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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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蛇丸放棄深究情報來源,轉而繼續追問着,試圖瞭解鳴人口中所說的,絕比曉組織首領更值得警惕提防的理由,究竟是什麼的那一刻起。鳴人便知曉,自己的計劃,姑且能夠算是順順利利地成功了大半。以至於心情暗自放鬆不少的同時,對於之後的勸說計劃的把握,自然是隨之水漲船高了起來。

“唔,讓我想想……”

當然,即便如此,鳴人卻也沒有輕易鬆口,就這麼直截了當地解釋給大蛇丸聽。反倒是在先前的言語鋪墊下,一邊努力壓抑着心底笑意,故意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來。一邊有意無意地斜眼輕瞥間,“自言自語”地一字一頓繼續說道。

“這個情報,我如果說出口了,究竟算是說給了村子的s級叛忍壞蛋聽,還是說給了三代目火影爺爺的弟子聽呢……”

很明顯,若是按照鳴人先前的說法……那麼,在這兩種“不同”身份的切換、對比下,能夠得到的待遇,自然也是天壤之別的存在。以至於看似自言自語的鳴人,便在無形之間,向大蛇丸拋投去了一個不重也不輕的問題。

那便是……如今正在詢問鳴人的大蛇丸,究竟是站在一個叛逃離村的s級叛忍角度上,還是以三代目火影在曾經歲月當中,最爲重視疼愛的弟子身份自居?

也正因如此,使得大蛇丸稍稍停頓些許後,便在面色微僵間,立刻意識到了在這一問題當中,存在的利弊關係。

若是選擇前者,固然能夠保全大蛇丸自始至終間,努力試圖維繫的高冷孤僻形象與顏面……但隨之帶來的後果,便必定是會讓鳴人以不得將村子的機密情報,泄露給危險的叛忍壞蛋爲理由,在解釋上遮遮掩掩。甚至是直接用虛假的謊言,去代替背後的真相。以至於被鳴人吊足了胃口的大蛇丸,根本無法滿足心中的好奇求知慾。

至於後者麼……

除了是與前者截然相反,讓大蛇丸用自己的傲嬌僞裝,去換取真相,來滿足自身好奇心以外。某種意義上,更多的,便等同於是鳴人在嘗試着,讓尚未徹底陷入黑化的大蛇丸,提前做出一次站隊選擇。

畢竟,就像當初日足與富嶽戲謔調侃間,隨口說出的答應將雛田嫁給鳴人的說辭,被中途折返的鳴人,給毫無遺漏地統統錄音保存了下來一樣……嚐到了甜頭的鳴人,可是深有體會地認定,在身上時刻攜帶一隻錄音設備,究竟是多麼明智又必要的選擇!

也正因如此,在這一反問話語說出口的瞬間,便將雙手插入兜中。以至於一時之間,整個人都看起來慵懶隨意的鳴人,便藉由口袋的遮掩,悄無聲息地開啓了藏匿在口袋裡的錄音設備。進而無論大蛇丸接下來的選擇,究竟是哪一項。對於精打細算的鳴人來說,都絕對算得上是血賺不虧的!

換句話說,這是一個幾乎沒有任何掩飾念想的明晃晃圈套。進而按照大蛇丸的智商謀略,絕對能夠輕易辨識出來……但即便如此,對於大蛇丸來說,卻也不得不硬着頭皮,滿臉無奈地主動往下跳。

因爲,正如鳴人所想的一樣……如今的大蛇丸,僅僅是渴望着永恆不朽的生命、鄙夷着木葉忍者村日漸**的高層掌權者。但對於自來也、三代目火影、綱手,這些自幼便陪伴在身邊,宛若血脈至親一樣的存在時,卻仍舊是無可避免地留存着深厚情誼與羈絆。以至於和原着中,那個偏執到近乎於癲狂,甚至能夠毫不猶豫地親手弒師的大蛇丸對比起來。眼下尚未徹底黑化到無藥可救地步的大蛇丸,便像是鳴人提前干預拯救,保留了那份純真與善良的小團扇一樣,存在着擺脫舊有命運的機會!

“嘖,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嗎?”

在這一口嫌體正直的傲嬌情緒影響下,使得大蛇丸聽聞鳴人的突兀反問時,早已沒了先前的強硬冰冷氣勢。轉而生怕鳴人瞧出更多破綻般,心虛地微微側過些許頭來,與鳴人的目光錯開。隨即話語稍稍停頓些許後,若有所指地輕聲迴應道。

“在你這小傢伙兒的心底裡,明明已經有了答案,不是麼?”

“嘶——!這話聽起來,怎麼總覺得,蛇叔變成了被人調戲的嬌羞小媳婦?這一定是我的錯覺吧?!”

瞧見大蛇丸明顯有所鬆口的暗示回答後,使得鳴人在這番與大蛇丸的舊有形象,堪稱截然相反的友善話語下,頓時生出滿身雞皮疙瘩的同時。心底裡藏匿着的笑意,卻是越發旺盛起來。進而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無辜地繼續迴應間,爲了cì jī大蛇丸,將那依然有些說不出口的答案,親口予以答覆,而再度煽風點火了起來。

“啊咧咧?答案?什麼答案……唔……我完全不知道啊~”

嗯,當然……

這都是爲了將大蛇丸親口承認時,所說出口的話語,盡數錄製保存下來。進而未雨綢繆般,將其當做爲了在未來某一時刻裡,說服大蛇丸重新迴歸木葉忍者村,而事先準備好的證據籌碼……

絕對不是因爲大蛇丸之前的連番調戲逗弄,讓鳴人體驗了一把從天堂到地獄,再從地獄到天堂的人生大起大落的cì jī感,使得鳴人想方設法地回報大蛇丸的這份“恩情”,而故意採取的特殊報復……咳咳,報恩手段!

不信的話,你們看鳴人的小眼神……那是多麼無辜,多麼純潔的一個好孩子啊——!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睚眥必報的事情呢?完全不存在的嘛!

“哈?你這臭小鬼……”

鳴人彷彿不識趣般,出乎意料的不依不饒追問模樣,讓大蛇丸的面色,顯得越發僵硬尷尬了起來。隨即在鳴人掌握主動權的情況下,敢怒不敢言地稍稍握了握雙拳之後。便翻了翻白眼,放棄了浪費時間,去做徒勞無用功的念想。轉而破罐子破摔般,果斷直白地繼續說道。

“我當然是在以老師的頭號弟子,木葉三忍之一的大蛇丸的名義在問你了!這個回答,你總該滿意了吧?!”

然而,遠遠超出大蛇丸意料範疇的是……

在大蛇丸原先的設想當中,在他人面前,承認心底裡所留存着的心口不一的真實念想,應當是相當羞恥且令人不爽的一件事……

可直到大蛇丸將口中的最後一個音節,都一口氣不帶停地吐露出來後,卻是愕然發現……自己儘管的確感到了些許不爽,但更多的,卻是直面本心下,帶來的如釋重負的暢快滿足感!

而這份奇妙的感覺,自從大蛇丸離開木葉忍者村——或者說,是因身爲大蛇丸弟子的千手繩樹的死亡,而徹底下定決心,要不擇手段地研究出,能夠讓這極度脆弱的生命,得到永恆不朽的昇華進化的禁忌忍術——的那一刻起,直至現在,都再也不曾感受過分毫……

也正因如此,使得大蛇丸微微呆愣片刻後,便哭笑不得地發現……

即便大蛇丸那禁忌的人體實驗,已經取得了不小的進展成果……

但歸根結底,追求永恆不朽的生命,甚至不惜對自己進行改造的大蛇丸,卻仍舊只是一個捨棄不了情感的人類而已……

“嘿嘿,滿意滿意,太滿意了的吧喲!”

與此同時,在得到了預期的答案——或者說,是遠比預期的彆扭承認,要直白果斷得多的迴應——之後,讓鳴人終於是按捺不住心底笑意。以至於開口迴應的瞬間,便宛若計謀得逞的奸商般,嘿嘿直笑着的同時。就連自身那古怪口癖,都下意識說了出來。隨即一邊心滿意足地摁動開關,將方纔大蛇丸所說的每一個字音,都盡數錄音保存下來。一邊在大蛇丸佯裝慍怒的不滿目光瞪視下,連忙見好就收地收斂起笑意。轉而輕咳幾聲,藉此平復一番溢於言表的笑意之餘,一字一頓地繼續說道。

“咳咳……嘛!既然是三代目火影爺爺的弟子,那麼,這件事情,就肯定是能夠說出來了……”

言語間,趁着大蛇丸先前猶豫下,呈現出的短暫沉默分神的機會,讓鳴人得以擁有更加充裕的時間,去完善心中半真半假的說辭。進而平復好心情之後,不等大蛇丸追問什麼,便如同打開了話匣子般,毫不遲疑地主動侃侃而談起來。

“其實,三代目火影爺爺,之所以會認爲,絕才是曉組織當中,最值得提防戒備的人,是因爲一則可信度極高的傳說……”

“傳說?”

鳴人見好就收下,恰到好處的主動解惑迴應選擇,使得大蛇丸儘管心中有些氣惱不爽,倒也沒有真的跟鳴人這個“小孩子”計較什麼。進而一邊收斂心神,試圖將自己那逐漸脫離高冷二字的形象,儘可能地補救挽回。一邊在鳴人毫無遮掩的直白話語下,幾乎是在鳴人話音剛落的瞬間,便意識到了些什麼。隨即微微挑眉間,便徑直出聲,繼續詢問道。

“這個傳說……應該就是你先前說過的,老師從宇智波一族那兒,得來的情報了吧?”

“沒錯,就是這樣……嗯……或者,確切點兒說,這已經不屬於傳說的範疇了。”

微微點頭間,本就試圖在這半真半假的說辭中,予以大蛇丸些許警告。以便讓大蛇丸能夠儘量警惕提防,來自絕——或者說,是身爲大筒木輝夜姬的第三個兒子的黑絕——的蠱惑影響的緣故。使得鳴人對於大蛇丸的詢問,倒也沒有拐彎抹角地掩飾隱瞞什麼。進而臉上笑意逐漸收斂,使得整個人的形象,都顯得嚴肅正經不少的同時,語氣篤定地繼續說道。

“畢竟,這可是在宇智波一族自古以來,便代代相傳的一塊石板上,所刻印留存着的遠古秘辛!換句話說,在這塊石板上留存着的,便是按照曾經發生過的部分真實歷史,撰寫下來的一段大致記載!”

當然,在這同時……

因爲鳴人自身所說的話語,在某種意義上,的確算不得是說謊——畢竟,這份石板,確實存在於宇智波一族當中。原本刻錄着的內容,也的的確確是對六道仙人那個時代,所發生過的真實事蹟的記載。只不過,早在宇智波斑的那個時代裡,這些極其珍貴的內容,便早已經在黑絕的悄然篡改下,被徹底改寫破壞了而已——的緣故。使得鳴人在談吐迴應間,自然是顯得理直氣壯、問心無愧。進而在大蛇丸的悄然辨識琢磨下,爲這番話語的可信程度,悄然增添了不少加分之處……

“嚯——?上古時代的秘辛嗎?這倒是有點兒意思……我還真是想不到,以絕那沒什麼戰鬥力的樣子,居然還能跟上古時代的歷史,牽扯上一定的關聯呢。”

也正因如此,使得大蛇丸眯眼緊盯間,始終無法從鳴人的身上,察覺到絲毫心虛與破綻後,便對鳴人口中所說的話語,下意識信任了幾分。但在嘴上,卻不知是出於一貫的謹慎心理,還是心中殘餘的傲嬌心理作祟,而心口不一般,彷彿在譏諷嗤笑着鳴人似的,挑眉輕哼迴應道。

“怎麼,你這小傢伙兒,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絕那個傢伙,其實是從遠古時代開始,便誕生於世,並一直存活至今的老怪物吧?那可真是我聽說過的最好笑的笑……”

然而,大蛇丸下意識間,涌上到了嘴邊的開玩笑話語,才說了不到一半。便彷彿被什麼人給生生扼住了喉嚨般,再也吐露不出半個字來……

因爲,在他的視線注視下……

鳴人非但沒有因爲他的這些嗤笑話語,顯露出分毫尷尬窘迫的神色……

反倒是默認了大蛇丸的說辭般,眨巴眨巴眼睛,故作人畜無害的模樣,衝大蛇丸微微點了點頭……

“……喂喂,開玩笑的吧,總不會真讓我給……說中了……吧……”

在這種情況下,猛然意識到什麼不得了真相的大蛇丸,不由得身形再度僵硬起來。進而暗自吞嚥了咽口水的同時,一邊嘴角劇烈抽搐着,一邊似是向鳴人訴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般,繼續低語呢喃着。

“怎麼可能……玩我呢這是……我剛剛那些話……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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