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白若彤自己便去鎮上的派出所補辦了身份證,讓我心裡覺得奇怪的是,去派出所補辦身份證的時候,白若彤並沒有讓我和胖子一起陪着她去。
等她回來之後,我們朝着白家村開去,如白若彤所說,她想最後看一眼那個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出了鎮子,一路上都是山中土路,很不好走,不過車窗外的風景秀美,如在畫中,這裡的風景,一點兒都不必比北九水差。
車子約莫開了半個多小時後,前面突然就沒路了,只剩下一條極爲狹窄,生滿雜草,好似是人踩出來的小路。
“到了,就是前面,走過這條小路後,就是我們白家村了。”白若彤坐在車子後面用手一指,然後對我和胖子說道。
胖子見後,把車子停到路旁的樹下,我們三個下車後,胖子看着這條扭扭曲曲的小路說道:
“我說白妹子,你們這個村子也真夠落後的,一到下雨天,裡面的人就得和外界隔離了吧?”
“對,我小時候去雲鎮上小學,最擔心的就是雨天,一到下雨天,都是我爸幫着把自行車扛到好幾裡以外的柏油路上。”白若彤對胖子說道。
“行了,別耽誤時間了,咱趕緊去村子裡看看。”我說着,當先朝着那條小路上走了過去。
走了能有十多分鐘,這條小路便開是坑坑窪窪了起來,胖子走路一個沒小心,差點兒摔倒,抱怨地說道:
“我說白妹子,上你村子裡的這條路怎麼越走越難走?”
白若彤說道:
“我們村裡有些人自家蓋房子沒有土,就挖路……”
聽了白若彤的話,也和胖子頓感無奈,只得小心謹慎地繼續往前走
。
沒過多久,我們三個順着這條小路拐了個彎,前面便出現了一個小村子。
朝着那個村子,我只看了一眼,心裡就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因爲這個村子裡的屋頂都是白色的,雪白雪白的那種白色,甚至都反光,我見過黑瓦、紅瓦建成的屋子,卻是第一次看到用白色的瓦片蓋屋頂的。
“白妹子,我說你們這白家村可真夠奇怪的啊,爲什麼村子裡的屋頂都是用白瓦?”胖子一臉疑惑地看着白若彤問道。
“這白瓦房是我們白家村的傳統,都好多年了。”白若彤解釋道。
胖子應了一聲,也沒再問。
小路的盡頭和白家村中間隔着一個小樹林,當我們三個走近那片小樹林中,我感覺四周陰暗潮溼,空氣中帶着一股燥熱。
我走在胖子和白若彤的身後,緩步走在這滿是枯枝懶葉的小樹林中,心裡也越發沉重了起來。
因爲這片小樹林裡面,地面十分潮溼,和燥熱的空氣完全不吻合,着實有些怪異,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我在多次經歷生死後,性子也變得小心謹慎了起來。
可最讓我感到怪異的是,自從我們走進了這片小樹林之後,我總是隱隱覺得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看,等我停下來回頭去看的時候,這種感覺卻又不見了。
這種感覺一直如芒刺在背,讓我心頭始終保持警惕,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穿過這片讓我不全身不自在的小樹林後,天一下就陰沉了下來,整片整片的黑雲遮蔽了陽光,讓這個小村子多出了一絲詭異的氣氛。
在白若彤的帶領下,我和胖子跟在後面一起進了村子裡,等我走進去的時候,發現這裡的村民都很奇怪,就算各自見面,都不說話,也不打招呼,本來就不大的村子裡,偶而有人走過去,全如陌路,顯得白家村處處死氣沉沉……
在我身旁的胖子也發現不對勁了,便對走在前面帶路的白若彤問道:
“我說白妹子,你們白家村裡的村民都是怎麼一回事?見面也不打個招呼,咱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的傳統的美德,怎麼到了你們這裡,一點兒都沒表現出來啊。”
白若彤聽了胖子的話後,笑了笑:
“胖哥,我們村子比較落後,很多人都不太懂人情世故,你別見怪啊。”白若彤說着便帶着我和胖子朝着村子中間的一個院子裡走去。
走到那個院子門前,白若彤拿出了一串鑰匙,打開了大門,帶着我和胖子走了進去。
白若彤自走進這個院子裡後,我看到她的眼淚便開始流了出來,估計是觸景生情,我和胖子也不好去打擾她,只得站在院子裡四處張望。
可就在這個時候,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因爲一直掛在我脖子上面的玉佩開始微微變熱發燙,這是安如霜在提醒我,這個村子裡有危險
!!
“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若彤回來了。”就在這時,院子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極爲難聽說話的聲音,特別尖,特別冷,讓我聽到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回過頭一看,我便發現院子外面走進來一個長相極爲怪異的老太太,滿頭白髮,頭上盤着頭巾,手上拄着一個黒木柺杖,佝僂着身子,一雙三角眼帶着精光,正盯着站在我身旁的白若彤看。
白若彤聽到那個聲音後,嚇得全身打了個冷顫,回過頭看着那個老太太語氣有些顫顫巍巍地說道:
“村婆,您、您來了?”
那個被白若彤稱之爲村婆的老太太聽後,點了點頭,對白若彤說道:
“既然回來了,就先到我家裡來,對了,帶上你的那兩個朋友。”村婆留下這句話後,轉身離去。
等到那村婆轉過身子的時候,我才發現,在她的身後竟然盤着一條蛇,一條沒有皮,全身血紅,而且還在動的蛇!!
看到這裡我頓時感覺不妙,我和胖子被白若彤她到底帶來了什麼地方?!不過再轉念一想,這白若彤既然是五術中的醫術傳人,出身肯定沒問題,指不定她這個村子就是有這種怪異的習俗。
可是安如霜剛纔爲什麼提醒我?我心裡正想着呢,白若彤說話的聲音便打斷了我的思緒:
“村婆就是我們村的村長,她叫我們過去……”她看了我和胖子一眼,面帶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
胖子一臉不在乎,手一揮:
“她讓咱去咱就去唄,那有啥?管吃飯不?”
白若彤聽了胖子的話後,嘆了口氣,當先走出了院子,朝着村婆的身後跟了上去。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走到那村婆家裡後,那村婆讓我和胖子在院子裡等着,她卻帶着白若彤走進了屋子。
我倆在院子裡待着無聊,胖子看這村子裡的景色還不錯,便讓我用手機給他拍幾張相片。
就在胖子一邊走一邊擺poss的時候,腳下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個東西,差一點兒就把他絆倒,此時胖子也顧不上擺poss了,低頭一看,在他的腳下,正是一個黑褐色的罐子。
就像尋常人家醃鹹菜用的那種泥瓦灌一樣,有兩個大耳朵當提手。
這罐子不大,和古時候普通酒罈子差不多,壇口被一塊紅布封的死死的,上面密密麻麻的貼滿了各種各樣的符咒,絕大多數都是黃色紙符,在壇口的正中央,貼着一枚紅色的符咒。
看到這和紅符之後,我心裡就是一驚,這紅色符紙我可是第一次見到,雖然不太明白具體是幹什麼用的,但是我卻知道,這罈子裡肯定封着什麼東西,萬萬不可亂動。
胖子這時走過去把那個罈子拿了起來,一邊打量着,一邊對我問道:
“三哥,這罈子裡面能有什麼?上面這些符又是什麼?”說着,那不怕死的二貨伸出手,就要去揭掉那罈子上面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