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很快,可是在羅富的眼中,卻很慢很慢。
看着那個背影,帶着金光,一點接着一點的遠去。羅富咬着嘴脣,握緊了那把開山刀,咬着牙,淚水止不住的流。
活着!
他們三個人,每一個都想活着。
每一個在這末日之中,都苦苦的掙扎着,每個人都想着一定要活下去,即便是在這操蛋的世界。
可是,最後的一刻,李展技那句“羅富,一定要活下去哦”。
他......卻把這活着的機會讓給了自己。
兄弟!這兩個字說來容易,可是能做到的人,又有幾個?
一首歌唱得好,“若路上未同伴到底,何必稱兄說弟......朋友情義?隨意去說說太容易,自己知,唯知己可以有苦有難時,永不容辭!是知己,?自己怎可以到天塌下時,各做各事......”
“嘭!”
終於,在羅富心臟猛然一縮之中,那槍聲響了起來。他身體一軟,咬着牙硬是沒有讓自己倒下去。
“羅富!”
就在這時,李展技那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羅富心頭一震,那傢伙成功了!他成功了!
想都沒想,羅富朝着右邊快速的衝了出去,朝着前方使出了自己吃奶的力氣,瘋狂的就跑。
那邊的李展技,躲過了一槍,狙擊手顯然也感到意外。在一陣懊惱之中,再加上李展技叼着煙,腳上冒着金光,在這黑夜之中可就是一個“活靶子”,再好不過的目標了。
退彈、上膛,擊發,再次的第二槍打了過去。
李展技咬着牙,此刻速度已經飆到了極限,蹭蹭的兩下踢在旁邊的一顆大樹上,身體借力一個後空翻,子彈打在了樹幹上。
原本以他的速度,現在可以完全跳進草叢之中逃跑的。可是,他爲了吸引敵人,不讓對方發現羅富,依然在原地瘋狂的跑動。
這種速度和那亂跳的姿勢,在那狙擊手的眼中,無疑就是一種諷刺。自己接連兩槍都不中,還能稱呼什麼狙擊手。
“嘭!嘭!嘭!”
接連的又是幾槍,李展技咬着牙,使出了渾身解數,身體做出了簡直不可思議的躲閃動作來。
子彈最近的一次,直接擦着臉飛了過去。那帶起的勁風,讓李展技的臉頰都劃出了一道口子來。
“該死,還沒好麼?”
樹林裡面太黑了,羅富又不知道在哪裡,他看不清楚。但是,李展技知道自己再這樣下去,他撐不了多久了。
金粒子!
說白了就是一種振幅器,這玩意兒也要能量的。平時不用就是一個儲存能量的過程,一旦用起來了,能量就傳達到人體進行增幅。
可是,一顆金粒子的容量是有限的,用完了這人就得脫力。
李展技在這種高強度的躲閃之下,金粒子已經是在瘋狂的透支了。就在這傢伙不知道第幾次躍身躲閃的時候,身體上樹突然能量不足,李展技瞪大了眼,身體不受控制的跌落了下去。
轉頭一看,經過剛纔那一番奔馳,他已經距離那個狙擊手所藏身的大樹很近很近了。
在那對面的一顆樹叢之中,他甚至看到了對方那夜視瞄準器上的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