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 你會覺得,自己清醒的時候真是太好了,因爲你可以把你不想了解的東西都隱藏在自己的心底, 不被發現。意識已經完全的脫離, 好像什麼都不是自己的, 但是卻可以看見自己想的是什麼, 害怕的是什麼。
黑暗中, 所有人的臉龐在自己面前掃過,但是卻沒有一個留下依戀的眼神,好像自己不存在一般, 就是看見了自己,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立刻轉開。
我不要這樣……我不是怪物……爲什麼大家……要那麼看我。
這話卡在喉嚨口就是發佈出來, 志乃是不是應該感謝飛段, 不然的話, 他什麼都發現不了。
肢體的強壯只是爲了掩飾自己在人面前的脆弱,那麼真的只剩下自己的時候, 到底應該怎麼辦?
“父親……母親……”
父親嚴肅的臉和母親溫暖的笑意讓志乃不由喃喃出聲,但是卻觸摸不到他們,隨即,雛田,天天, 寧次, 李的臉也不見, 剩下的也只有牙和自己。
“牙……”
伸出手, 像是要挽留, 但是卻無奈的看見對方轉身就走。
“志乃……你……可是怪物啊……”
“我不是怪物,不是附蟲者……”蹲下自己的身子, 報緊雙膝,哭喊着說着這句話,沙啞的聲音就好像隨時都要斷裂一樣。但是沒有一個人會回答他什麼。
再一次的張開雙手,想去確認,卻什麼都感覺不到……
更加的慌亂。
隨即出現在手心的溫暖讓志乃冷靜了下來,慢慢重新的進入完全黑暗的世界。
“宇智波鼬!我現在問你問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是讓你去照顧志乃了!”小南在休息室看見鼬一臉悠閒的坐着,還喝着明顯就是剛剛出去買的果汁就一陣的火大。
“他自己不要我的。”鼬瞥了一眼,直接回答,卻是讓小南矇住了。
他自己不要你,他現在迷迷糊糊的怎麼可能會說話!
“他自己把我的手甩掉,然後翻身背對我……”
‘啪——’
“馬上給我回去!志乃沒有退燒之前你別想踏出一步!”
“吃飯……”
“會有人給你送進來!”
小南女王氣質一暴露,鼬就是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直接灰溜溜的去了志乃的房間。真是,爲什麼一定要是他來照顧。鼬撇撇嘴,最後還是轉身去了志乃的房間,就當是休假了,雖然邊上還有一個小鬼。
而另一邊,在森林中迅速的身影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更加的迅速起來,看見自己手中的光芒越來越弱,眉頭越來越緊。
“志乃……”
向來也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當初牙在志乃身上灑下的粉末並不是涎香那麼的簡單,也手中還有一塊感應器一樣的東西,可以知道志乃的情況,而就在之前,上面顯示的是志乃危險的消息。
或許是這個感情器小題大做,讓還在家裡睡覺的牙直接跳出房間,只是告訴了寧次一聲之後,就直接出了村子。
應該說牙還好在和人家說過,不然的話,說不定也會被當做叛忍處理了。不過去找那個前叛忍,也不一定可以好到哪裡去啊。
赤丸嗚咽的叫了一聲,大概是在說自己已經吃不消了,牙隨即手撐了一下,翻身跳起,然後繼續想前面跑,而赤丸竟然是重新變成了以前的小狗大小,跳了兩下做到牙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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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狗那麼輪流下來,竟然是已經跑了一天多。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原來曉組織的基地的話,倒是還沒有那麼遠,但是這兩年搬遷的太過頻繁,就是志乃自己都有時候要聯繫人給自己帶路。
終於是嗅到熟悉的氣味,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卻隨即一僵,之前太急,都忘記了,現在志乃是叛忍,有聽說傳聞說加入了什麼組織,自己這樣找上來不是給人家添亂。
“已經到了,就進來吧,我知道你是誰。”
牙腳步一頓,纔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不像是人類的傢伙。
什麼時候到自己身前的,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一臉的戒備,絕也沒有在意,就是自己遇見這樣的事情也會這樣的吧。
“就現在來說,我沒有對你出手的必要,而且,志乃在裡面,你應該是來看他的,我們沒有衝突。”
絕攤手說道,牙手中的苦無也沒有放下:“我知道志乃在哪裡,但是爲什麼邊上有你們這些不相干的人。”
大概也是因爲當了兩年的忍者,牙的言語也開始誇張了起來,畢竟什麼時候都是生死的考驗。
“不相干的人?志乃可是我們組織的一員。”
絕撐着腦袋,像是解釋一樣,看見牙瞪大了眼睛勾了勾嘴角。
看來這個小隊員的朋友也不是很無趣。
“我可不記得志乃加入過什麼組織。”而且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
“可以算是我們半強迫的吧,畢竟那個時候被鼬抓來的時候這個小東西可是氣憤了一段時間。”嗯,就是加入了也把他們老祖弄的渾身氣的發青,要是阿飛蛋錠不了的話,說不定不用舉行計劃了--
不在計較什麼,牙也放下了苦無,畢竟一直僵持着也不怎麼好,最重要的是,那個光芒更加的弱小了。
“志乃在生病,你們到底怎麼照顧的!”牙看着手裡的光芒突然對着絕吼了一聲,也不要絕帶路,直接跑了出去。但是沒有幾步就停了下來,沒有辦法,也就那麼一點點的時間,身上竟然被人纏滿了金屬線,只要收緊,那麼牙就只有成肉泥的份。
“你急什麼,會帶你去的,要不是有這些陷阱,我也不用那麼急着出來。”絕甩了兩下袖子把牙身上的妨礙給卸去,向前走去,想到什麼回頭:“你跟緊。”
不就是一個基地,有必要弄得和什麼機密地下室一樣嗎?而且你們那個大門那麼明顯,爲什麼還在邊上放那麼多陷阱。
事實上,大門就是爲了給踩陷阱的人準備的,牙你就是那麼一個人。
牙前腳進門,後腳就開始尋找起來,最後才發現了志乃呆着的房間,也不管邊上的人都是S級的叛忍,直接就湊上了臉頰在志乃的額頭上。
“喂,你們到底是怎麼照顧的!志乃從小都沒怎麼生病過,怎麼會發那麼高的燒。”
衆人看着飛段,飛段看着天花板,總不能說我給他擦了一晚上的冷水,結果就一直開始發燒了。
大家這個表情牙也一定是知道到底誰是肇事者。
飛段穿着開口的曉袍,上身除了曉袍裡面完全沒有一件內襯的,也就是俗稱光着膀子。牙伸手想抓他的領子,但是卻沒有領子可以抓,而且自己的身高看起來也沒有什麼歧視。
“你個混蛋到底知不知道志乃現在的程度是什麼?高燒,最起碼在41°,腦細胞燒的大量死亡怎麼辦?”竟然是指着飛段的鼻子,一副你不給我解釋就不罷休的樣子,但是卻在訓話之前,就已經把在志乃頭上的冰貼消了下來,一看就知道已經放了很長時間,早就沒有什麼效果了。
飛段的視線偏移,最後好像是有了什麼底氣一樣,大聲說:“這是邪神大人的指示,邪神大人也會治好這個可憐的人類……”
還沒有說完就被赤丸一個飛躍撞翻在地,之前絕還沒有發現這個忍犬,現在發現了,所以眯着眼睛一直盯着,讓赤丸也有些發毛。
他之前躲在牙的衣襟裡面啊,所以看不見也很正常。
“邪神?我怎麼不知道有這號人物?他能治好,人在哪裡,志乃發燒最起碼已經兩天了,怎麼一點好轉都沒有。”
若不是曉的其他人全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態,大概牙就是站在這裡都有些困難,但是現在飛段理虧不能怎麼樣,其他人該喝茶的喝茶,吃點心的吃點心,竟然一點插手的樣子都沒有。
“我告訴你,要是志乃清醒的時候有一點點不對勁,別說你是S級叛忍,就是影級的存在我都會讓你一輩子後悔。”撂下狠話,在進志乃房間的時候狠狠的甩了一下門,可憐的門框都有些歪斜。
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想進去,不過卻沒有底氣,畢竟他是照顧的人之一,但是他之前才定的甜食還在裡面……
而在裡面煩躁的牙看見牀櫃上的甜食就一陣的氣不過,直接就全部倒在自己的嘴裡了。
志乃睡的沉,但是在牙的眼裡並不是什麼好事情,畢竟怎麼搖晃都叫不醒,根本就不是一個忍者最該有的狀態,就是身體素質再差,這些該有的警戒感也不會降低,除非就是這個組織讓志乃特別的安心,安心到不需要懷疑,但是現在就是牙自己也在否定這種猜測。
“這羣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生病。”查看了一下志乃的衣服,才發現原來全是溼的,看來發燒之後出了汗一直凝在志乃的身上怪不得那麼長時間都沒有好轉了。
牙翻箱倒櫃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一件可以換洗的衣服,在看看牀櫃上根本沒有應該喂得藥品,最後咬咬牙,纔不得以的再一次開門。
無疑,外面一圈人正在圍着,顯然這羣人是沒有事情做,等着看這個來看志乃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