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村時江,31歲。無業。志村一族族人。
賢羽翻看着這份個人檔案,越看越發疑惑:“這就是個普通人,桔梗是什麼意思?”
耐着性子繼續翻閱下去。
這個時江,父親早亡,目前母子二人相依爲命。
其父是志村一族上忍。
看到這條信息,賢羽一愣。
志村一族上忍...
一般只有獨立的忍族纔會有族羣上忍職位。
自從融入木葉之後,明面上都已經沒有這種職稱了。
全都是木葉上忍,木葉中忍,或者木葉下忍。
果然,下面記錄着。
時江的父親是戰國時期的忍者,那時候木葉還沒建立。
在時江剛出生沒多久,他父親就戰死了。
這孤兒寡母是靠着族中補貼和月例過活的。
因爲其父是在木葉之前爲志村一族戰死的,並不在木葉村的陣亡忍者名單裡。
是領不到木葉村的補貼的。
但團藏上位後,並沒有放棄這些人。
所有爲族羣戰死的,都紛紛記錄在冊。
這些孤兒寡母,都會得到族中的一份每月2000兩的補貼。
一直到幼子16歲成年。
雖然數額不多,也就相當於賢羽前世2000軟妹幣的購買力。但購買力是購買力,在亂世中的價值卻又有所不同。
至少這2000兩,節省一些已經足以一家三口生活所需。
由於志村時江只是個普通人,他的檔案並非加密卷軸,而是紙質的文件。
從出生到現在各種經歷多有記錄。整整數十張。
自從時江16歲行了成年禮之後,補貼也就斷了。
說到成年禮,就不得不提一句。
戰國時期,男子14歲成年。女子13歲成年。
自從一國一村制之後,忍界和平了很多。
除了不再派幼童上戰場,連成年歲數也延後了。
木葉18年,男子16歲,女子15歲。
這裡的成年禮,有點像賢羽前世理解的冠禮和及笄。
男子二十而冠,女子十五及笄。
也是由長輩爲晚輩舉行,民間的成年禮一般比較簡單。
大族嫡系子弟則會隆重一些,特別是一族繼承人的成年禮,儀式更是繁瑣非常。
象徵着一族權力的交替。
不過靠着母親在衣紡織作,一個月2000兩的薪水,加上月例500兩,志村時江一家子的日子倒也還過得去。
“納尼?原來是個啃老族?”看到這裡,賢羽一愣。
當看完志村時江的信息後,他大概明白了桔梗的意思。
最新的信息上記載,前段時間時江的母親年老體衰,手腳不便。失業了。
然後,下個月又要斷月例。
桔梗是想告訴自己,這家子,要沒活路了。同時也是提醒自己,斷月例的後果。
“這母子倆也是極品。”賢羽放下檔案後,不由有些無語。
根據檔案中記載,這名時江的母親:志村嵐,及其愛子。
自從丈夫戰死後,她對兒子更是無微不至,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時江第一次學習自己穿衣服,是31歲...
第一次自己做飯,是31歲...
就是前段時間,志村嵐失業後,病臥牀塌。
兒子才做了人生的第一頓‘黑暗料理’。
不過第二天,志村嵐就強撐着病體,重新拾起了家務。
“小七,走。跟我出去轉轉。”賢羽突然開口招呼了一聲,就準備出去。
小七稍稍一猶豫,喊了聲:“等我回去換身衣服...這個穿着實在不舒服。”
在賢羽點頭後,小七急匆匆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志村信此時請示到:“少爺,那關押的兩位處長怎麼處理?”
賢羽略一沉思,便有了安排:“將那名沒參與的副處長給放了,至於那名處長…就讓他在地下密牢住一個月吧。”
聞言,志村信神色一鬆。
他還真怕自家少爺一怒之下把人給殺了。
畢竟直接讓他抓人,就已經是很大膽的行爲了。
“你現在就去辦吧。”
“是。”
隨着志村信離開,賢羽微微一笑。
其實志村信的擔心是多餘的。
他當然不會下殺手。畢竟對待不同的人,一味地殺戮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這些人都是志村族人,要殺那名處長很容易。
可殺完之後呢?
除了出了一口惡氣,只會種下仇恨的種子。
自己強勢的時候,自然沒什麼事兒。
若是有一天自己虛了,搞不好就會有他的子侄來複仇。
斬草除根?
別搞笑了好嗎...這都是志村一族的人,真要斬草除根,牽連就大了。
況且,這種行爲只會惹來更大的負面影響。
在白小七的幻術折磨下,兩名不過中忍的處長‘毫髮無損’地招供了所有事情。
就差把自家媳婦兒昨晚穿的什麼顏色也招了..
根據白小七的審訊結果,副處長志村明福並未參與。
一切都是在處長志村廣的默許下進行的。
其中牽連的民辦處管事七人,九部部長兩名,副部長三名。族老一人。
也正如賢羽所想,這些人是以爲團藏對自己不滿,於是有了這一出。
而很神奇的事情是,團藏和大長老還默許了。
於是,這些人的膽子越發大了,直接貼出了告示,宣佈停發月例。
還製造小道消息,引導輿論,故意把自己這位少族長營造成一個亂花族中錢財的紈絝子弟,敗家子的形象。
“主人,我好了。要去哪裡?”很快,白小七換上了一身黑白相間的和服,黑色的勾邊,白色打底,粉紅色的線條鉤勒出一隻可愛的小狐狸。
臥槽,這丫頭最近荷包漸鼓啊!
賢羽注意到粉紅色線條繡的那隻小狐狸旁,有着一個小小的標誌。
那是渦衣坊的商標!
這樣一件定製的服飾,起碼要三萬兩起步...
“去族地裡隨便逛逛。”爲了讓自己不顯得太寒磣,賢羽也從衣架上取了一件金絲勾邊的外套穿上。
這是他唯一一件渦衣坊的外套。
民辦處處長志村廣莫名失蹤,一個月後自行回家。對此次失蹤事件隻字不提。違莫如深。
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賢羽的意思就是,稍微敲打一下就行了。對自家族人沒必要弄得太血腥。
當然,如果這些人不再繼續給他添堵的話…
帶着白小七,一路出了主院,來到南邊的族中居民區,遠遠地賢羽就見到了一間位處邊緣的小木屋,不由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應該就是那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