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寧白蘇離開的當天下午,大夫人就病重,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府內的重權算是全部落到了宋雅琴手裡。
寧左晨連去看望都沒有,寧白蘇再一次覺得果然,寧左晨是薄情的,雖然大夫人可惡,卻終歸是陪伴他二十多年的人,如今這般,卻換不來寧左晨一絲安慰與心痛。
大夫人這般,也算是了了寧白蘇一個心願,而至於大夫人的命,她也知道已經撐不了太久了,她不希望夫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任何事。
而就在寧白蘇進入叢林後的第二天,林家公子林家成就來寧府提了親,說是婚禮定在十天後,這如今十天是早已過去大半,婚禮的日氣眼看就要到了。
若是大夫人一旦病逝,寧柳兒婚事就必須無期限往後延,她必須儘快解決寧柳兒婚事,才能保證不出岔子。
而這幾天,整個府中也都是沉浸在寧柳兒即將出嫁的喜悅中。
寧白蘇看着眼前笑意滿滿的寧柳兒,她也算是完成了六姨娘的夙願了,替寧柳兒找了一戶好人家。
“六姐,謝謝你”寧柳兒看着她,臉上有些即將要嫁人的喜悅。
寧白蘇點點頭,未開口,就聽得一旁的宋雅琴,摸了摸肚子道:“七小姐,確實應該好好謝謝六小姐,若不是六小姐百般護你,怕是你今日也不在了”。
“是,只怪柳兒以前認人不清”寧柳兒看着寧白蘇,輕輕開口。
寧白蘇一笑,搖了搖頭:“好了,都過去了”。
“小姐,老爺讓人將嫁衣送過來了,您試試看”一旁傳來兮兒的聲音,隨即一套大紅喜慶的衣物,就放入桌上。
寧柳兒點點頭,看着寧白蘇,開口:“六姐,我穿給你看”。
寧白蘇點點頭。
突然,只聽見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六小姐,大廳有人孩子要見你”。
“有什麼事嗎?”。
“老奴不知道”聽着她疑問的聲音,管家搖頭回答道。
寧白蘇看一眼宋雅琴,朝着宋雅琴,道:“等下柳兒出來,你和她說一聲,我就先走了”。
“嗯”。
等寧白蘇趕到大廳,只見,廳中一個只有十歲的小孩子,正在等候着她,見她走進,也不說話,就是先將一樣東西,交給她。
寧白蘇接過她遞來的東西,原本準備開口,可哪知道那小孩子,還不等她先開口,就快步的跑出了寧府。
寧白蘇皺眉,面上有些疑惑,拆開來看,卻見是一張空白的紙張,眸底閃過些疑問,走出寧府,卻見府門外,根本沒有任何人。
盯着手中的白紙,寧白蘇疑惑,究竟是誰要給她一張白紙,又是什麼意思。
寧白蘇剛準備進府,卻沒想到,竟然能夠在府門外碰見忽必成勳,她本想要當做沒看見的,卻不想忽必成勳壓根就不讓她當做沒看見。
直接伸出一隻手,攔在她面前,擋住她進府的步伐。
寧白蘇咬着嘴,看着忽必成勳,突然發現眼前這人的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我以爲六小姐知道我今日來寧府,所以,特意來門口接我的”忽必成勳看着她,暮色的眸光裡,出現一抹淡淡的喜悅。
寧白蘇擰着嘴,輕輕一笑,道:“我不知道大王子今日會來寧府”。
言下之意,就是你別自戀,我壓根就不是來接你的。
忽必成勳聽着她話,抿着嘴角,聽着她語氣裡的不歡迎,開口:“六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不喜歡我”。
寧白蘇朝着忽必成勳甜甜一笑,沒有回答,算是默認忽必成勳的答案。
忽必成勳他最好是不要出現在她面前,免得惹她厭煩。
忽必承勳見她這麼甜美的一個笑容,再次開口:“看來我會錯意了,其實六小姐還是挺喜歡我的,不然怎麼會笑的那麼開心了”。
寧白蘇聽完這句話,真想給忽必成勳一個爆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直接伸出手,打掉面前的攔着她的手,寧白蘇朝着府內而去。
哪知道還剛走幾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寧白蘇回頭,瞪着那拉住她的人,沒好氣的低吼:“放開我”。
“我今日是特意來找六小姐,若是六小姐安靜聽我把話說完,我就放開六小姐的手”忽必成勳盯着她,帶着些許怒意的小臉,眸光裡漾出一點點笑容。
這般紅撲撲的一張小臉,他覺得好看極了。
聽着忽必成勳的話語,寧白蘇伸出手,就是用力打入那握着她手的手臂上,隨即,靠着身後的門:“說吧,大王子找我什麼事?”。
“我知道六小姐想知道究竟是誰帶走的寧若水,是不是?”忽必成勳盯着她,笑意問出口。
寧白蘇一笑,隨即開口:“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了,忽必成勳,是黎國太后,對不對?”。
上次,她已經從北冥蒼爵的口中知道了。
忽必成勳盯着她,輕輕一笑,開口:“既然六小姐已經知道了,那你就不想知道接下來她們想要怎麼做?”。
聽着忽必成勳話裡的*,寧白蘇目光一般的黑眸,看向他,問道:“難不成你會告訴我?”。
她可不認爲忽必成勳會告訴她。
忽必成勳可是和寧若水一條路的,雖然,她不知道當日爲什麼忽必成勳不救寧若水。
但是,如今寧若水被救,怕是八成也和忽必成勳脫不了干係。
而且忽必成勳,必然和太后之間有聯繫。
不然,忽必成勳不會這麼信心滿滿的開口。
“你若是想知道,我會告訴你的”忽必成勳見她葡萄一般的眼睛,溜圓的轉悠着,他喜歡她這般俏皮,生氣的模樣,可愛極了。
“不用了,我敬謝不敏”寧白蘇盯着忽必成勳臉上的笑容,以忽必成勳的性格,肯告訴她這些事,必然會有所求的。
“真的不想知道?”盯着寧白蘇臉上的戒備,忽必成勳稍稍逼近她一點。
寧白蘇看着她逼近的身影,伸出食指,用力戳入忽必成勳胸口,隨即,開口一笑:“對,我不想知道,而且請大王子離我遠點,不然讓人家看見了,以爲我和大王子中間有什麼了”。
“難道我就那麼入不了你的眼?”聽着寧白蘇這般開口,那語氣裡赤luo裸的嫌棄,忽必成勳心底有些生氣,難不成她就那麼喜歡北冥蒼爵。
他堂堂一個部落的王子,雖然比不上北冥蒼爵那麼攝政王權勢與地位,可他也是將來蒙古部落的繼承人,難不成就這麼入不了她的眼?
聽忽必成勳這麼說,寧白蘇一笑:“我以爲大王子應該清楚我和北冥蒼爵之間的愛情,再說,我又不是大王子你的心上人,入不入的了白蘇的眼,又有何關係了,你說,是吧,大王子”。
說完,也不等忽必成勳開口,就準備轉身離開。
可是,卻再次被忽必成勳扣住手,聽着忽必成勳氣意的聲音,道:“寧白蘇,可是我就想入你的眼”。
寧白蘇轉過視線,看着那隻手,在忽必成勳笑意的臉上轉悠一圈,怒道:“放手”。
她可對他的入眼不感興趣。
“不放”忽必成勳盯着她,見她臉上怒氣勃勃,是絲毫不介意她臉上的怒氣。
“我說放手”寧白蘇擡起頭,盯着忽必成勳,眸底的火焰在一跳一跳。
“寧白蘇,我不會放的”北冥蒼爵盯着她,見她眼底跳躍的火焰,輕輕一笑,拒絕的呃回答着。
見忽必成勳似乎與她槓上了。
寧白蘇眯着眼睛,眸光慢慢從忽必成勳臉上移到扣住她的手上,再次問道:“你確定不放?”。
“是,我不放”。
隨着忽必成勳這句話落,寧白蘇嘲諷一笑,伸出腳,就是往忽必成勳腿間踢去。
忽必成勳見她臉上的笑容,心底一個喜悅,卻沒想到寧白蘇的腿會朝着他而來,一個不注意,中招。
腿踢入腿中,忽必成勳的臉色變成豬肝色,隨即,捂住雙褪之間,疼痛哀嚎道:“寧白蘇,你有種”。
寧白蘇笑意點了點頭,還可以,說了讓他放手,誰讓他不放,那就不能怪她咯!
隨即,不再看忽必成勳豬肝色的臉,轉身離去。
盯着那離去的背影,忽必成勳痛苦開口:“寧白蘇,我若是斷子絕孫,我一定會你就把自己賠給我”。
“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