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勒豐恨恨地說道“小妞,你去告訴蘇藍,貪心不足蛇吞象,那條蛇最後的下場是活活撐死!”
“哦,我就說蘇藍亂講嘛。”阿蘿喃喃道,“你怎麼可能是喜歡我呢?”
這句可把珀勒豐砸得夠嗆,見她起身要走,立即叫住她,有點期待道“什麼喜不喜歡的?”
阿蘿回首,很坦白地說道“蘇藍說,你要是肯讓步就是憐惜我喜歡我的意思。珀勒豐,你說蘇藍是不是這裡有問題?要是誰跟你買房子,只要你讓步就是喜歡對方,那你豈不是天天要做賠本生意?
還好你跟我想的一樣精明,人品更是好得沒話說。不是電視上演的那種衣冠禽獸,佔着家裡有幾個錢,就專門騙人家女孩子的感情。我話太多了吧?吵得你都不能休息養病,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珀勒豐一口氣噎在喉嚨處,雙手在被單下狂捏拳頭,無比挫敗地看着阿蘿一臉坦然地離開。
阿蘿剛關上房門,迎面走來手拎水果袋的凱斯牧,她立即上前打招呼“你來看珀勒豐嗎?”
凱斯牧點點頭,不自在地避開阿蘿過亮的眼睛,直接推開門,在裡面和珀勒豐不冷不熱地寒暄了幾句,就退了出來。卻見阿蘿還等在外面,辛苦地柱着柺杖,笑呵呵地跟他招手。
“有事?”
阿蘿點點頭,直接道“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凱斯牧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微微搖頭。
阿蘿立即喜形於色,道“那麼,如果我說我喜歡你,我要追求你,是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困撓的嘍?”
一時之間,凱斯牧震驚得沒有給出合適的反應,他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該說什麼話才適合這個奇特的時刻。他只覺得這刻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得特別厲害,爲了什麼,他想在理智得出結論前,他還不能確定。
“喂,我說我喜歡你,我要追求你,你怎麼都沒有反應?”阿蘿到底還是微微漲紅了臉,她沒有她自己想象中那麼大膽。
凱斯牧僅僅愣了一小會兒,就回復了一貫的冷靜,病房內傳來的輕微重捶聲已讓他明確他的競爭對手在意什麼。
珀勒豐喜歡她,她卻喜歡自己。典型的三角戀,真的很有意思,他心裡很穩,口氣很平靜,道“爲什麼?”
對面的阿蘿又羞又惱,生氣地直跺腳,道“這種事有什麼爲什麼不爲什麼的?喜歡就是喜歡,你這人怎麼這麼磨嘰!”
哎喲一聲慘叫,是阿蘿動了不該動的傷腿。
凱斯牧還在想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明知道自己受傷,還會拿傷腿蹬地?
阿蘿覺得傷口裂開了,見凱斯牧一點反應也沒有,差點氣死,忍住劇痛勉強擡起頭,叫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看到別人受傷你也一樣沒有反應,難道貴族都像你這樣心腸是用石頭做的?”
凱斯牧冷冷道“別把自己的魯莽拿貴族說事,如果海茵特小姐乖乖呆在病房裡不隨便亂跑,根本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你在這裡等會兒,我去叫醫生。”
阿蘿氣呼呼道“等你把醫生找來,我這條腿也可以截掉了!”
凱斯牧道“那你說怎麼辦?”
阿蘿氣得想尖叫,道“你是豬嗎?當然是帶我去急診室找醫生!立刻,馬上!”
凱斯牧顯然不是豬,他立即會意上前的把傷者抱起來,拋棄他的優雅風度在病房通道里跑起來,飛奔的同時,他看到阿蘿面無血色,額頭細細密密的汗珠,不覺地開口“忍忍,馬上就到了。”
儘管他理智知道這種空話於對方的傷痛毫無作用,但他的舌頭顯然快於他的大腦,而他到現在也沒有理出頭緒,碰上阿蘿amp;#822;海茵特這些奇怪的反應根源在哪裡。
“醫生,她腿上的傷口裂開了,流了很多血……”以上基本都是廢話,只要有長眼睛,看他襯衫和褲子上的大片血漬都可以判斷出阿蘿的傷口裂得有多厲害。
醫生和護士們把小姑娘放上手術檯上,他竟不自覺地跟了進去,緊緊握住阿蘿的手,道“不要怕,你的腿不會有事的,我會找最好的醫生……”
“這位先生,請你出去。”
護士長不耐煩的聲音震醒了凱斯牧,他像傻了一樣看着自己染成鮮紅的手掌,再看看昏迷中的阿蘿,怔怔地半天也想不通,他怎麼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來?
叮呤呤……手機響了,是他高貴無比的父親。他接起來,道“什麼事?”
“十方軍軍團長一個小時後到機場,你去接待。”
凱斯牧道“現在走不開。”
“什麼大事能比給十方軍軍團長接機更重要?立刻給我出發。”
凱斯牧冷冷的聲音,毫無感情,平平道“和海茵特家族的海圖有關,父親大人。”
對方大喜道“好,跟緊這條線索,不要讓我失望。”
喀嚓一聲,沒有任何跡象地掛斷。
因爲這個電話,因爲電話那頭冷漠的命令,凱斯牧紛雜的思緒全都沉澱下來,他想起他這一生的追求,爬到人生的最高處做自己的主人,他也想起海茵特家族海圖在這條路上的重要作用。
對着“手術中”的房門冷冷地笑了一笑,喜歡麼?海茵特家的最後傳人有什麼資格大喇喇地說喜歡一個人?本打算慢慢蒐集資料,既然她要喜歡,又可以藉機打擊對手,自己何必拒絕?
主意打定,凱斯牧又恢復了一貫的驕傲與冰冷。他只能是金沙帝國宰相府的凱斯牧amp;#822;金斯曼,他選擇忽視心底的起伏,因擔憂那個少女而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