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其他人有所動作,達爾把井野抱在懷中站起身來,憐愛的看着懷中的可人。
達爾一頭烏黑的短髮,也是漸漸轉變成了滿頭白髮,無風自舞的飄動起來。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視角,達爾的三勾玉血輪眼,左眼右眼分別凝聚成了一個對應的半圓形狀,但很是模糊,瞬間又散去重新化爲了開始的三勾玉狀態。
達爾身體的傷勢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起來,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在頂上的內傷和被擊穿了的右側胸膛,恢復如初不見一點傷痕。
天空中變得烏雲密佈,電閃雷鳴起來,然而卻沒有一滴雨水落下,達爾腳下的大地開始寸寸崩碎。
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勢從達爾體內傳來,正在交手的幾人也是不約而同的停下手來,阿斯瑪本來還想叫醒狀態不對的達爾,卻被卡卡西拉住一同向着外面跑去。
整個會場崩塌了起來,達爾的身體沒有包裹任何的查克拉,也沒有木葉等人熟知的火屬性,只是一種強大的氣勢,便震盪的會場承受不住。
“達爾住手,你想毀了木葉麼?”
遠處有聲音傳來,正是自來也,開啓了仙人模式的他,大蛇丸並不是對手,交戰之時還能分出一絲心神觀察會場情況。
當他感應到達爾氣息變的邪惡而且陌生之時,趕忙出聲提醒,害怕達爾被不知名的黑暗所吞噬。
但是爲時已晚,會場徹底的崩塌下來,除卻依舊在房頂激戰的兩位影級,其他人同一時間撤出了會場,卡卡西逃離之時不忘捎帶上昏迷的春野櫻。
“達爾被埋在亂石裡了,快去救他。”
反應過來的凱和阿斯瑪,連忙又想跑回會場,害怕情緒失控的達爾被砸死。
見狀不妙的角度來不及和飛段解釋,向着村子外圍逃去,他早就有不詳的預感,現在凱去救達爾,好不容易有機會,他並不想死戰,他來只是爲了殺人換取錢財罷了。
之所以活了這麼久依舊沒有死,就是因爲他足夠謹慎。
一股無法形容的巨大查克拉轟然炸裂,廢墟般的會場中心一名男子傲然而立,一步步走出來到了阿斯瑪身邊,將懷中的井野交付給他。
阿斯瑪下意識接過了井野的屍體,看着四肢盡碎,又被毀容的井野,眼神也是變得溼潤起來,自己的學生在面前被虐殺,他這個導師卻什麼都沒有做到。
達爾沒有多說一句話,身形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之時已經到了琴槌身後,右手掌心出現一把漆黑如墨的長劍,動作不緊不慢的砍向了琴槌。
按理說達爾身法雖快。但是出手速度只是和普通人一樣,琴槌完全可以躲開這一擊,但是琴槌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任由達爾一劍削去了自己的右臂。
在她眼裡的達爾像是自遠古而來的野獸一般,無法形容的壓迫感,讓她根本無法動彈,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隨着右臂被齊根斬斷,痛苦的感覺涌上心頭,她也終於從達爾可怕的氣場中脫身。
達爾默不作聲,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揮劍再次斬下,這次是左臂哪怕可以動彈,但是在絕對的速度下,她甚至沒有看到達爾的動作,自己的左臂就被斬去。
然後是左腿右腿依次被斬去,此時的琴·槌即便是忍耐力過人,被劇烈的疼痛侵襲着腦海,折磨的有些精神失常的慘叫着。
達爾在其他幾人異樣的注視下,開口說到
“卡卡西先生,可以幫她處理下傷口麼,以後她對我還有用,她還不能死。”
語氣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但說出來的話卻充滿着暴虐,望着一改平日平易近人,總是喜歡把笑容掛在臉上的達爾,在看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完全無法把兩個人聯想到一起,哪怕長相一樣。
卡卡西也發現了達爾其他的變化,頭髮從剛剛的白色變爲了黃色,手中的長劍款式和原本的護火劍一模一樣,但是顏色變爲了純粹的黑色。
聽到達爾的聲音,卡卡西也從暴走狀態達爾的恐怖實力的震驚下,回過神來正打算婉言拒絕。
角都跑掉了,飛段還在一旁虎視眈眈,村子的動亂也沒有解決,他沒有時間做這種事。
達爾不等他回答,身形再次消失不見,飛段前方的虛空中一柄長劍當頭劈下,飛段連抵擋都沒有做到,便被從中間一分爲二,倒在地上徹底喪失了抵抗能力。
僅僅只是樸實無華的一劍,沒有驚天的威勢,沒有華麗的招數,只是用極致的速度斬下,就擊敗了抗衡阿斯瑪許久的飛段。
達爾傲然而立在飛段面前,並沒有多看一眼地上的飛段,只是左手攤開大片火焰噴涌而出,焚燒在了飛段周身。
數息過後火焰散去,飛段的身體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地的焦骸屍骨,你在怎麼不死,被燒成灰燼也無法在做什麼了。
看見這一幕的卡卡西嚥下了拒絕的話語,走上前去給身體心理雙重打擊下,有些崩潰的琴槌止血,省了因爲流血過多而亡。
凱也有些回不過神來,這是何等強大的實力,甚至連自己都沒辦法看清他的動作。
阿斯瑪心裡也是出了一口惡氣,井野你的仇,達爾給你報了。
達爾向着遠處和自來也交戰的大蛇丸走去,一路暢通無阻,不管對手是中忍還是上忍,也不管有沒有對他出手,只是在他視線範圍之內的砂忍,一劍一個全部人頭落地。
當他走到大蛇丸附近之時,村子的大部分砂忍都撤出了村子,向着沙之國的方向四散逃去。
本來有一部分忍者想要聯手擊殺達爾,但是在看到數名上忍聯手依舊被砍瓜切菜一般,被一人一劍全部斬殺,心裡想要擊敗達爾的信念,也是隨之破碎。
但若只是這樣也就罷了,關鍵達爾見人就砍,根本不管對手是誰,還沒人打的過他,本來這裡就是混戰的中心,再加上一部分趕來支援的,被達爾這尊殺神嚇破了膽子,相當一部分的砂忍逃離了木葉。
一路走來手起劍落下,就算是同爲村子的木葉忍者,也是儘量避開這個男人,哪怕知道他不會對自己人下手,但只是站在他身邊就有無窮的壓迫感,彷彿遠古出現的兇獸一般,暴虐又毫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