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彥和三船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很久,場面一時極度尷尬。
武士的定力確實很強,但正彥怎肯服輸。
“這樣瞪下去我很吃虧,三船長相太醜,我看着很難受。而他瞪着我,簡直就是享受……”正彥內心暗襯,“看來我得想個辦法。”
正彥沉吟片刻,右手悄悄凝聚風屬性查克拉,指尖形成一個微弱的風轉,手指一彈,一陣微風吹向三船的眼睛……
三船居然能反應過來,偏頭躲閃,右手則順勢扶在了刀柄之上。
“你眨眼了!”
三船:???
正彥露出些許笑意,後又迅速斂去,表情終於認真嚴肅起來。胡鬧完畢,該輪到正事了。
“說說吧,到底是什麼人神共憤之事,連我都敢懷疑?”
三船右手漸漸從刀柄上放下,微微沉吟:“抱歉,前輩。此事絕無可能是前輩所做,只是您出現的時機實在太巧。請跟我來。”
正彥點點頭,帶着三個孩子跟隨三船一路走入了他的大將府。
三船翻找片刻,取出了一張摺疊起來的地圖,在正彥眼前展開。
“這是鐵之國附近的地圖,不知前輩是自哪條路而來。”
“土之國。”
三船點頭:“果然如此。您若是從渦之國出發,或許能夠順路救下彼之國的無辜民衆。”
“嗯?”正彥一蹙眉,在地圖上尋找片刻,發現了一個被打了小紅叉的國家,“彼之國被滅了?”
三船一嘆:“昨日傳來消息,彼之國全滅。”
正彥一驚:“全滅?”
三船點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喂,大長老,全滅是什麼意思?不會是……”香磷臉色有些難看。
“啊,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正彥深吸了一口氣。
全滅就代表着彼之國不是被他國吞併,而是被人從大名,到一個最普通的平民,全部屠戮殆盡。
這不是國家之間的攻伐能做到的,絕對是忍者所做。可就算在戰國,也很少有人會做這種出力不討好之事,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停頓了片刻,三船繼續開口:“根據情報,是有忍者在彼之國釋放了大規模的忍術,我已經讓衝介帶隊前去查探,估計明天一早,他們便能返回。說不定還有需要前輩幫忙的地方。”
“大規模的忍術嗎?能做到滅國的忍者確實不多,但也不算太少。”
彼之國雖然被稱爲國,但其實大小連木葉村都比不上,在地圖上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點。像這種小國,在鐵之國附近還有很多,都屬於鐵之國的附屬一類,接受武士們的保護,國內很少出現忍者。
當今忍界,能用大規模的忍術滅掉這種規模國家的忍者還是有一些的,不說別人,人柱力們就幾乎都可以,兩個尾獸玉的事兒。
三船點頭:“此事必定會讓周邊小國人人自危,如果衝介查無所獲,希望前輩能出手幫助,緝拿兇手。”
正彥再次一臉正氣:“此事我絕無旁貸!”
三船一愣,偏頭喊話:“裡角,安排客房,前輩一路遠行辛苦,天色已晚,還請前輩安歇。”
正彥無奈,這下“正氣”別人還不信了:“放心吧,幫你們探查這件事就當做君麻呂學習劍術的報酬了。”
三船這才點頭:“多謝前輩好意。”
眼見那個名叫裡角的武士安排好客房走了過來,正彥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右手一揮,人傀儡半藏出現在了幾人眼前,半藏周圍的淡藍色結界仍未被正彥取消。
“這是……半藏閣下!”三船一驚,回想雨之國情報,“他果然已經不在人世了。”
“嗯,不僅不在人世,他的屍體還被人制作成了人傀儡,現在是個毒人。”正彥解釋道,“我記得你和他認識,找人把他安葬吧,雨之國已經沒有他的位置了。”
三船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前輩。”
正彥點點頭,後又愣了一下。
“我這麼做,到時候彌彥來請求鐵之國這個中立國加入曉組織,大概會遇到麻煩吧……”
……
翌日,清晨。
正彥帶着三個孩子用過早飯,跟隨一名武士指引,來到了一片空曠場地,三船手持一把木刀靜靜站立,一副等候多時的樣子。
“前輩,我需要先檢測一下這孩子的刀術基礎。”
正彥轉頭:“君麻呂,只准用一把骨刀,別用其他能力。”
君麻呂滿含戰意衝上前去,可三船遠不是現在的他能交手的對手,僅僅木刀輕挑,君麻呂就幾乎握不住手中骨刃。
試探幾招之後,三船木刀加力,君麻呂便跌跌撞撞地退到了正彥身邊。
“僅僅憑藉本能出招嗎?他要學習的還很多。”
正彥點點頭:“所以我會在這裡停留三個月左右,這段時間就要麻煩你找人教他刀術了了,三船。”
“三個月,勉強夠用。”三船迴應:“時間緊迫,衝介返回之前,我親自來教他一些刀術基礎吧。”
正彥滿意點頭,輕拍君麻呂肩膀:“好好看,好好學。”
“是,神!”
君麻呂同三船學起了基礎刀術,正彥則指導白和香磷對練修行起來。
隨着時間推移,三船的臉色越來越緊繃,不是君麻呂做了什麼,而是那名叫衝介的武士沒有按時歸來。
直到正午,接到武士稟報衝介終於回返,三船才鬆了口氣。
正彥對這件事也很好奇,讓三個孩子自行練習,他則跟着三船去見了那位名叫衝介的武士。
“三船大將,這是彼之國少主秀,此前在此之國做質子,因此躲過一劫。”衝介解釋了來遲原因,還略帶好奇地掃了正彥兩眼,但沒有主動詢問。
正彥則打量起武士衝介口中的彼之國少主,是一個頭發上扎着兩個小辮,哭得梨花帶雨的六七歲漂亮……小男孩兒。
正彥當時就想把白叫過來讓他倆比比誰好看,反正他是覺得白略勝一籌。
想着這些有的沒的,那邊三船開口問起了彼之國情況。
就聽武士衝介搖頭開口:“沒有幸存者。彼之國不像是被多個忍術破壞,更像是在一個超大規模的忍術下瞬間變成廢墟,平民們完全沒有逃脫的機會。甚至都不像是忍術,簡直如同天災。”
三船面露沉重,轉向正彥。
正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帶我去看看吧,一個忍術便能滅國的忍者在當今忍界不會超過五人,我……大概知道是誰了。”