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張卡片劃過死神身體都會在死神身上留下一道很明顯的傷痕,傷痕上冒出青煙,在青煙的映襯下,傷痕在迅速復原,但是傷痕復原的速度遠沒有產生得快。
“啊!不!快住手!快住手!”
死神疼得哇哇亂叫,近乎癲狂,然而寧次完全不爲所動,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
“寧次閣下,不!大人!還請您放過我!”
死神的語氣終於軟化,寧次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一招手,卡片立刻停止行動,飛回到寧次身邊盤旋。
死神直接跌落在地,單膝跪下,大口大口地喘息,雖然身上的傷口在快速恢復,但渾身狼狽相,與之前神采奕奕的死神形成鮮明對比。
“這就是所謂的死神?現在看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啊,真不知道你一開始憑什麼能有這麼大的口氣,竟然敢讓我臣服。”
寧次話裡話外全都是對死神的嘲諷,死神猛地擡頭,但看到那一堆漂浮在寧次身邊的卡片後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閣下跨越陰陽來到這死者的世界,到底想做什麼?閣下既然有如此手段,這荒蕪世界應該沒有值得閣下覬覦的東西纔是。”
“哦?剛剛還叫我大人,這一轉眼就變成閣下了?不過算了,反正我也不在意這種東西,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當然不是爲了東西而來,既然這是死者的世界,我自然是爲了死者而來,剛好我在有些迷路,就麻煩你來個我做個嚮導吧,這點請求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寧次似笑非笑地看着死神,雖然嘴上說着是在請求,但是在說話的時候,幾張卡片已經默默地飛到了死神周圍,死神臉色立刻一緊,慌忙點頭。
“當,當然!在下乃是死界管理者,掌握一切事物,閣下儘管說來要見誰即可!”
“管理者嗎?那就好辦了,我來並不只是要單獨見一個人,先帶我去見見宇智波鼬吧。”
“宇智波……鼬嗎?請跟我來。”
死神重新漂浮到空中,自顧自地朝着一個方向飛去,寧次在後方默默跟隨,死界不分晝夜,沒有日升日落,時間彷彿都變得模糊,不知道過了多久,無盡的黑暗中終於出現了一道亮光,寧次定睛望去,只見前方是一個篝火堆,火堆旁邊坐着三個人似乎是在交談,寧次一眼就認出來這三人。
這三人分別是宇智波鼬,宇智波富嶽以及宇智波美琴。
不知道是感受到了寧次還是感受到了死神,三人突然停止了交談,齊齊看向寧次這個方向,三人表情都非常怪異。
隔着老遠,寧次就微笑着衝着鼬揮了揮手,鼬看到寧次,眉頭微微皺起,看不出絲毫開心。
“寧次,你終究還是來到這裡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佐助怎麼樣了?”
鼬開口就是詢問佐助,這點寧次到也早就料到了,微笑着聳聳肩。
“你就放心吧,佐助好着呢,都已經結婚生子了,我是專門過來找你的,鼬。”
很快,寧次便來到了火堆旁邊,火堆的光芒照到寧次臉上,但是寧次卻感受不到絲毫火焰的溫度,彷彿這團篝火併不是真實的火焰,而只是一個類似於火焰的光源。
“專門來找我?難道你身死就是爲了來告訴我這種消息?你到底在想什麼?”
“死?不不不,鼬,我可沒有死啊。”
說着,寧次將手伸向鼬,手指直接穿過鼬的身體,無法碰觸到他,鼬頓時一驚,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
“你還活着?也就是說,你跨越生死,以活人之軀到達了這裡?你這可是在擾亂死界規則,死……”
鼬的話說到這卻又戛然而止,將目光鎖定在漂浮在寧次身後,態度非常恭敬的死神身上。
不用鼬說清楚寧次就已經明白了鼬原本要說什麼,回頭看了一眼死神,微微一笑。
“這傢伙一開始的確挺兇的,不過他現在是我的嚮導,放心吧。”
鼬現在身爲亡靈,對死界的規則一清二楚,光是寧次能夠以活人之軀來到這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竟然還能讓死神做嚮導,這簡直就是完全打破了鼬的認知。
“死神是嚮導?你這傢伙到底……”
寧次不懂死界的規矩,而且解決死神也挺輕鬆的,所以並不能理解鼬到底爲什麼這麼驚訝,原地盤坐下來,掃了一眼宇智波富嶽與宇智波美琴後將目光定格在鼬身上。
“鼬,算算時間的話,你已經死了十多年了,忍界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宇智波一族就要絕後了,所以我想復活你!”
寧次直接開門見山,富嶽與美琴一臉震驚,對視一眼齊齊看向鼬,然而鼬卻想都沒想就搖了搖頭。
“不,寧次,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的存在就是宇智波的污點,只有我死了宇智波纔是偉大的家族,還請你不要復活我,忍界已經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少在那嘰嘰歪歪的,我過來就是提前告訴你一聲,又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我管你同不同意啊,至於立足之地?呵!現在鳴人都當火影了,怎麼可能會沒有你的立足之地?而且你以爲我說宇智波要絕後那是在嚇唬你啊?就佐助那個二愣子,你還指望他能多生幾個開枝散葉?你可拉倒吧,有污點總比從此消失來得好吧?”
鼬陷入沉默,寧次也沒有着急,坐在一邊靜靜地等待着鼬的回答,一旁的富嶽突然開口。
“真是想不到那個時候的小鬼竟然成長到超越生死的地步了,想必是得到了某種特殊的力量吧?這些年應該發生了很多事情吧?鼬把他這些年的經歷都說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說說鼬死後發生了什麼?”
“鼬死後啊,確實是發生了挺多事情的,最重要的應該是帶土發動了忍界大戰吧,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最終就是五大隱村贏了就是了。”
“忍界大戰嗎?真是熟悉的詞啊,既然你說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也就是說,忍界已經維持了十多年的和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