前,將哭泣不已的蘇荷拉下去。

“饒命啊,老爺,六公子饒命啊”蘇荷一邊被拉下去着,一邊哭着求饒。

“老爺,老奴是被蘇荷冤枉的”安嬤嬤聽着蘇荷的話語,嚇得臉色都白了,看向寧白蘇,求饒道“六公子,您可不要聽蘇荷一派胡言”。

“是麼”寧白蘇一笑,偏着頭看着安嬤嬤,轉而問道“安嬤嬤,你知道爲什麼大黃會朝你叫喚嗎?”。

“老奴不知”安嬤嬤有些害怕的縮了縮眼神,說實話,她害怕寧白蘇這樣的笑容,感覺像一隻批了小貓皮的老虎。

“呵呵,那是因爲大黃聞到了項鍊上的氣味,而碰過項鍊的人,她都會叫喚到”寧白蘇眸光緊緊的落在安嬤嬤臉上。

安嬤嬤瞬間臉色都白了。

“這條項鍊是皇上御賜的聖物,母親肯定是將它當寶物一樣的放着,一般人是拿不到的,而且也不能夠碰觸的,可是,這項鍊它總不會自己走,走到蘇嬤嬤的房中吧”寧白蘇輕輕咬着脣,看着安嬤嬤旁邊大夫人臉色一點點難看。

安嬤嬤死死揪着衣袖。

寧白蘇的聲音再次帶着笑意響起“那這就說明肯定是有人拿過去的,而大黃不朝蘇嬤嬤叫喚,這也就說明蘇嬤嬤她沒有碰過這條項鍊,而大黃只朝着你和母親叫喚,這就說明這條項鍊只有你和母親碰過”。

“老奴平時幫夫人取下過項鍊,所以接觸過”安嬤嬤慘白着一張臉,戰戰兢兢的解釋着。

寧白蘇蹙眉點點頭,慢慢鬆開緊皺的眉心,將眸光遊離到安嬤嬤臉上“也對,可是,你忘了,這項鍊它沒有腳啊,它是死物,可不會走啊,它突然出現在蘇嬤嬤的房中,那也就只有一個可能,是有人將它拿過去的,您說是嗎?”

“老奴沒有...”聽着寧白蘇的話,安嬤嬤嚇得連忙跪下來。

寧白蘇微微嘟嘴,頗爲同意的點頭“對,您沒有,那這個送項鍊的人,就是另有他人咯?”。

“六弟,不會是母親”寧若水一聽,面色有些難看。

“我沒說是母親啊”寧白蘇一笑,看向寧若水,笑道“三姐,是你心裡認定是母親吧”。

“你...”寧若水瞬間被堵得無話可說。

“不,是老奴”聽着寧白蘇將劍鋒指向大夫人,安嬤嬤連忙承認道“老爺,六公子,是老奴趁人不備送過去,也是老奴指使蘇荷冤枉蘇嬤嬤的”。

“哦,那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寧白蘇輕輕一笑,邁過步伐,走向安嬤嬤。

“沒有誰指使老奴怎麼做,是府中的丫鬟都喜歡蘇嬤嬤一些,老奴與蘇嬤嬤進府差不多年月,卻偏生沒有蘇嬤嬤得人心,所以,老奴才心生記恨,纔會指使蘇荷這麼做的”安嬤嬤擡起頭,看着寧白蘇。

寧白蘇微微點頭,看一眼寧左晨,想必再追究下去,也不會再追查的出什麼,畢竟如今替死鬼也出來,而且寧左晨也不會容許衆人知道大夫人這些齷齪的手段的。

不急,她慢慢來。

微微一笑“既然安嬤嬤如今都承認了,那一切都由父親來做決定吧”。

“老爺,難道一隻狗真的能辦案,安嬤嬤可是跟了妾身多年的呃老嬤嬤”聽着寧左晨的話語,大夫人上前一步,似要求情。

“閉嘴”寧左晨面色不耐的打斷大夫人的求情。

“來人,將安嬤嬤先杖責三十,再送入官府”寧左晨看一眼管家,吩咐着。

“是”。

“父親,安嬤嬤好歹是母親的陪嫁嬤嬤,不...”寧若水見此,連忙開口,卻被一旁的大夫人一個眼神快速給止住。

奴僕將哭成淚人的安嬤嬤給拖下去,寧白蘇看向大夫人,卻見她面色雖有些難看,卻終歸還是恢復了氣定安神的模樣。

寧白蘇一笑,果然,大夫人還是很沉得住氣的,這麼失去了一隻臂膀,都能夠不出聲響,安安穩穩,不一會兒就能做到不漏半分慌張的模樣,可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就此散了吧”寧左晨看一眼周圍的衆人,擰了擰眉心。

衆人都散去,寧白蘇看一眼一旁的顧千饒,卻見顧千饒一掌拍在她肩膀上,笑道“夠義氣吧,你那麼對待我,我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幫你解決麻煩”。

寧白蘇直接拍掉他的爪子,道“寧左晨還在等着你”。

“寧白蘇,你個沒良心的”顧千饒看着她,眉間可全是不贊同“往我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看你,你看我都不計較你把我發配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讓我這樣的美男子曬成這般,你就這樣回報我”。

寧白蘇一笑,直接止住顧千饒接下來的話語“顧千饒,聽說你帶回來了一個女子?”。

“沒有”顧千饒面色一變,直接轉身離去。

寧白蘇微微一笑,聽展安說顧千饒從極北救了一個女子,而那女子聽聞更是要對顧千饒以身相許,惹得顧千饒是各種逃竄。

“六公子,你和顧小侯爺很熟?”一旁的蘇嬤嬤見狀,上前問道。

寧白蘇點點頭“恩”。

她與顧千饒前世就熟知。

“你如今爲了我,得罪了大夫人,可如何是好”見寧白蘇臉上雲淡風輕的表情,蘇嬤嬤對剛纔的事還心有餘悸,看向寧白蘇的表情裡也是愁雲慘淡。

“蘇嬤嬤,您不要擔心,我自會處理,你只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就好”寧白蘇一笑,輕輕開口。

她會保護好六姨娘身邊的人。

待寧白蘇洗完澡出來,就見楚之正坐在房中等她,楚之見她的身影,連忙站起身。

寧白蘇扣緊腰帶,走向桌旁,看一眼楚之,倒上一開口茶水,輕輕抿着。

微涼的茶水落入脣中,果然脣舌一番後,喝上一杯涼涼的茶水,是件多麼享受的事。

楚之見她動作,不由的想起落水的那一刻,面上一紅,結巴開口“我……”。

寧白蘇看着他,抿抿茶水,她已經猜測到楚之要說什麼呢。

見寧白蘇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楚之輕聲開口“我不知道你是……”。

楚之皺眉,想起那個那個傳聞,再次看向寧白蘇,楚之剛準備開口,就被寧白蘇打斷,只聞寧白蘇像個沒事人一樣,帶着笑意的聲音響在他的耳旁“是,我是,那你會說出去嗎?”。

楚之驚訝的擡眸,對上寧白蘇似笑非笑的眸光,想起寧白蘇救他出水的那個動作,不由想起的臉色一紅輕聲道“不會”。

“那你臉紅什麼”聽完楚之的回答,寧白蘇放下杯子,看着楚之,哪知道她的話音剛落下,楚之臉上的紅潮是越來越明顯。

“我哪有”對上寧白蘇打趣的眸光,楚之咬牙“我就是來說謝謝你的”。

“哦,是嗎?”寧白蘇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走到楚之身旁,打量的目光落在楚之身上,似笑非笑道“楚之,你看到我會臉紅,而且你又不肯離開寧府,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寧白蘇,你胡說什麼”楚之咬牙,瞪向寧白蘇。

“哦!~我以爲你知道我的身份,然後愛上我了”寧白蘇打趣道,話說,這還是她第一次見楚之臉紅。

在她印象中,楚之可是一直鬧騰着要回到北冥蒼爵身旁,今天她給他創造了機會,他竟然卻不回。

“寧白蘇,你還能不能在無恥點?”楚之咬牙看她。

“無齒?我有齒啊”寧白蘇一笑,欺進楚之,漏出一個標準的笑容,十二顆牙齒,上六下六“你看看,我的牙齒多美,代言廣告都沒問題”。

“你好呆也是個女..,怎麼能這麼沒臉沒皮”楚之準備說出那兩個字,終歸還是怕隔牆有耳。

寧白蘇聽着他的話,想不到楚之竟然還會爲她擔心了,敢情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沒臉沒皮,我有啊”寧白蘇拿出手指在臉上戳了戳,看着氣憤的楚之“你看看,我的皮膚多好,白希又嫩滑”。

“寧白蘇”看着楚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氣的咬牙,寧白蘇心情大好,果然逗樂楚之,是她最大的興趣愛好。

楚之瞪她一眼,不再理她,直接轉身離去。

“喂,你若是真表白我,我可以考慮考慮的”見楚之離去,寧白蘇在他身後笑道。

“寧白蘇,你根本不是個..”女人,楚之回頭,怒急瞪着她。

“我是不是,你不是先前知道了嗎”寧白蘇笑道,先前他在水裡緊緊抱着她,好像被吃豆腐的也是她,他幹嘛還一副委屈可憐的樣子。

楚之直接氣的甩門離去,寧白蘇微微一笑,果然以後有楚之的日子,她不會無聊了。

突然,窗戶外傳來一陣腳步之聲,寧白蘇皺眉,走出房門,就見東成的身影出現在院子中。

“六公子,這是我們王爺讓屬下送給您的東西”東成走進寧白蘇,攤開手心,就見手中躺着一枚扳指。

寧白蘇下意識皺眉,看着那枚扳指,卻沒有接過。

“這是王爺囑咐屬下交給六公子的,而且這是王爺的貼身之物,王爺說若是以後六公子有什麼難處,就可以拿出這枚扳指,它代表着王爺的身份,可以替六公子擋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東成將戒指遞入寧白蘇面前,輕道。

寧白蘇聽聞,微微一笑,勾脣,取過東成手上的扳指,套入指尖,只見,扳指套入手指上,有些略微偏大,擡起頭,看着東成道“帶我去見你們王爺吧”。

“是,馬車就在外面”。

寧白蘇隨着東成上了馬車,馬車行了一會,就停在北冥蒼爵的府外,寧白蘇下了馬車,進府。

跟着東成到了一個亭子外,就見北冥蒼爵正坐在亭子裡,研究着眼前的棋局。

寧白蘇上前幾步“參見攝政王”。

“起來”北冥蒼爵將眸光落到她身上,微微一笑。

“謝王爺”寧白蘇剛站起身,就聽到北冥蒼爵的聲音響起。

“過來陪本王把這棋下完”。

“是”。

寧白蘇點點頭,走進亭子裡,看一眼那未完的棋局,坐入北冥蒼爵對面,剛準備下棋。

就聽見身後傳來腳步之聲,隨着,就見幾個宮女端着端盤,放入一旁的桌上,寧白蘇蹙眉,看一眼北冥蒼爵。

對上寧白蘇的視線,北冥蒼爵笑道“本王知道你今晚上沒用膳食,你陪本王下棋,本王自是不能餓着你,吃吧”。

“多謝王爺一番好意”寧白蘇看一眼北冥蒼爵,轉過視線,將眸光落在一旁的點心之上,寧白蘇皺眉,卻見這些點心都是平時蘇嬤嬤給她做的點心。

倒也不在客氣,寧白蘇拿起一旁的點心,就往嘴裡送,自從和大夫人一番脣舌口站之後,她確實是晚上沒用膳食,她本來有點挑食,偏愛蘇嬤嬤的手藝,今日看蘇嬤嬤受了委屈,倒也沒在讓她在準備晚膳,只是隨意的品嚐了幾口丫鬟送上來的晚膳。

加上洗完澡後,更是飢腸轆轆。

寧白蘇拿起一塊點心放入嘴中,看向北冥蒼爵“王爺似乎與白蘇聽聞的不同”。

北冥蒼爵在她認知裡,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大善之人,而且她聽得更多的是北冥蒼爵的殘忍與冷血。

“有何不同,再說那只是你的聽聞”北冥蒼爵看一眼她,垂落眸光,放入棋局上。

寧白蘇打量着北冥蒼爵,皺皺眉,她弄不清楚北冥蒼爵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看一眼桌旁的點心,繼續吃着,吃到一半,寧白蘇似想起什麼,挑眉問向北冥蒼爵“王爺,你不會在食物裡下毒吧?”。

“寧白蘇,你覺得本王是那種人?”對上寧白蘇的視線,北冥蒼爵邪肆一勾,問道。

“……”她覺得是。

再說,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

似像知道她在想什麼,北冥蒼爵回答道“寧白蘇,本王只是好心一片”。

寧白蘇哼哼兩聲,表示回答。

誰知道他北冥蒼爵的好心是什麼。

“你似乎對本王成見很大?”挑眉看向寧白蘇,北冥蒼爵問道。

寧白蘇擡頭一笑“那是王爺誤會”。

寧白蘇再次吃下一塊大點的點心,哪知道剛進嘴,吃太快了,卡在喉嚨裡,吞嚥不下。

北冥蒼爵見狀,倒上一杯茶水,遞給寧白蘇“寧白蘇,你慢點吃,本王不會和你搶,你不要讓本王有這種你萬年沒吃過東西的感覺”。

寧白蘇見狀,連忙接過那杯茶水,咕隆咕隆的幾口下肚。

瞪一眼北冥蒼爵,什麼叫萬年沒吃過東西,她不過確實是今日餓了罷了。

“對了,謝謝王爺的扳指”寧白蘇伸出手,朝着北冥蒼爵揚了揚手上的扳指。

“不用”北冥蒼爵看一眼她手上的扳指:“以後若是你有難處,這枚扳指可以幫到你,你也可以找皇上,安明皇他認識這枚扳指的”。

寧白蘇垂下眸光,打量着這枚扳指,想不到這麼一枚普普通通的扳指,竟然還有身份象徵,連大和的皇帝都可以指使。

“那王爺爲何送我這枚扳指”寧白蘇好奇的看一眼北冥蒼爵。

“自有用處”北冥蒼爵將黑子落下,擡起眸,對上寧白蘇好奇的眸光。

“不說就不說”寧白蘇輕聲嘟囔一句。

北冥蒼爵擡起頭,看着寧白蘇,脣角一扯,練武之人從來耳力就好,雖然寧白蘇的聲音雖小,可是那句話還是落到他耳中。

寧白蘇見北冥蒼爵目光落在棋局之上,待吃的也差不多了,畢竟人家送了一枚扳指給她,又是點心招呼。

拿過一旁的白子,寧白蘇將棋子落下:“王爺可小心,白蘇可不會因爲王爺今日贈送了我扳指,就故意輸給王爺的”。

北冥蒼爵脣角微揚,掛上平日的邪肆,看一眼寧白蘇,淺笑道:“寧白蘇,你會是這種人?”。

“不是”寧白蘇挪挪嘴,看着北冥蒼爵,猜測他的用意。

北冥蒼爵擡眸,就見寧白蘇的眸光落在他的臉上,微微一笑,隔着桌子欺進寧白蘇“寧白蘇,你這麼盯着本王,本王會覺得你愛上了本王的”。

寧白蘇微微勾脣,低低一笑,道“王爺知不知道這世上有個詞叫比城牆還厚?”。

北冥蒼爵聽着寧白蘇的話裡有話,不由目光一愣,她這是擺明拐着彎罵他臉皮比城牆還厚。

“王爺,我們下棋吧”寧白蘇執起一顆白子落下。

北冥蒼爵點點頭,落下一顆黑子。

夜間草叢裡蟈蟈之聲傳來,微風輕拂,看着不遠處的王爺和寧六公子,今夜蹙眉,問向身旁的東成“爲什麼我每次比你發現的晚”。

同爲王爺身邊的侍衛,他聽見楚之問過東成,王爺是不是待寧白蘇不同的,他當時還在想,哪有不同?不都是和楚之一樣的嗎?

可自從知道王爺把象徵身份的扳指竟然給了寧六公子,那可是王爺從不離身的貼身之物,竟然給了寧六公子,他才懂東成與他說過的那句好好保護寧六公子的話呢。

就算衆人都說王爺有無數男g,他們身爲侍衛,卻清清楚楚知道王爺從來沒有真正g幸過誰,而唯一隻有楚之,王爺也只是經常帶在身邊,可他們都清楚,王爺從來沒有留宿過楚之的房間,所謂的男*,不過都是對外人佈施的障眼法罷了。

“那是因爲你笨”東成瞟他一眼,回答道,說完,便走過向亭子,將大燈籠掛上。

“...”今夜無語,他哪有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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