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均,我和你似乎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你何必要苦苦相逼呢?”流雲心中氣惱,他可不想就這麼栽在譚均這小人手裡。
“你我的確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多管閒事,再說活命的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只是你自己沒有好好把握,既然成不了朋友那便是敵人,做我譚均的敵人,只有死路一條。”譚均笑的很猙獰,在流雲眼裡,他此時的表情就和惡魔沒什麼兩樣。
“那個雄風商會是你用來對付紅顏商會的棋子吧?”流雲隨口道,這種時候問這個問題,流雲自然不是爲了在譚均口中得到答案,他只是想盡量的爲自己爭取時間,以便恢復靈力並且尋找脫身計策。
“沒錯,的確是在下所爲,你即已是將死之人,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呢?”譚均倒是回答的很坦白。
“小人畢竟是小人,總喜歡在暗地裡做些下三濫的勾當,你覺得做這些事有何意義呢?你從中得到什麼了嗎?什麼也沒有,你只是漸漸的失去了人性,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終有一天,你會得到報應的。”流雲繼續說教,以拖延時間。
“哼!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成者爲王,敗者爲寇,真理永遠是掌握在勝者手上的。”譚均的醜陋嘴臉顯露無遺。
“那你就等着接受正義的制裁吧!”流雲說着突然身影一閃,消失在空中,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地面上,同時取出了遁地尺直接遁入地下。
“哼!你以爲這樣就逃的出我的手掌心嗎?”譚均笑諷道,說着他飛身來到流雲消失的地面上空,然後伸手彈出一道靈光直接打在附近的一條粗壯樹幹上。
大樹吸收靈力後猛烈的搖晃起來,旋即樹根開始瘋狂的生長,飛快的向着地底深處延伸,樹根上方的地面也隨之龜裂開來。
深處地下的流雲頓感不妙,然而當他察覺到危險的時候顯然爲時已晚,數條粗長的樹根已經將他身體緊緊纏繞起來,並且不停的往地面上拉扯。
這一切都來的太快,快的讓流雲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就在下一秒,他已經被這些冗長的樹根纏繞着懸在空中,動盪不得。
譚均矗立在上空,冷眼俯視着下方的流雲,他的嘴角揚起得意的微笑,“你說,要是巧夢看到這一幕,她會有什麼反應呢?”
“哼,要殺就殺,廢話少說。”既然橫豎都是死,畏懼也不再有任何意義。
“呵呵,等殺了你之後,我會取下你的人頭送給巧夢,就當作我和她的定婚信物。”譚均興奮的笑道,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砍下流雲腦袋的那一瞬間快感。
“呸!~像你這樣的陰險小人,一輩子也休想得到巧夢的垂憐。”流雲唾罵道。
“我在乎的不是她的心,而是她的身體,威脅也好,強取也罷,不管用什麼方式,總之我會讓她成爲我譚均的女人,哈哈哈哈。”譚均仰天大笑起來。
流雲並不認爲譚均是在開玩笑,像他這樣的小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可是眼下連自己都顧及不了,流雲還有什麼辦法去保全巧夢呢?
“你這禽獸,你會遭到報應的。”流雲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可惜,你是沒有機會看到這一天了,在我遭到報應之前,你就先走一步吧。”譚均冷笑着舉起右手,打出一道綠芒,直射流雲腦袋而來。
眼看着死亡即將降臨,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片黑幕擋在了流雲面前。
“嘭!~”譚均的綠芒撞擊在黑幕上瞬間爆裂開來,綻開一朵燦爛的綠色煙花。
“什麼人?”譚均眉頭一皺,向着下方一片叢林的方向冷喝道。
叢林中黑影一閃,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出現在流雲面前。
流雲眼睛一亮,他不正是自己要尋找的那個黑袍人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部費工夫,更讓流雲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會主動出手營救自己。
“你是誰?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見對方只有凝元初期的修爲,譚均的底氣自然更足了些。
“你沒必要知道本尊是誰,總之你現在還不能殺他。”黑袍人冷冰冰的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流雲頓時打了個機靈。
“陰,陰魂老祖?”
流雲臉上的表情比打翻了五味瓶還要雜亂,昨晚的惡夢竟然變成了現實,自己苦苦尋覓的黑袍人意思真的是陰魂老祖。
“老天爺,我該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流雲心中苦笑。
既然陰魂老祖如夢中所述一般出現了,那下一刻又會怎樣呢?他會向自己搶奪仙煉神爐嗎?流雲心中憂慮起來。
“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今天我就非殺他不可,你要是敢多管閒事,我倒是不介意讓你給他陪葬。”譚均底氣十足。
“好一個狂妄的小子,今天本尊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陰魂老祖廢話不多,他說完就將那件當初和流雲交手時曾使用過的黑色芭蕉扇取了出來。
沒等譚均作出反應,陰魂老祖便向黑扇中注入陰魂之力,黑扇頓時燃燒起黑色焰火,旋即他揮手一扇,掀起一陣陰風。
陰風向着譚均席捲而去,期間夾雜着無數的陰魂鬼魄,鬼哭狼嚎之聲響徹天地。
從此次攻擊的氣勢上來看,其威力似乎要比上次提升了數倍,或許是因爲陰魂老祖修爲提升的原因。
面對如此聲勢浩大的攻擊,譚均不得不認真起來,他伸出右手撐起一片光幕,同時咬破左手中指,彈出一道精血打在光幕上,吸收精血之後,譚均身前的光幕上生長出一條條蔓藤,整片光幕防禦也顯得更爲堅實了些。
這一幕就和流雲在夢中所看到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