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靈靈看着外面人頭攢動,又看了看時間已到了中午時分,心中暗叫不好,這覺可睡過了,說不定要耽誤了大事,想到這裡,她趕緊將自己僞裝好,戴上了頭套和帶有面紗的帽子,又拿出一張斂息符將自己的修爲顯示在後天十層的修爲。因爲只有霍韓兩家高層知道她當時是練氣期四層的修爲,而且當初都答應讓她進入外堂修煉,同時爲她保守真實身份和修爲的秘密,這樣好方便她爲兩家制作符篆。
可現在的霍靈靈心裡清楚,自己年僅十六歲已經是築基期二層巔峰的修爲,還未進入外堂修煉就已經達到了築基期二層巔峰狀態,而且隨時有可能突破到築基期第三層,這將是多麼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啊!她可不想這麼早就被人知道自己的修爲,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霍靈靈趕緊往霍家的會客廳趕去。
還未到會客廳,就發現會客廳的外面擠滿了人,將整個會客廳包的是裡三層,外三層的,都是各個家族帶來的隨從,還有部分修爲低下的散修之士,霍靈靈用自己被鯤鵬眼泉洗禮過得眼睛仔細一看,心中不僅一驚,這些人中,竟然還有部分隱藏了修爲達到練氣期十層以上的人物,看來東都城這幾大家族聯手對霍家實施打壓的可能很大,他們想抓住這個機會,一舉摧垮霍家在東都城的根基。
此時霍靈靈心想,如果這個時候貿然的闖進去,勢必會引起別人對自己的懷疑,倒不如先聽聽裡面的情況,再做決定,想到這裡,她一下子鑽進了人羣中,使勁的往裡面擠,直到擠到最裡面,衆人看見擠進來的是霍家的一個小姑娘,也就都沒有在意。
霍靈靈集中精神力,豎起耳朵,仔細的聽着客廳裡面的情況。
這個時候,會客廳內已經有人打破了沉默,這個人就是劉家族長劉玉峰,他身邊站着昨天來興師問罪的那些人,而且還擡着擔架,上面擡着的正是劉佳和。
劉玉峰望着霍英甲和其他家族的族長說道:“我兒劉佳和,被霍家的人打成殘廢,今天霍家的人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這話音還未落,李家的族長李雲飛也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怒目噴火的望着霍英甲狠狠的說道:“我家小女李延熙,被你們霍家的人姦殺,死在破廟之中,死的好慘!你們霍家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霍英甲一看劉家和李家的族長都在質問自己,心裡十分的不悅,不過現在種種跡象表明,這殺人兇手就是自己霍家的人,真是百口莫辯啊!不過霍英甲畢竟是一族之長,什麼場面沒有見過,他儘量剋制住自己的情緒,緩緩地對着劉家和李家的人說道:“李延熙的慘死,和劉佳和的被打事件,我也深感同情,不過,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我們霍家的人乾的,你們可有什麼證據嗎?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要有真憑實據,否則,那就是血口噴人。”
劉玉峰聽見霍英甲所言頓時“哼”了一聲說道:“我兒劉佳和就是鐵證,他親眼看見你們霍家的人姦殺了李延熙,我兒爲了救李延熙,竟然被你們霍家的人打成殘廢,這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這時,站在一旁的霍英雙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走了過來對劉玉峰說道:“劉家主!你兒劉佳和也是練氣期二層的修爲,而李延熙也是練氣期一層的修爲,能將李延熙姦殺,同時又能夠將貴公子打成殘廢的人修爲一定比他高,而我們霍家達到練氣期二層以上修爲的人,今天我們全部都集合到後院,一會我讓他們全部來到這會客廳之內讓劉公子過目,如果其中有姦殺李延熙,將貴公子打成殘廢之人,我們決不姑息,但是,如果沒有,還請劉家和李家給我們霍家一個交代。”
李雲飛一聽,發出了一陣冷笑說道:“殺人之人說不定早已經逃之夭夭,怎麼會在這裡坐以待斃呢。而且你們霍家達到練氣期二層以上的人物衆多,我們又怎麼知道,你們霍家會不會將他們隱藏起來,今天能來到這會客廳內對質的人,我想恐怕霍家早已經進行了安排,就算我們一一的對質,恐怕也找不到真兇!”
坐在一旁的韓文海,心裡雖然想看霍家的笑話,不過現在韓家和霍家是盟友,自己表面上還必須要站在霍家的一邊,於是,此刻他也站了起來,衝着李雲飛說道:“據我所知,兇案當場,李延熙幾乎是半裸着身體,躲在破廟裡,而劉佳和離開破廟是爲了給李延熙取衣服,正是這個空檔時間裡,來了賊人,將李延熙強姦,同時將劉佳和打成殘廢,我現在想問一問,你們家的李延熙,不是與我們家的韓龍早有婚約在先,爲什麼還會在破廟中與劉佳和私會,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韓文海這一問,李雲飛和劉玉峰都沒了動靜,這時,躺在擔架上的劉佳和激動的破口大罵:“你們韓家的人好不知廉恥,我與李延熙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們非得橫插一槓,害得我和李延熙只能偷偷在破廟中私會,要不是你們韓家,我早就和李延熙結爲夫婦了,要說是害死李延熙的,你們韓家也有份。”
韓文海一聽頓時大怒,他衝着李雲飛說道:“你們李家做事,好生無禮,劉佳和與李延熙早有姦情在先,爲什麼還要同意我們韓家的提親,如果當初你們拒絕的話,說不定成全了劉公子,也不會鬧出今天的事端,而我家韓龍一表人才,也不會還未成親就失去了未婚妻,而且看上我們韓龍的姑娘多得是,我們卻偏偏選中了你們李家的李延熙,真是罪過,罪過啊!”
韓文海這一攪局,弄得李家和劉家都很尷尬,這個時候,霍英甲看準時機,連忙圓場道:“李家小姐與劉家公子在破廟私會在先,可是,爲什麼私會之後,李家小姐李延熙的衣服會不知所蹤了呢,這很蹊蹺啊!而偏偏在劉家公子劉佳和回去取衣服的空檔,就來人強姦了李延熙,而且還身穿着霍家的衣服,而且偏偏還要留下劉佳和這個活口,這裡一定有原因,說不定是誰想栽贓陷害我們霍家也說不一定,因爲這件事出得一點不符合常理。”
霍英甲這麼一說,衆人倒覺得其中確實另有玄機,於是都紛紛低下了頭不言語,氣氛一度陷入凝重,會客廳內又恢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