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句話,那本書的名字我現在早已經忘記,但是那句話我卻一直牢牢的記在心裡,那本書裡面說:
‘你無法將近在眼前的雲層伸手撥開,更控制不了人心的善變,那隻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想象。回過頭去,記憶無法被拔出腦裡,看着那些痕跡,罵沒出息的自己……。’
在此時此刻,我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言語去描述我現在的情緒,看着站在我面前那個曾經很熟悉,現在卻很陌生叫邱莎莎的女孩,心裡面發堵
。
一咬牙,忍住痛,我把身子快速往後退去,自己從她手中的那杆毛筆上退了開來。
只感覺小腹上面附近一熱,血跡瞬間就從傷口處涌了出來,邱莎莎也在我往後退的同時,突然對一直用手槍指在她腦袋上面的趙曼出手,瞬間把趙曼手中的手槍給打落在地。
趙曼並沒有跟邱莎莎死纏,反而接着邱莎莎剛纔的那一擊之勢,轉身朝着我這邊跑了過來。
“十三,你給忍住,千萬不要亂想,我現在就帶你出去!”趙曼看着我小腹上面的傷勢之後,一邊着急的開口安穩我,一邊伸出雙手把我給扶住。
我聽到趙曼的話後,先是用自身的陽氣聚集在傷口之處,以此來止住血,然後搖了搖頭,對趙曼說道:
“趙曼姐,我沒什麼事……”我雖然在對趙曼說話,但是雙眼依舊盯着站在我對面不遠處的邱莎莎,一直到現在,我的心裡都沒反應過來,也沒法接受她突然叛變這個事實。
人與人之間,爲什麼要存在欺騙?爲什麼要帶上一張僞善的面具?
“你到現在了還跟我逞強!先別說話,忍着點兒疼。”趙曼一邊輕聲呵斥着,一邊從身上拿出了隨身帶着的包紮繃帶,朝着我小腹上面就綁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直在邱莎莎身後的那個女屍卻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卷着一股黑色的陰氣,朝着我和趙曼這邊就撲了過來。
“趙曼姐,小心!!”當我看到那個女屍衝上來後,忙伸出手一把把趙曼給拉到我的身後,然後聚集陽氣朝着她就狠狠地打了過去。
那具女屍被我一掌打在身上,退了回去,我同時也感覺到自己小腹上面的傷口傳來了一陣絞痛,還沒等我喘口氣,那具女屍便再次衝了上來。
大有跟我不死不休之勢!
我身上雖然受重傷,但是這一次,我也是火了,直接揮起右手上的刈冥劍朝着那具女屍前額的命關上面就狠狠地刺了過去。
女屍撲過來的速度極快,刈冥劍瞬間就刺在了她的前額上面,但是卻根本沒有刺進去,而女屍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伸出一雙生滿指甲的利爪,朝着我的臉上就狠狠地抓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我別無辦法,只得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朝着她就吐出了一大口至陽陽血:舌尖血!
舌尖血被我一口噴在了那具女屍的臉上、身上,她隨之身子一緩,我則是趁着這個機會,再一次的聚集體內所剩不多的陽氣,狠狠地揮出一拳,打在了那具女屍的臉上,直接把她給打退。
看到那具女屍被我給打退之後,我同時朝着自己右手上面的那把刈冥劍看了過去。
有時候,我自己也在想,這邊閻王爺賜給我的刈冥劍到底有什麼用處?它在我的手裡面,就跟一把普通的鐵劍一般無二,並沒有什麼能有效剋制這些陰煞之物的功效,該不會是閻王爺故意拿我尋開心,送給我的冒牌貨?
“左十三,接招!”就在這個時候,邱莎莎突然手持她手中的那杆毛筆,輕喝一聲,朝着我就衝了過來。
她的速度很快,我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想要躲避,幾乎是不可能,只得站在原地與逼近的邱莎莎出手相接。
但是拳頭終究比不過長杆毛筆,我拳頭還沒有打在邱莎莎身上的時候,她的那杆毛筆卻一下子抽在了我的前胸之上,瞬間就把我給打倒在地
。
趙曼看到我被邱莎莎給打倒後,同樣也朝着她衝了上去,卻被邱莎莎再次用毛筆抽在了她的身上,和我一樣,被打倒在地。
“邱莎莎!”我此刻趴在地上,朝着她那邊大吼了一聲。
邱莎莎聽到我喊她的名字後,轉過身子,朝着我這邊一步步的走了夠了。
她走到我近前,用一雙冰冷的眼睛低頭看着我,然後緩緩地舉起她手中的毛筆,把筆尖頂在了我的脖頸上面,說道:
“左十三,你要是不想現在就死的話,便把那邊《玄黃地經》以及“無極真氣”的修煉法門給寫下來。”
我聽到邱莎莎說出的這句話後,本來一直藏在心底對她存有的那一絲僥倖心理,蕩然無存,看來,現在的她纔是真正的她。
擡起頭,我和她的雙目相對,忍不住對她問道:
“爲什麼?你告訴我爲什麼你要這麼做?!難道那些所謂的修煉功法,比朋友還重要嗎?!”問到最後,我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出來的。
邱莎莎聽到我質問她的話後,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左十三,爲什麼你到了現在還不明白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我強忍住小腹上面傳來的一陣陣絞痛,看着邱莎莎問道。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既然你是個將死之人,有些事情,跟你說出來也無妨,‘無極真氣’可以讓修煉它的人,延年益壽,甚至還有可能擺脫道家‘五弊三缺’之命理災禍,當然我並非和你一樣,是天生道體,所以必須要殺了你,把你身上留着的血,換到我的身體裡面來,這也是我多次救你的原因,你若是被別人殺死了,豈非太可惜了。”邱莎莎看着我說道。
她說話的時候,風輕雲淡,但是我聽在耳朵裡面,心卻一點點的冷了下去……
“那又能怎麼樣?!那又能怎麼樣?!活得時間在長在久,道術再高深,你連一個交心說心裡話的朋友都沒有,這麼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我問道。
邱莎莎聽到我這句話後,突然笑了,笑着跟我說出了一段讓我弄不明白的話:
“當我在最年輕的時候,是最勇敢的時候,看見一點點的光,就會毫不猶豫、毫不保留的往前衝,多麼簡單的情緒,我是這麼想的,於是就這麼做了,但是換來的,卻是便體鱗傷。所以,有些時候,活着和強大,比什麼都重要,朋友?我不需要!在我的眼中,只有敵人。”邱莎莎說到這裡,雙目之中寒光一閃,看着我再次說道:
“左十三,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把《玄黃地經》和‘無極真氣’的修煉法門交出來,我便念我們相識一場,給你一個痛快。”
“我寧願死,也絕對不答應。”我看着邱莎莎說道,同時伸出手,慢慢地把隨身揹包裡面的那本《玄黃地經》拿了出來,準備隨時借用這本書中的力量。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
“哼,那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邱莎莎冷冷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用手中的毛筆朝着我的後心就猛刺了下來。
見此,我忙就地一滾,閃了過去。同時把手中的這本《玄黃地經》的第一頁給打開,口中大聲念道:
“瞾!!!”
四周的空氣,在這一刻凝固了,一道暗黃色的淡光從我手上的這本《玄黃地經》上面閃出,接着一股極爲強烈的陽氣瞬間充滿了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