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佐助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綁了起來。
“你醒來了,”帶土坐在木箱上,看着雙目無神的佐助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先把你捆綁起來了,因爲你不像是能老老實實聽我把話說完的樣子。”
“那傢伙…宇智波鼬是敵人,他殺了爸爸和媽媽,把族人全部殺光了。不僅是叛忍,還是曉的成員。那傢伙應該是被憎恨的存在,我的目的…”佐助低着頭,蒼白無力的說着。
“那個夜晚,他把宇智波一族的人都殺光了這是事實,然後叛逃出了木葉。”帶土承認了佐助所說的一部分事實。
“所以…”
“而他會那麼做是因爲收到了木葉下達的。”看着佐助驚訝的擡起頭,帶土才繼續說道:“這就是通往鼬真相的入口。”
“居然說是任務?!”佐助有些不敢置信。
“是的,那一晚鼬捨棄自我完成了任務。”帶土雙手撐着膝蓋,見佐助被自己的話語所吸引,很滿意的說道:“看來你稍微冷靜了一點啊!”
“到底是怎麼回事?”佐助恢復了神采,盯着帶土問道。
“爲了將鼬的事情繼續深入下去,就必須告訴你木葉創立時代的事情,鼬成了犧牲品。自古以來的因緣,釀成了他的犧牲。原本木葉誕生之日就存在一個巨大的問題,這也就決定了鼬的命運。”帶土平靜的說道。
“犧牲…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我無法相信你!”佐助有了精神,智商也迴歸了一點,知道質疑別人了。
“我沒有可以拿出手的證據,要不要相信我的話,由你自己決定就好,但還是請你聽我說完。”帶土雖然智商也不高,但年齡擺在那,硬是靠着經驗說服了佐助。
佐助閉上眼睛沉默了片刻,然後看向帶土說道:“開始吧!”
……
鼬感覺自己在下沉,不知過了多久,雙腳纔有了觸地的感覺。這是一個昏暗的空間,鼬只能看清周圍三米的事物,超出這個範圍就是純粹的黑暗了。打量了一下週圍,鼬苦笑一聲說道:“這就是通往地獄的路吧?也是,我這種人怎麼可能去得了極樂之地呢?”
鼬在這個地方漫無目的的走着,他知道自己從何而來,卻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也幸好鼬不是個急性子,不然在這種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埋頭走這麼久,恐怕是個人都會瘋了去。
“嗯?”走了很久,鼬已經無法估計時間了,他突然看到前方有一縷光線。鼬不禁鬆了口氣,他還以爲自己要在這種地方一直走下去,直到自己的精神崩潰。所以看到那一縷光明時,他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可等鼬走近那道光明時,才發現這是一團篝火,一個熟悉的人坐在篝火旁。宇智波富嶽側頭看着鼬,溫和的開口道:“鼬,過來坐吧!”
“父…父親大人…”鼬神色一呆,有些不敢置信。接着,他愧疚的低下頭道歉:“對不起,是我害了你。”鼬沒想到宇智波富嶽會在這裡,這讓他想起了一位同僚的話,據說在大部分宗教中,自殺之人無法進入極樂之地的,而宇智波富嶽正是爲了不讓鼬爲難而選擇自殺的。
“你長大了啊!這些年過的很不好吧!”宇智波富嶽卻笑了笑,轉而看着鼬,有些感慨的說道:“給我說說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吧!”
“是!”鼬走在宇智波富嶽身邊坐下,語氣平緩的訴說着這些年的經歷。
宇智波富嶽平靜的聽完鼬的話,有些好笑的看着鼬問道:“所以,你爲了讓佐助重返木葉,死在了他手裡?”
“是的。”鼬點了點頭說道。
“你所做的這些,考慮過佐助的想法嗎?”宇智波富嶽回憶着問道:“你這麼大的時候,我似乎很少在涉及到你的問題上隱瞞你吧?”
鼬一愣,望着篝火回憶了一陣之後,苦笑着點了點頭道:“是的。”
“知道爲什麼我不瞞着你嗎?”宇智波富嶽拍了拍鼬的肩膀,笑着說道:“因爲我相信你,這種信任並不是因爲你是天才,而是因爲你是我的兒子。父親相信兒子,不是理所應當的嗎?現在回想一下,很多事情你的想法都是對的。”
“和止水哥、明鏡比起來,我可算不上什麼天才啊!”鼬苦澀的搖了搖頭說道:“您說的對,我應該更相信佐助一些纔對,我似乎一直小看了他呢!”
“止水我很清楚,倒是鞍馬明鏡讓我有些意外了。那個不務正業的小鬼,居然讓你甘拜下風?”宇智波富嶽撥弄了下篝火,有些好奇的說道。
“明鏡和我們不同,他很擅長抓住機會。鞍馬一族就是在他的智慧下,逐步強大起來的。”鼬回憶着說道:“他的目光從來不是看着眼前,而是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所以,當初大名請他出任丞相時,他義無反顧的去了。在宇智波一族與村子矛盾尖銳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與日向一族達成聯合協議,使得兩個家族都有了自保之力。再加上無與倫比的培養手段,讓鞍馬一族在短時間內實力膨脹,原本不平衡的聯盟,一下子變得平等了起來。實力加上名望加上地位,讓鞍馬一族在村子裡處於超然地位,這是宇智波一族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爲什麼宇智波一族做不到呢?明明我們壓制了鞍馬一族一百多年,在鞍馬明鏡之前,鞍馬一族差一點就被除名了啊!”宇智波富嶽望着篝火,目光有些迷茫,又透露着幾分不甘。
“因爲…我們太驕傲了……”鼬低聲說道:“從宇智波斑開始,我們就是如此,眼中只有千手一族。”
“畢竟鞍馬一族也好,日向一族也好,都是我們的手下敗將嘛!”宇智波富嶽說到這裡,不禁擡頭看了看上空,鼬有些疑惑,也跟着擡頭仰望。只見漆黑的夜空中,突然劃過一道閃電。
“這裡…有雷?”鼬眨了眨眼睛,有些懵逼的問道。這裡不是地獄麼?這雷是哪裡來的?
“以前沒有,”宇智波富嶽看向鼬,微笑着說道:“鼬,宇智波一族的驕傲可不能在你這一代丟失了。”
“什麼?”鼬一臉疑惑,突然感覺自己的手心傳來一股熟悉的溫暖。
“去吧!”宇智波富嶽平靜的說道:“去親自告訴佐助,你相信他。”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