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粉,魔晶鐵,鍛星蘭,白骨淬泥沙。。。。。一大堆的材料被搗的粉碎,像是糊糊一樣在被勻速的攪拌着,然後被倒入一個金屬熔罐中,赤紅的發紫的火焰在慢慢的烘烤着。
噼裡啪啦,仿若油炸一樣的聲音意味着內裡的材料正在發生着某種奇妙的反應。 wωw ●ttκa n ●C○
熔罐被一根紫黑色的像是麻繩一樣的鎖鏈穩穩的纏住,這東西是大蛇丸實驗室出品的,聽藥師兜的解釋,是某種生物的蛇皮通過一些秘術製造出的產物,硬度和柔韌性經過測試,都堪稱可怖。
明顯這是大蛇丸製造了,秦昊腦海中立馬有了答案,不過照舊的是,通過僕役值召喚出來的藥師兜,同樣腦海中關於大蛇丸的記憶被封印了。
噹噹噹!
打鐵一樣的聲音非常有韻律的一下下的敲着,火星亂濺,君麻呂手上拿着一根漆黑的鐵錘,正對着一截手臂上的骨刃狠狠的錘打着,他每一下下錘,都是有講究的,力度,方向,位置明顯都是經過仔細拿捏和計算的。
時間一點點的流淌,愈發渾圓的骨刃上出現了一絲絲細微的裂痕,扭曲的就像是在上面爬着一隻軟體昆蟲,極其的刺目。
“好了麼?”秦昊站在一旁淡淡的問道。
君麻呂點點頭,將骨刃遞了過去,秦昊接住端在眼前仔細的打量着,確切的說是打量那上面的裂縫的軌跡。
“嗯,偏差度幾乎可以忽略。”
秦昊對照着一旁矗立的猙獰的石壁上的某一個符文,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又遞迴給君麻呂,沉聲道:“開始吧。“
被稱爲“魔神”石壁上,雕刻了40多個玄奧而莫名的符文,這是秦昊第一次見到如此多數量,並且如此清晰可辨的符文,儘管,他也不知道這些符文具體有什麼意義。
從魔雲宗搜刮出來的各種典籍,還在被分類歸納中,不過其中關於符文介紹的依舊少的可憐,通過限有的一些信息,秦昊無法得知這上面任何一個符文的含義,不過,對於符文二字,他也終於脫離了文盲的基本定義了。
簡單來說,符文是一種規則的體現,或者說一種符文就是一種規則的凝縮具現化。
其實不僅僅是符文,這世間萬物,其實都是天地本源於規則的一種物質化的表現,當然這種表現尚未初級;再進一步則是某些具有天生神通的妖獸,或者說着某些特殊的血脈,他們本身就是某種規則的殘缺;至於再進一步,就是符文或者古妖,他們本身就可以在某種程度上直接定義爲規則和本源了,這種表現就非常的高級了,是一切修士所探索和追尋的。
這話說起來有些晦澀,但是按照秦昊的理解,就好比是物質的濃度,由低到高的一種體現形式,而符文顯然就是濃度最高的一種體現方式,因爲它存在的定義,就是爲了詮釋規則,溝通天地麼。
亦或者說,這種符文可以理解爲某種文字,只不過這種文字,不是人類創造的,而是天地意志,掌握了這種文字,修士就可以與天地溝通,繼而得到一種呼應和反饋,直白點就是撬動了宇宙中某種某種規則,有限度的竊取了某種力量罷了。
解釋對於秦昊來說,並不難以理解,唯一的難點是在於,這種文字或者說符號,就好比前世的二進制代碼,除了極個別天賦異稟的非人類能直接理解外,其他人還是需要藉着計算機進行翻譯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這個世界沒有計算機,符文這種鬼畫符似的存在也遠遠比二進制的代碼更難以翻譯和理解。
或許有一天,他的寫輪眼在進化進化能夠達到做到這種規則的翻譯,但是目前,至少他是看不懂這些符文的,不過這難不倒秦昊,他有他的辦法。
既然翻譯不來,理解不了,那也簡單,就直接去感受好了,用自己的身體去感受這些符文的脈動和韻律也就是了。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極其異想天開的念頭,但是,看上去似乎又有那麼一些道理,關鍵是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基本不可能,但是對於屍骨脈來說,看上去,的確有那麼一些可行性。
之於危險什麼的?
呵呵,這個世界做什麼沒有危險呢,何況,這麼多的符文鑲嵌在一塊石壁上都沒出事,沒道理嵌入骨頭中,就會引起什麼不可預知的爆炸來吧。
君麻呂重新接回骨刃,將其塞入一條早就準備好的鋼管中,接着提起已經燒得紅燙紅燙的熔罐,想來裡面都已經燒製成液體了。
他提起熔罐,像是提着水壺倒水一般,沉穩的沒有一絲晃動的將熔罐中的液體倒入鋼管,漆黑的帶着一股金屬味道的液體,“汩汩”的順着壺嘴兒灌入鋼管中。
一直倒滿,直到整個鋼管都溢出水來,君麻呂才停止,將熔罐放下,順手撿起桌子上一個螺旋的扭蓋,將鋼管立即密封。
然後輕輕的開始順時針旋轉鋼管,以一種特定的頻率,如此,管內的液體就會自然的,均勻的滲透入骨縫中。
枯燥而乏味的機械式旋轉,如此持續了半個時辰,秦昊耐心的在一旁註視着,不發一言,君麻呂感受着鋼管上漸漸冷卻下去的溫度,手上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然後將整個鋼管放入冷凍櫃,約莫過了五分鐘,即刻取出,整個管子上面已經厚厚的凝結上一層堅冰。
手腕輕輕一震,堅冰破碎,君麻呂擰掉扭蓋,雙手拉住鋼管的邊緣口,使勁一撕,本就已經被凍得發脆的鋼皮就如同一張布帛一樣被撕開,露出下面漆黑的冰柱子。
三兩下用苦無將黑色的冰層削掉,於是,一根潔白的骨刃呈現在秦昊眼前,上面一條扭曲的黑色紋理,深邃而清晰,黑白相映有一種簡約而華麗的美麗。
白色的骨刃上倒映着兩張冷漠的面容,秦昊舔了舔嘴脣,寫輪眼幽幽的旋轉着,他對着君麻呂點了下頭。
毫不猶豫的,君麻呂將骨刃插入了自己的臂膀中。
利刃歸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