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木紫陌腳還未落地,便聽身後傳來一聲斷喝。她剛將木軒然放到地上,還未回頭,便聽耳畔傳來利器破空之聲。
木紫陌雙腳借力,在地上一蹬,身子便輕飄飄的浮到了空中。她身在空中,手下功夫不停,將腰中長刀抽出。刀鋒自半空劈下,還夾雜着旋風。突然,那下劈的長刀被順勢迎上,居然被架在了半空。
接着兵刃相接的力量,木紫陌身子平移出幾尺,纔有機會擡頭觀看敵人的面貌。只見對方劍眉薄脣,面白無鬚,正是早晚想念的雲追月。
“你是何人?”雲追月見木紫陌帶着面罩,又持有一把奇形兵刃,便冷聲的喝道,“想要劫持紫陌去何處!”
木紫陌無奈的苦笑,顯然木軒然說的不錯,雲追月一直以爲所娶的人是自己。她藏在面罩後的面色稍緩,冷聲說道:“到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
雲追月大怒,將手中長劍倒提,一個箭步便衝了過來。木紫陌沒想到對方說攻擊便攻擊,便順勢將陌刀擡起,也向着雲追月刺去。陌刀長且重,雲追月的長劍被陌刀一磕,便被盪到了一旁。
見雲追月的前胸大開,是極大的破綻,木紫陌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長刀上揚,使出“舉火撩天”式,長刀自雲追月的小腹向着下頜劃去。那陌刀的劍尖極爲的鋒利,而且陌刀與尋常的長劍不同,陌刀單面開鋒,更加的利於劈砍。但對於這種原本屬於長劍的招式,陌刀也可以勉強的使用出來。
雲追月一時大意,他原本以爲對方所使用的是一把長刀,卻不想長刀中途變招,刀作劍勢,若不是反應的及時,只怕現在早已經是被開膛破肚。想到這裡,雲追月不由的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雖然形式危急,但云追月的腦子卻還在飛快的旋轉。他見對面的銀麪人的武功家數彷彿有幾分妻子的影子,便暗暗的疑惑起來。只是對方那奇形兵器礙眼,卻又偏生威力驚人。
陌刀的鍛造工藝複雜,可以用奢華來形容。木紫陌這把陌刀又是其中的精品,王鐵匠不知打造了多少次纔出了這麼一把精品。木紫陌見雲追月虎視眈眈,只怕再耽擱下去人越來越多,反而不好脫身。她瞅了一眼地上的木軒然,只見木軒然依然還在沉睡,便右手持刀,左手在胸前起了個勢,足尖卻是挑中了木軒然的腰間。
雲追月見木紫陌的招式,便知她要逃,只是投鼠忌器不敢行動。突然,自周圍的圍牆上透過幾聲破空聲,雲追月剛剛要大呼“不好”,卻聽聽“咄咄”兩聲沉悶的聲響。
原來是太子府的護衛見太子與此刻對峙,於暗處發射了暗器。好在木紫陌的銀面有玄鐵材質,那向着自己頭顱招呼的暗器都被吸到了面罩之上。若是那些護衛手上力氣少上三分,或者是直接瞄準木紫陌的身體,只怕現在她早已經被暗器擊中。那兩聲沉悶的聲響便是暗器擊打到面罩上的聲音。
木紫陌見強敵伺環,突然小腿用力,使出一招“獅子滾繡球”來,她腳下的木軒然便如同是繡球一般被她踢向了雲追月。
雲追月正欲進攻,突然見妻子自空中向自己襲來,連忙將手中長劍拋下,自空中將妻子接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