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就傻在原地,現在的心情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吃驚、恐懼、詫異、疑惑、甚至還有些恐慌!
時間彷彿也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你們在那棺材裡面看到了什麼?怎麼都一動不動?臉色也怪怪的。”一旁的白若彤看到我們幾個人都傻愣在木棺前面,有些好奇地朝着我們這邊問了一句。
“沒……沒什麼……就是一個死人躺在裡面,腐爛的太嚇人了。”趙曼這時開口對白若彤說道,此刻就連她說話的語氣都有些發顫。
“哦,你們小心點兒。”白若彤答應了一聲,好在沒有走過來,若她要是看到那木質的棺材裡面所葬的那具女屍長得和她長得自己一模一樣的話,估計秒秒鐘就得嚇昏過去。
“我……我說岳大哥,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轉頭看了一眼刀疤臉問道。
此刻我發現刀疤臉的額頭上面也是滲出了一層層的冷汗。
“那……那啥,你們都把心放寬點兒,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咱都別亂想,別亂想……”陳羽洛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開口低聲說道。
刀疤臉自始至終沒有說話,此刻我看到他的左眼的陰陽已經開始亮起了綠光,正死死地盯着木棺之中的女屍。
我現在大腦是一片混亂,如一鍋漿糊,雖然剛纔陳羽洛解釋說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但是這個解釋未免也太過牽強。
爲什麼那具女屍長得跟白若彤一模一樣?爲什麼白若彤一靠近這口棺材全身就開始難受還喘不上氣來?還有,爲什麼那些藍頭蜈蚣不咬白若彤,反而捨命救她?
這些謎團,讓我有些發愣。
不過要是假設這棺中女屍和白若彤有什麼聯繫的話,而那些藍頭蜈蚣又是和棺中女屍所養,那這蜈蚣不咬反而救白若彤的事情,就解釋的開了。
但是我始終是想不明白,白若彤到底跟這棺材裡面的女屍有什麼聯繫?難道棺中的女屍就是白若彤她的前世?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太狗血了吧?
刀疤臉就在這個時候,低頭好像在棺材下面發現了什麼,又拿出了一副手套,給自己戴上,然後蹲下身子,伸出朝着棺材裡面女屍的雙腳間伸了進去
。
見此,我忙跟着蹲下了身子,順着刀疤臉伸進去的手看了過去。
只見刀疤臉帶着手套的那隻手穿過木棺中女屍的雙腳之間,朝着棺材裡面伸了進去,等到他手再次拿出來的手,雙指之間竟然多了一塊兒拳頭大小的屍菌!!
“屍菌?!”我有些吃驚卻興奮地喊出了聲。
刀疤臉一點頭,把他手裡的那塊兒屍菌遞給了我。
“謝謝你啊,嶽大哥!”我道了一聲謝,從刀疤臉手中接過那塊屍菌,仔細地打量了起來,這塊兒屍菌雖然沒有我上次找到的那快兒大,但是整個看起來陰氣要比上一塊多的多。
因爲這我一接觸到這塊屍菌,一股陰冷地觸感便從上面傳了出來,找到屍菌後,我並沒有着急讓安如霜馬上吸收屍菌裡的陰氣,而且小心地放進了隨身的揹包裡。
在這種充滿危險的地方,萬一安如霜吸收屍菌遇到點兒意外,可就得不償失了。
放好那塊兒屍菌,我長出了一口氣,歷盡千辛萬苦,總算沒有白來,找到了一塊兒屍菌,不管怎麼樣,安如霜這次總歸是有救了。
“看看裡面有沒有鳳凰膽。”趙曼在一旁提醒了刀疤臉一句。
刀疤臉聽到趙曼的話後,又不方便把白若彤叫過來,只好自己屏住呼吸,仔細地在那具女屍身上摸索了起來。
在刀疤臉把那具女屍從頭摸到腳底後,他臉上多了一絲無奈和失望之色,搖了搖,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鳳凰膽並不在這裡。”
“那這具屍體怎麼辦?”趙曼看着木棺中的那具女屍問道。
“先把她封起來,這具女屍死而不腐,全身圍繞着極強的陰氣,肯定有問題,千萬不能讓她屍變。”刀疤臉說着,走到前面,把地上那個棺材蓋再次擡了起來。
我忙上去幫忙,和刀疤臉一起擡着那個棺材蓋再次蓋在了木棺之上。
重新把棺材蓋蓋好之後,刀疤臉拿出自己驅邪破煞所用的棺材釘,把棺材和棺蓋死死地釘在了一起。
弄好這一切後,刀疤臉看了我一眼問道:
“十三老弟,你身上那些驅邪的符紙還有沒?”
“子宸五甲驅鬼符可以嗎?”我問道。
“差不多,只要是剋制陰氣就行。”刀疤臉說道。
聽到刀疤臉的話後,我忙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張子宸五甲驅鬼符遞給了他。
他接過我手裡的子宸五甲驅鬼符後,在符紙上面吐了口唾沫,直接貼在了那棺材的正中間。
看到這裡,我真想提醒一下刀疤臉,這子宸五甲驅鬼符屬陽,貼在任何有陰氣的地方,都會被陰氣吸住,根本就不用吐口水……
刀疤臉貼上符紙之後,看着我說道:
“十三老弟,哥哥我就沒你那個天賦,我當初跟着我師父學的時候,畫最簡單的一張陽符,畫了半年都畫不出來,唉
!”
我聽了刀疤臉的話,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把那木棺處理完後,刀疤臉回過身子,盯着那口巨大的青銅棺槨許久纔開口問道:
“小陳,你現在能問卦嗎?”
陳羽洛忙從身上拿出了好幾枚銅錢,放在手心,對刀疤臉說道:
“能,我現在就問一卦?”
“問。”刀疤臉說道。
“好!”陳羽洛答應了一聲,然後把雙手合十,把那幾枚銅錢夾在中間,嘴中不停地念念有詞……
等他最後一句唸完,陳羽洛把手裡的銅錢往地上一撒,銅錢全部落在了地上,既不反跳也不滾動。
我一數,地上正好是七枚銅錢,不過此刻這七枚銅錢都是反面朝上,看到這裡,我隱隱覺得有種太不好的預感……
“七星全隕,大凶之兆,嶽隊,咱還要打開那青銅棺槨嗎?”陳羽洛擦了擦頭頂上的冷汗,看着刀疤臉問道。
刀疤臉看着地上的那七枚反面朝上的銅錢,臉上的青筋暴起,許久,才從牙縫裡迸出一個字:
“開。”
說着,刀疤臉當先朝着那青銅棺槨走了過去。
陳羽洛微微一搖頭,蹲下身子,開始撿地上的銅錢。
趙曼這時也握着手槍,在刀疤臉身後跟了過去。
我看了一眼那高至少也得三米的青銅棺槨,心裡一陣嘆氣,那麼大的一個青銅棺槨,少說也得上千斤,怎麼打開它?
心裡想着,我又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白若彤,她此刻也正好在看我,我見她想要走過來,忙擺手示意她待在原地別過來。
這萬一那個青銅棺槨打開後,裡面在蹦出來一個什麼千年老糉子,她隔着遠,也好先脫身。
走到青銅棺槨旁,我便看到刀疤臉此時手裡正拿着一個小型改裝過的千斤頂四處尋找那青銅棺槨的着力點,看來他早就有準備。
沒一會兒,刀疤臉便選定了一個着力點,先讓陳羽洛雙手按住,固定好千斤頂,他自己開始用手裡的千斤頂頂開那青銅棺槨。
隨着刀疤臉一次次下壓,千斤頂慢慢地把那青銅棺槨上面的棺蓋頂了起來。
也虧着這個巨大的青銅棺槨是立在地上的,受地心引力的作用小,要是橫在躺在地上,即使這改裝過的千斤頂,也不一定能把那千斤之重的棺材頂起來。
隨着那青銅棺槨被慢慢打開,不經意間,我忽然看到在那棺槨最上面的縫隙之中,猛地從裡面躥出了一股極爲濃厚地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