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牙是聞到了志乃的味道, 志乃和角都他們也兵分二路走,一邊去大蛇丸那邊要債,一邊來木葉這邊要債。
大蛇丸這邊先不說, 就是角都他們和音忍村打打殺殺的, 說不定偶爾賺點外快, 而志乃這邊是一出現在木葉門口, 就已經有人出現來接他了。
“不是說兩天左右就可以到了, 這都快五天了。”牙坐在赤丸的背上看着志乃表情略帶委屈,志乃看的心裡一動,直接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髮。
嘖, 養什麼狗就有什麼樣的主人,當初赤丸也很喜歡露出這個表情。
牙也是舒服的蹭了蹭, 半天之後纔想起來這個動作的不對, 急忙把志乃的手打了下去。
“好了, 你快點變身術變成其他的什麼小東西,我好帶你進木葉。”
木葉村的周圍有一層特定的結界, 當初志乃沒有經過就被人抓去了,現在有呀帶路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而且志乃只是爲了看看自己的父母而已。自己的實力比起整個木葉還是相差太多,志乃還不能爲了這種事情搭上自己的性命。
因爲志乃的關係,志乃的父母並不可能出現在那個英雄的慰靈碑上面, 就連那個公共墓地大概也不可能進入, 最大的可能是被其實荒野, 不過被犬冢家的人帶了回去。
還好, 油女一族原來也是木葉的一個大族, 就算是真的不剩下什麼人了,但是這個宅子還是不可能會被回收的, 所以志乃的父母就下葬在自己的院子了,這一切還都是犬冢家隱瞞木葉的上層做的。
牙小時候一直喜歡往油女家的院子跑,在油女一族在木葉剩下的兩個人都傳來死訊之後,牙還是在那邊晃悠,但是也沒有人說他,油女一族的杯具大概受傷最嚴重的就是牙了。全然不知其實受傷最嚴重的是油女一族最後剩下的那個孩子。
“志乃,我去外面看着,萬一有人來的話我會通知你的。”
在到了志微夫婦的墓前,或者也不能叫做墓前,畢竟連一塊小木牌都沒有,牙就覺得自己不適合呆在這裡,主動要求去外面望風了,這裡還是給志乃一個安靜的環境比較好。
志乃沒有留牙,也沒有回答,隨便他怎麼樣,徑自蹲下,揉搓着自己前方的小土坡。
“父親,母親……沒有想到那時我最後一次見你們了。”帶着一絲絲的鼻音,風鏡內部也都是水霧,但是卻阻礙不了看向前方的視線。
“報仇是一定的,但是現在的木葉對我還太過強大,父親母親,你們可以在等一下的吧。”
“牙也在木葉,但是看起來好像沒有以前那麼開心了,爲什麼?果然木葉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吧。”
“父親,謝謝你當初的那句話,我都不知道,原來您還是相信着我的。”
口中喃喃的話,聲音並不大甚至連發音都不是很清晰,但是意外的卻可以沁入志乃的心肝之中,好像眼前的兩個小土坡就是自己的父母,還在對自己溫和的笑着,還在說着“志乃也長大了,是忍者了啊”。
可惜,這些都不是真的。至少,自己的父母已經成了黃土。
到了傍晚之後,志乃才走出了自己家的院子,這個時間木葉村路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就是志乃在大街上出現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沒有人看見志乃,自然就放開了心慢慢的走了出去,牙不知道什麼時候學了阿斯瑪的壞毛病,嘴裡不知道叼着什麼種類的草根,看見志乃來了之後才吐掉了自己嘴裡的東西。
“怎麼才這點時間?我都準備好今天晚上不回家了。”牙大大咧咧的表情倒是讓之前還帶着一些陰鬱的志乃好了很多,咧着嘴伸手打了一拳,纔回嘴到:“你今天不用回去搶東西,今天禮拜幾來着,四吧……你們家的飯應該是最豐盛的了。”
大概是被道破了心思,牙尷尬的笑了笑,隨即一愣,口中模糊不清的說着什麼。
但是志乃的耳力還是可以清晰的聽見,無非就是‘那麼長時間了,這點小事你竟然還記得’之類的話,那麼長時間了啊,算算自己叛出村子也有兩年了,這些小事是幾乎忘記的差不多了呢。
惟獨,只有牙的事情,什麼都忘記不了呢。
兩人慢慢在路上走着,也沒有避嫌,現在的志乃沒有穿曉組織的標誌性服裝,只是普通的忍者服,加上一雙風鏡,就連護額都沒有帶,村子裡面的人看見了自然也只會認爲是其他國家來做任務的忍者,不會太在意。
進了居酒家,牙就不客氣的問服務員要了一小壺清酒,也不知道是爲了暖身還是爲了貪杯,志乃望了望天,無奈的出聲:“牙,我發燒纔剛好,你就讓我喝酒。”
也不是志乃從來不碰這些東西,但是向來執行暗殺任務的他還是要很好的保持自己頭腦的清醒的,萬一延誤了時間怎麼辦!
“沒事沒事,就那麼一小壺,讓你把身上的黴運去掉一點纔是真的。”伸手摟住志乃的肩膀,牙倒是顯得隨意,還沒有喝上就好像已經是醉了。
你今天應該回家去搶劫你們家的豪華大餐吧,在這裡喝什麼酒。
志乃想不到的是,這裡的老闆倒是對牙意外的熟悉,不知道什麼時候牙在這裡的任務從叫老爸回家變成了這裡的常客了。
“雖然只有十五歲,但是忍者不能用常理來估計的!”笑着舉了一下盛酒的小碟子,牙露着自己犬牙,志乃無奈的扯扯嘴角,最後還是舉起了自己身前的小碟子。
誰規定二十歲之後才能喝酒的,這個規定就是一擺設,就是自家父親在小時候還喜歡點着清酒餵給自己。
就算是兩個人,氣氛也不是很低潮,牙不時說一些好玩的東西,爲了就是讓志乃做出一點奇怪的表情,一小壺清酒很快球見底,牙還想伸手在叫一瓶,但是被志乃攔了下來,在喝一小壺,自己可就撐不下去了。
要是被自己組織裡面的人知道自己這個幾乎不露出落點的小孩子居然不勝酒力,自己就可以料想自己以後一直被灌酒的日子了。
這年頭保持自己的形象也是相當的困難的。
志乃回木葉也是一時興起,沒有準備自己下榻的地方,本來是準備在自己家留宿的,但是卻被牙通知那邊晚上會有人看守,等的就是志乃回去看看,志乃無奈,只能委屈自己到牙家裡將就一夜。
伯母還是一樣的好心,看見自己這個叛忍,二話不說就把自己帶了進去,還向外看看是不是有誰在外面跟蹤,做完了這些還狠狠的敲了一下牙的腦袋:“那麼危險的事情你不會事先和我說一生的,你被抓進去就算了,志乃這個孩子該怎麼辦!”
“老媽!好歹我纔是你的親兒子!”牙抱怨着自己老媽對自己的不公,但是卻是嬉皮笑臉,完全不見委屈的神色。這種淡淡的小溫馨,頓時讓志乃紅了眼。
——你出生之後,你母親雖然沒有說失望,但是還是想看見你撒嬌。
突然想起上一次在牢中父親的話,纔想起來,自己對父母,就連小小的抱怨聲都沒有,生疏的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樣。
母親失望的地方大概就是在這裡吧。
也想好好的叫一聲媽媽,但是,這樣卻顯得太熱絡了吧。這種困惑一直圍繞着自己,直到最後才知道父母與孩子,這種熱絡應該是理所當然的。
牙那個粗神經根本沒有發現志乃的不正常,倒是牙的老媽發現了,隨即打了一下牙的屁股,拉着志乃就坐上了飯桌:“牙那個小子一身的酒氣,絕對是去喝酒了,志乃我和你說,你可不要和他學壞,快點,今天禮拜四,我們的飯桌可是爲了這一天才存在的。”
志乃尷尬的想着自己剛剛還和牙一起喝酒,而且要學壞也是牙跟着自己血塊,但是也很快就上手抓起了雞腿,大口的咬着。
能吃到這種熱食已經是一種享受,更不要說還是料理好手的牙的媽媽。
“啊!志乃你太賴了,一隻雞就兩個雞腿,你一隻我媽媽一隻,我吃什麼!”
“你小子還敢說!你給我吃雞屁股去!”牙的抱怨還沒有完,就被牙的媽媽扔了雞屁股向腦袋飛去,牙一偏頭躲開,正中紅心到剛剛進門的牙的爸爸頭上。
一時間,尷尬不已。
志乃把自己手裡咬了兩口,但是還不見小的雞腿放到了牙的碗裡,牙樂呵呵的笑着,也沒有管那邊氣勢洶洶的老爸,張口就咬了起來。
這孩子,單純也是一種罪過啊……
志乃感嘆似地嘆了一口氣,就看見牙的爸爸拉着牙的耳朵就準備去隔壁的房間好好做一下人生的探討。
回頭看了看那隻雞腿的處境,志乃才覺得自己根本不是這家人的對手。
自己當時這隻雞腿到手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怎麼咬都是那麼的多,而牙不就那麼三兩下,這雞腿就只剩下雞骨頭了。
“好了,不要管那對笨蛋父子了,志乃你快點吃,不然的話等一會他們兩個回來這裡就沒有什麼東西了。”牙的老媽動作不慢的給志乃的碗裡夾着東西,還不忘在自己的飯碗裡面加些什麼,一時間志乃的碗就好像是小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