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人大個子肩膀處的傷口直接就噴出來了大片的血,灑了一地,在月光的映襯下泛着幽幽的紅光,我翻到這傢伙的身後。直接就拽着這傢伙被我扭斷的胳膊朝着前面衝了過去,黑人大個子直接被我給拽的倒在了地上。
不過這傢伙此時還沒忘記反抗,在地上不斷地打着滾想要反抗。我直接轉過身一腳就踩住了這傢伙的腦袋,然後扭着這傢伙被我斷掉的胳膊,咬着牙低吼了一聲,全身的肌肉都崩了起來,猛地用力一扯。
這傢伙粗壯的胳膊直接被我給拽了下來,血瞬間噴了一地,也濺了我一身。我此時就像是一個血人一般,身上被噴到的血不斷的往地上滴答着。
再加上我此時手裡還拎着黑人大個子那條被我硬生生扯下來的粗壯胳膊,看起來活脫脫的從地獄逃出來的惡鬼。
周圍的那些傢伙全都一臉驚恐的看着我,別說衝過來了,不少人已經開始挪動着步子開始往後退卻了。
而躺在地上的黑人大個子開始還在艱難的掙扎着,慢慢的,隨着這傢伙身體裡的血不斷的流出來,生命的氣息也漸漸微弱了下來,最後徹底躺在地上不動彈了。
此時高塔裡面全是濃重的血腥味。但是我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適應,強烈的血腥味反而讓我內心裡更加的興奮了起來。
我瞪着血紅的眼睛往四周掃了一眼,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看着我,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一隻惡鬼一樣。
我不斷的喘着粗氣,轉過頭往林放牧那邊看了一眼,林放牧此時正坐在那個白人的身後,一隻手摁着那個白人的腦袋,而另一條胳膊則死死的箍着那個白人的脖子。
而在林放牧的身邊,還有兩個跟那個白人是一夥的傢伙正在扯着林放牧。一拳一拳的往林放牧的身上砸,試圖救出被林放牧用胳膊死死勒住的那個白人,但是林放牧卻死死的咬着牙根本不鬆手,臉都憋得通紅,腦門上的青筋繃得緊緊的,原本俊俏的五官都扭曲的擠在一起。
我拎着手裡的那條粗壯胳膊直接就朝着林放牧那邊衝了過去,朝着對林放牧出手最兇狠的那個傢伙的腦袋,掄着手裡的那條黑人的胳膊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砰!”一聲悶響,這個傢伙直接就被我給抽到了一旁,倒在地上半天都沒再站起來。
而另外那個不斷對林放牧動手的傢伙,在看到我直接掄趴下了他身邊的那個人之後,一臉驚恐的看着我,直接就朝着後面退了過去,結果退了沒兩步就一屁股摔到了地上,但是這傢伙沒有絲毫的停頓,連滾帶爬的就朝着後面滾了過去。
而此時。被林放牧死死勒住的那個白人也已經慢慢的停止了掙扎,最後徹底的癱軟在了地上,這時,林放牧才鬆開了這個傢伙,喘着粗氣一臉疲憊的癱坐在地上。
而周圍的那些人全都面色慌張的看着我跟林放牧,我轉過身看着這幫傢伙,直接扯着嗓子就喊道:“來啊!白天不是都很屌嗎?!繼續啊!”
距離我們最近的那幾個白人跟黑人的同夥聽到我的吼聲之後,直接就轉身跑了,跑到離我們最遠的地方纔畏畏縮縮的蹲在了那裡,眼睛時不時畏懼的往我們這邊看一眼。
而其他的那些人,看着我們的眼神中也基本都佈滿了畏懼,整個高塔裡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甚至連細微的呼吸聲都能聽得見。
此時所有人都生怕發出一點的聲響,然後直接被我們給幹掉。
看來在這個世界上,不管是什麼地方,看來都是強者爲尊的,只有讓別人怕你畏懼你,纔不會有人敢再欺負你,在學校一樣,在社會上還是一樣,而在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更是這樣,甚至在這裡被演繹的更加的明顯了。
看到這幫傢伙現在直接全都慫了,完全沒有了白天的那種趾高氣昂,而之前對我們的嘲諷跟不屑也全部轉化爲了畏懼跟驚恐,沒有人再敢站起來欺辱我們。
我不屑的掃視着所有人,說道:“一羣沒種的慫逼!”
說完這句話,我將目光直接就轉到了日國的那幾個傢伙的身上,這幫傢伙白天的時候是最看不起我們欺辱我們的,但是此時,這幫傢伙的神情就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看。盡肝吐扛。
我朝着那幫傢伙直接比了一箇中指,罵了一句“一羣沒種的傻逼倭瓜蛋!”
那幾個日國的傢伙被我直接罵的滿臉的憤怒,但是卻沒有人敢站起來,全都盤腿坐在地上一臉怒氣的瞪着我們。
不過我現在也不敢再隨便的跟別人起衝突了,畢竟這次能成功完全是出其不意,而且我跟林放牧現在的體力也有些消耗太大,如果再起衝突的話,估計被幹掉的就是我跟林放牧了。
罵完日國的那幫傢伙,我就沒搭理那幫傢伙了,直接朝着林放牧的身邊就走了過去,然後也一屁股坐了下來,林放牧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疲憊的說道:“你丫現在就像是一個惡鬼。”
我看着林放牧咧着嘴笑了笑,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咱倆差不多,怎麼樣?有沒有受什麼傷?”
林放牧看着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還扛得住,倒是你,這滿身都是血,沒事兒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都是別人身上的,沒事兒。”
林放牧看了一眼面前的已經死了的白人,神情變得有些鄭重,看了我一眼,然後低着頭看着地上的白人,問道:“要不要喝?”
我聽到林放牧的話,眉頭直接深深的皺了起來,說實話,看着眼前的血,我真的有一種強烈的想要衝過去灌進嘴裡的衝動,我真的已經渴的特別的難受了,口乾舌燥的感覺讓我感覺現在就算是給我一大桶的水都不夠我喝。
內心糾結了很久,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的白人,還有被我丟在地上不斷地往出流着血的那條胳膊,這種鮮紅的液體不斷的刺激着我的喉頭,嘴裡口乾舌燥的那種感覺也愈加的強烈了。
我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但其實嘴裡現在連口水都快沒有了,嗓子異常的乾澀。
地上那一灘灘鮮紅的血液不斷的刺激着我的神經,那些鮮紅的液體現在對我的誘惑力真的十分的強大。
我現在忽然有些體會到那些吸血鬼在看到鮮血卻不能吸的痛苦,這種感覺真的讓人會崩潰掉。
我此時真的糾結的腦袋都大了,喝了血我就能擺脫掉現在這種強烈的讓人崩潰的飢渴感,但是同時,我的人性也會因爲喝了這些血而不斷一點點的被消磨掉,因爲喝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這就像是毒癮一樣,只要染上了,想要擺脫掉就會異常的困難。
而在這個原本就要消磨掉我們人性的地方還要待半年,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碰到很多,一旦徹底的喪失掉人性,那最終我們會變得跟那些野獸一個樣子。
如果真的變成那樣的話,到時候我們就已經不能被稱之爲人了,沒有了人性的人,只能被稱之爲野獸!而我們的心理也會變得極度的扭曲起來。
但是不喝的話,我們很有可能就會因爲這一口血而把命給丟掉,畢竟在這個沒有任何人性約束的地方,如果不能時刻保持一個好的身體狀態,後果真的很嚴重。
到底是爲了活下去而丟失掉人性,還是繼續堅持着硬抗下去,我此刻真的不知道到底該怎樣選擇。
糾結了好久,我瞪着血紅的眼睛咬了咬牙,看了林放牧一眼,從嗓子眼裡擠出了一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